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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吞天之志

林渡川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曹操吞天之志》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林渡川”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监军高渐离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餐盒躺着几根蔫黄的土豆片和几片肥在米饭上横七竖叉起一筷塞进嘴没味如同嚼监控屏幕在保安室墙壁上排分割出十几个小方老王歪在椅子鼾声起嘴角还挂着一丝口外小区路灯在夜色里晕染开一片昏手机屏幕突然亮老婆的名字在上面划接“高渐离!你怎么又加班!昨天不是跟你说儿子今天开家长你不知道吗”声音从听筒里冲出刮得我耳膜生我张了张...

主角:监军,高渐离   更新:2025-06-15 16:3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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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盒里,躺着几根蔫黄的土豆片和几片肥肉,在米饭上横七竖八。

叉起一筷子,塞进嘴里。

没味儿。

如同嚼蜡。

监控屏幕在保安室墙壁上排开,分割出十几个小方块。

老王歪在椅子上,鼾声起伏,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外头,小区路灯在夜色里晕染开一片昏黄。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老婆的名字在上面跳。

划开,接通。

“高渐离!

你怎么又加班!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儿子今天开家长会,你不知道吗”声音从听筒里冲出来,刮得我耳膜生疼。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的厉害,一个字儿也挤不出来。

难道要解释是队长点名要求的吗?

算了,省点口水吧。

“听见没?

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又增加了分贝。

我默默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屏幕暗下去。

世界清静了。

也好。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双手搭在肚子上。

只有这个时间,才真正属于我。

黑暗温柔地搂我入怀。

我叫高渐离,前自由搏击冠军。

30岁之前的我风光无限,那时候老婆还很温柔,总喜欢叫我哥哥。

每次比赛都在场边为我加油打气。

那时候儿子对我还很崇拜,总是跟同学炫耀爸爸是冠军,自从我一场大病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一切都变了。

老婆的温柔变成了尖酸刻薄。

乖巧的儿子也开始叛逆,现在我的话对他来说比放屁都不如。

如今的我,是个保安。

月薪三千,没有五险一金。

就这还是托了曾经的徒弟走的后门。

生活一地鸡毛,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唯唯诺诺,用笑脸和沉默武装自己。

没人发现我是一条打断了脊梁的狗。

后来,我爱上了做梦…只有在梦里,我才是个人。

我可能是大闹天宫的泼猴,金箍棒搅得凌霄宝殿鸡飞狗跳;也可能是快意恩仇的侠客,长剑所指,宵小授首;又或者变成高富帅,招呼一大群美女大被同眠。

梦里没有房贷,没有老婆的唠叨,没有儿子嫌弃的眼神。

那里只有风呼啸过耳边的自由,莺莺燕燕环绕的风流,拳头砸中目标时酣畅淋漓的震颤。

“老高!

醒醒!

天亮了!

换班了!”

老王的呼喊刺破了我脆弱的美梦泡沫。

睁开眼,刺目的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又是新的一天。

行尸走肉的一天。

昨晚的加班费果然还是没保住。

队长叼着烟,眯缝着眼,手指在扣款单上弹了弹:“老高,理解一下,上头查得紧。

你嘛,反正你上面有人也不怕丢工作,扣点钱而己,熬熬就过去了。”

我看着他油光发亮的大脑门,喉咙堵了块石头般差点不吐不快。

艹,不就顶了你表弟的位置吗?

至于么?

针对我两年…可惜,为了保住饭碗,我只能在心里诅咒。

拖着坐了一夜己经麻痹的双腿,挪出保安室。

外面阳光刺眼,车水马龙。

这座城市像个巨大的的机器,我只是它履带下微不足道的一粒沙。

家。

那个用“家”这个字眼都显得过于奢侈的地方。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我儿子,十七岁,瘦高,像根没发育好的豆芽。

他堵在门口,没看我,视线黏在手机屏幕上,语气混合着不耐烦和理所当然:“爸,学校要交钱,买资料。

两百。”

我站在门口,钥匙还握在掌心。

“两百?”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干涩。

“嗯。”

他总算抬眼瞥了我一下,眼神游离,“快点啊,老师等着呢。”

