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外卖软件显示骑手还有三分钟到达。
空调吹得我后颈发凉,茶几上堆着案卷和半杯冷掉的咖啡,指纹解锁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格外清脆。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我手指一颤,屏幕上的法律文书滑到了底部。
"您好,外卖。
"机械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可电子门铃的显示屏分明还黑着。
我踮脚凑近猫眼,看见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她指甲抠着门框,嘴角咧到不自然的弧度。
"放门口就行。
"我抵着门把的手在出汗。
那女人突然扑到猫眼前,眼球凸得像要挤进镜头,我吓得后退时听见"呸"的一声,黏稠液体糊住了猫眼。
"有病啊!
"我抄起玄关的雨伞砸在门上,震动让黏痰顺着玻璃缓缓下滑。
保安室的电话响了七声才被接起。
"7栋2101,有个疯女人在砸门。
"我盯着监控屏幕里原地转圈的红色身影,保安说马上到。
挂断时外卖软件弹出送达通知,可门口静得能听见电梯运转的嗡鸣。
对讲机杂音在走廊炸响的瞬间,红裙女人突然消失在监控死角。
我攥着防狼喷雾拉开条门缝,保安小张的帽檐下滴着汗:"林律师,您说的......"他话没说完,背后闪过一道红光。
我后腰撞上鞋柜时还没觉出疼,先看见小张捂着脖子跪倒在地。
苏婉宁的刀尖在日光灯下划出银线,第一下捅进我胃部时像被冰锥凿穿。
"为什么选我?
"我抓住她手腕时摸到厚厚的茧,第二刀就挑断了这句质问。
监控摄像头记录下二十六次举刀的动作,我最后看见的是小张爬向电梯的血手印。
喉咙涌上的铁锈味堵住了尖叫,苏婉宁伏在我耳边哼着走调的歌,血腥味里混着廉价洗发水的柠檬香。
黑暗漫上来时我听见手机震动,外卖员在语音信箱里道歉说送错了楼。
这个荒谬的真相让我想笑,却被血呛得抽搐。
意识消散前,猫眼外又响起熟悉的敲门声,这次我清楚地听见了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放门口就行"。
"放门口就行。
"我脱口而出的瞬间,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这场景太熟悉了,连门外空调外机的嗡鸣都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我死死盯着猫眼上残留的唾沫痕迹,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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