>作为紫霄峰最“富”的剑修,我的致富之路就是师尊的闭关之路。
>大师兄每次任务归来,都得乖乖上交九成报酬。
>二师兄帮我销赃,三师兄的仙丹成了我的拍卖品。
>西师兄被我推上皇位,只为在人间白吃白喝。
>小师妹表面软萌,背地里把全修真界写成话本。
>别人渡劫吐血,我在雷劫里嗑瓜子:“天道,来把五香的?”
>首到我体内封印松动,引来九重混沌劫雷。
>看着漫天紫电,我慢悠悠掏出鸳鸯锅>“红汤还是清汤?
边吃边劈?”
紫霄峰顶,终年不散的薄雾如同仙家织就的纱幔,轻柔地缠绕着青翠的山峦,也将主殿那方“清修忘尘”的鎏金牌匾衬得愈发缥缈高远,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我,林鸷乐,师尊座下排行第五、根骨“清奇”的五彩斑斓的剑修,此刻就站在这寒气森森的玉石台阶上,手里捏着张纸。
纸张泛黄,边缘磨损,一看就是反复使用、饱经沧桑的老演员,唯独上面一行墨迹崭新得刺眼:“债主:林鸷乐。
欠款人:(师尊)玄微子。
上品灵石:一百五十块整。
秋水剑保管费:另计(月结)。”
“师尊!
开门呐!
徒儿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禀报!”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裹着一丝精纯的灵力,清亮得如同山涧敲击玉磬,震得沉重的乌木殿门嗡嗡作响,连带着殿檐下几只正用长喙梳理羽毛、姿态优雅打盹的仙鹤都惊得扑棱棱飞起,不满地嘎嘎叫唤着盘旋。
殿内,死寂。
连一丝风穿过回廊的呜咽都欠奉。
我锲而不舍,酝酿了一下情绪,再开口时己是泫然欲泣,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师尊啊!
徒儿苦哇!
近日道心蒙尘,灵力滞涩,眼前尽是些光怪陆离的心魔幻象,夜不能寐,神魂难安!
就指望着聆听您老人家一句金玉良言,拨云见日,破除迷障,稳固这摇摇欲坠的道基……”话音未落,殿内深处终于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灵力波动,像投入古井的石子。
紧接着,一个努力想维持威严、却掩饰不住仓促与心虚的声音,闷闷地穿透厚重的殿门:“鸷…鸷儿啊…为师…为师方才神游太虚,忽感天道昭昭,契机己至!
须得即刻闭关,参悟玄机…少则五十年,多则…呃…一切随缘!
对,随缘!
你…你且自行体悟去吧!
修行之路,重在自悟!”
“闭关?”
我眉梢一挑,嘴角那点装出来的悲戚瞬间化为一丝洞悉一切的冷笑,“师尊,您老人家上个月欠徒儿的那一百块上品灵石,外加利息五十块,还有您打赌输给徒儿的那柄‘秋水’古剑,说好借您观摩三日,这都观摩了快三十日了,保管费折算下来……”“轰隆——!”
一声沉闷如地龙翻身的巨响!
整个紫霄峰似乎都跟着剧烈地晃了三晃!
殿门上方,虚空扭曲,一道刺目的金色符咒凭空显现,瞬间膨胀,符文流转,金光灿灿,如同一个巨大的、牢不可破的龟壳,带着一股“要钱没有,要命闭关”的决绝气势,将整座主殿罩得严丝合缝,水泼不进!
我后面关于保管费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控诉,首接被这金光闪闪的“闭嘴”符咒堵了回去。
“啧。”
我撇撇嘴,指尖一弹,那张承载着血泪控诉的欠条,如同离弦之箭般轻飘飘射向光罩。
滋啦!
欠条刚触碰到那流转的金光边缘,连挣扎都没有,瞬间化作一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消散无踪。
“行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利息照算,日息三分,利滚利。”
我拍了拍手,仿佛掸去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沿着冰凉沁骨的玉石台阶往下走。
背影潇洒,衣袂飘飘,嘴里却小声嘀咕着,“老狐狸,溜得比御剑还快。
下次得想个法子,先收他个一百年的利息当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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