客厅里传来老婆的声音:“呵呵,别难为你爹了,明天我去你姥家借”儿子撇了撇嘴,侧身让开,我像个闯进别人家的陌生人,低头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像是被按下了重复键。

白班、夜班、加班,没完没了。

队长那“熬熬就过去了”的口头禅,老婆无休止的抱怨,儿子嫌弃的目光……像一张沾满污垢的网,越收越紧,勒得我喘不过气。

今天,又是连轴转的二十多个小时。

走出保安室,天是铅灰色的,压得很低。

路灯还没亮,城市笼罩在一种疲惫的灰暗里。

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软又飘,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都被工作榨干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

眼前的一切开始晃动、变形,斑斓的色块胡乱地搅在一起。

“熬熬就过去了……”队长的话在脑子里鬼打墙似的转。

我甩甩头,想把这声音甩出去。

回到家倒头就睡,我太累了。

“希望……今天能做个好梦……”今天的梦有一种奇异的轻盈感。

我像一片被狂风吹起的枯叶,飘摇着,然后被无边无际的、温柔的黑暗稳稳接住。

梦里没有讨厌的上司,没有妻不贤子不孝。

只有包容一切的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永恒中的一瞬,也许是短暂中的永恒。

一点微弱的光亮,艰难地穿透了沉沉的眼皮。

眼皮重得像压了座山。

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缝。

首先涌进来的,是声音。

很沉闷,一下,又一下,像是巨大的钝器狠狠砸进湿透的麻袋。

还有……惨叫?

不是一个人的惨叫,是很多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痛苦、恐惧、绝望,像濒死的野兽群在嘶嚎,最后被更大的喊杀声所淹没。

空气里弥漫着腥甜,沉甸甸地压在口鼻上,让人窒息。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激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嗓子火烧火燎,妈的,这梦够硬核的,连味道都这么逼真?

这血腥味浓得……我彻底睁开了眼。

天是灰黄的,像一块脏兮兮的破布。

视线所及,一片混乱狼藉、地狱般的景象。

脚下是湿滑的泥地,浸透了深褐色的血液。

到处都是人!

穿着破烂皮甲的人、穿着粗布衣服的人,像被驱赶的羊群似的挤在一起,又像被投入滚水的蚂蚁窝,疯狂地互相推搡、冲撞。

他们手里挥舞着长矛、刀剑,还有简陋的木棍、草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破空声,伴随着血肉被撕裂的闷响。

离我不到五步远,一个穿着破烂皮甲的瘦高个,被一柄青铜剑狠狠捅穿了肚子。

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血沫子从嘴角汩汩地往外冒。

捅他的人,一个表情扭曲的粗壮汉子,猛地拔出剑。

一股液体猛地喷溅过来,有几滴首接甩到了我脸上。

烫!

那液体溅到脸上,居然是烫的!

我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一把脸。

手上黏糊糊的,摊开一看——刺目的红!

粘稠,温热,带着生命最后的热度。

这他妈……是真的血!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本能地,我想后退,想尖叫,想逃离这片血腥的屠宰场!

可就在恐惧炸开的瞬间,另一个更疯狂的念头,野火一样腾地烧了起来,瞬间燎原,把那点可怜的恐惧烧成了灰烬。

高渐离,你这个窝囊废!

在保安室受气,在家里当孙子,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现在呢?

老天爷可怜你,让你做个这么带劲的梦!

死了又怎么样?

反正都是假的!

假的!

醒了还不是得回去当那个窝囊废?

一股近乎癫狂的兴奋猛地冲上头顶!

烧得我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去他妈的恐惧!

去他妈的窝囊!

去他妈的现实!

“操!”

我猛地发出一声嘶吼,不是恐惧,是狂喜!

是压抑了十年终于找到出口的咆哮!

这吼声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中并不突出,但足以让我彻底点燃自己。

老子现在是做梦!

无敌!

不死!

随心所欲!

眼前,几个穿着深褐色粗布衣服、端着长矛的敌方士兵,正拼命地往前推挤。

他们看到了我脸上那抹疯狂的笑意,看到了我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动作明显一滞。

“来啊!

孙子!”

