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油烟混着孜然香糊了我一脸。
我正埋头给苏小树擦嘴角的辣椒面,一辆锃光瓦亮的黑色宾利,蛮横地斜插过来,轮胎差点碾上我们油腻腻的塑料桌腿。
“有病吧!”
我下意识把五岁的儿子护在身后,脏话冲到嗓子眼。
下一秒,车门弹开。
锃亮的皮鞋踩在污水横流的地砖上,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长腿。
男人那张脸,剥开五年时光的尘封,依旧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劈开我眼前油腻嘈杂的世界。
傅沉砚。
我全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凉透了。
他几步跨到我们面前,昂贵的古龙水味也压不住烤串的烟火气。
我以为他要像五年前那样,用最刻薄的话碾碎我最后的尊严。
可他的视线,却死死钉在我腿边那个攥着我衣角、满嘴油光的小豆丁身上。
然后,这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薄唇微颤,喉结滚动,对着我的儿子苏小树,沙哑地、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妈?”
空气凝固了。
我懵了。
苏小树眨巴着和他如出一辙的黑亮眼睛,看看他,又仰头看看我,小奶音带着烤串的满足和天真的疑惑:“妈妈,这个帅叔叔……是不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他皱着小眉头,努力回忆我偶尔失神时漏出的只言片语,“……脑子有泡的爸爸?”
“……”傅沉砚那张万年冰山脸,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的目光猛地从苏小树脸上,转向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要把我深埋五年的秘密和狼狈,从骨头缝里硬生生勾出来。
“苏晚舟,”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裹着寒冰,“你他妈最好立刻、马上,给我一个解释。”
烤串的烟火气熏得我眼睛发酸。
我一把抱起苏小树,把他油乎乎的小脸按在我颈窝里,隔绝傅沉砚那能吃人的视线。
“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砂纸在磨,“傅总认错人了。
小树,我们回家。”
我抱着孩子,转身就想往人群里扎。
一只铁钳般的手猛地攥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骨头都在呻吟。
傅沉砚的声音贴着我耳后根响起,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认错人?
苏晚舟,你当我瞎?
还是当我傻?”
他另一只手直接伸向苏小树的脸,动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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