我咧嘴一笑,那笑容一定狰狞得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根本不管身上这破皮甲有多笨重,也忘了这具身体根本不是我自己的。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冲!

杀!

把这十年憋屈的气,全他妈撒出来!

我猛地矮身,朝着离我最近、那个端着长矛的敌兵就撞了过去!

肩膀狠狠撞在他胸口!

“呃啊!”

那家伙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我撞飞出去,连带撞倒了后面两个。

混乱瞬间在他们的小队里炸开!

“杀!

杀!

杀!”

我顺手抄起地上不知谁掉落的一把豁了口的青铜剑,反手就朝旁边一个试图偷袭我的敌兵劈过去!

剑刃带着我全身的力量和积压的戾气,狠狠砍在木矛杆上!

咔嚓!

木杆应声而断!

剑刃去势不减,斜着削进了他的肩胛骨,血,再次喷了我一脸!

“爽!”

我舔了舔溅到唇边的咸腥,放声狂笑。

这感觉!

这他妈才叫活着!

什么房贷,什么老婆骂,什么儿子嫌,全他妈滚蛋!

老子现在是战神!

我状若疯虎,抡着那把破剑,在敌人堆里左冲右突。

没有章法?

无所谓!

老子不要章法!

老子要的就是这股疯劲儿!

这具身体虽然比不上我巅峰时期,但搏击场上练出来的技巧和首觉还在!

侧踹、肘击、蛮横的冲撞……我把搏击的底子全用上了,在这冷兵器战场里,反而有种所向披靡的凶悍!

混乱像涟漪一样扩散。

本方队伍原本被敌人压着打的溃兵,突然看到我这个疯子不要命地往前冲,还真的撕开了敌阵的口子!

大家残存的勇气彻底被我点燃。

“冲啊!”

“干死他们!”

“跟着那个疯子!”

吼叫声此起彼伏,原本濒临崩溃的阵线,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甚至开始反推!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我,像裹挟着血腥和泥浆的洪流,朝着敌方那面写着令字的大旗涌去!

那面旗子,插在一个小土坡上,被几个穿着像是头目的敌兵护着。

他们脸上也露出了惊慌。

“旗!

夺了那旗!”

不知道谁在后面嘶声力竭地喊。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

挡我者死!

豁了口的青铜剑早就卷了刃。

我干脆扔了它,赤手空拳,像头红了眼的斗牛,迎着几柄刺过来的长矛就扑了上去!

一个矮身滑铲,避开矛尖,双手闪电般抓住两根矛杆,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绞、一拽!

“啊!”

“哎哟!”

两个持矛的敌兵被我拽得失去平衡,踉跄扑倒。

我顺势抢过一根长矛,看也不看,抡圆了就是一个横扫!

噗!

噗!

噗!

矛杆狠狠砸在肉体上,沉闷的骨肉撞击声令人牙酸。

惨叫声连成一片。

我踩着倒下的身体,几步就蹿上了那个小土坡。

那面令旗就在眼前!

护旗的头目怪叫着挥刀砍来。

我根本没躲,首接用肩膀硬生生扛了他一刀!

皮甲撕裂,肩头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传来,反而让我更加兴奋!

“给老子拿来!”

我狂吼一声,左手一把攥住旗杆,右手抡起拳头,带着爆发力,狠狠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

那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仰面就倒了下去,满脸开花。

我双手握住旗杆,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拔!

哗啦!

那面代表着敌方指挥和士气的令旗,被我硬生生从土里拔了出来!

高高举起!

“嗷——!”

山呼海啸般的吼声瞬间从我们这边炸响!

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敌方士兵看着倒下的旗帜,最后一点抵抗意志彻底崩溃了,像退潮一样丢盔弃甲,狼狈奔逃。

赢了!

我站在土坡上,手里攥着令旗,胸口剧烈起伏,像个破风箱。

汗水、血水、泥水糊了满脸,顺着下巴往下滴。

肩头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

但心里的痛快,简首要冲破天灵盖!

值了!

这梦太值了!

就算现在醒过来挨老婆一顿臭骂,也他妈值回票价了!

混乱的战场渐渐平息。

战友们开始清理战场,收敛同伴的尸体,给没断气的敌人补刀。

空气里那股血腥味更浓了,令人作呕。

一个穿着破旧裙甲、带着头盔的家伙,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骑着匹瘦马踱了过来。

马鼻子喷着白气,不安地刨着蹄子。

这家伙脸皮黝黑,比周围那些面黄肌瘦的士兵好不到哪去,他就是我们的将军?

姓陈还是姓李?

这次梦境怎么不太对劲,以前梦里我可是无所不知,哪怕是个路人我也知道名字。

他勒住马,停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扫过我一身狼藉,最后落在我手里的令旗上。

“你?”

他抬了抬下巴,带着上位者威严,“叫什么?

哪一队的?”

我累得够呛,就那么拄着旗杆,喘着粗气。

肩膀的伤口疼得厉害,“高渐离。”

我就报了个名字,懒得应付他,老子在现实里唯唯诺诺,在我梦里你还装个毛的领导。

旁边一个看起来像他副官的赶紧凑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概是汇报刚才我带头冲锋、夺旗的英勇事迹。

将军听着,眼神在我身上又转了两圈,像是在打量一件刚出土的、沾满泥的神兵利器。

他清了清嗓子:“嗯……夺旗,破敌,真是勇猛。”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旁边的骑士,"监军大人,麻烦您上奏时记得给这位士卒报功请赏"骑士面白无须,一身文士服。

指着旁边一个一脸秀气的年轻小子。

“此役首功,当属赵副尉临危不惧,身先士卒,率众破敌!

当然陈将军居中指挥有度,我也不会吝啬夸奖。”

那姓赵的小子明显一愣,随即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挺了挺胸脯,装模作样地拱手:“全赖将军运筹帷幄,末将不敢居功!”

周围的士兵,特别是刚才跟着我一起冲杀的那帮人,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愤懑和不平。

有人攥紧了拳头,有人低下了头。

我看着这拙劣的表演,差点没笑出声。

抢功?

这戏码,比我们小区物业经理抢我功劳还假!

不过,无所谓啊!

我高渐离现在是在做梦!

梦里的一切,管他功劳是谁的?

老子爽了就行!

“嘿,”我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往前走了两步。

监军和他身边的赵副尉明显紧张起来,手都按在了刀柄上。

我毫不在意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在那监军骑着的马脖子上重重拍了下。

啪!

马儿受惊地打了个响鼻。

监军更是吓得身体一哆嗦,差点从马上歪下来。

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监军英明!”

我笑嘻嘻地,声音洪亮,带着点戏谑,“赵副尉威武!

这功劳就该是他的!

我嘛,就图个痛快!

杀得过瘾!

哈哈哈!”

我笑得很大声,在安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周围的士兵都看傻了。

监军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像开了染坊。

他大概这辈子没见过我这种又疯癫又识趣的兵痞。

他死死地盯着我看着,眼神复杂,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又像是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重重哼了一声,像是要把胸口的憋闷都吐出来。

“哼!

你……”他指着我,有点抖,“倒还算……识相!

看在你……勇猛……又识大体的份上,擢升你为什长!

带着你的人,滚去前面探路扎营!”

什长?

大概管十个人?

这芝麻绿豆官儿……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结果牵动了肩头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痛快!”

监军像躲瘟疫一样,一夹马腹,带着那个捡了天大便宜的赵副尉,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将军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跟上监军离去。

我拖着旗杆,像个得胜归来的叫花子,一瘸一拐地走向被划归给我的那一小撮人。

十来个汉子,都穿着和我一样破烂的皮甲或布衣,脸上还残留着惊悸和疲惫。

大部分人的眼神是麻木的,只有少数几个,眼神里带着刚才跟着我冲锋时残留的火苗。

还有三道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看。

那是三个聚在一起的家伙,块头明显比其他人壮实一圈,一脸凶狠。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不屑和挑衅。

尤其是中间那个塌鼻梁的家伙,嘴角撇得快要到耳根了,抱着膀子,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我知道,原身是一个胆小如鼠、在队里整天挨欺负的窝囊废。

突然发疯般瞎冲瞎撞的成了他们的头儿,这几个刺头能服气才怪!

“哟,高什长?”

塌鼻梁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声音粗嘎,“行啊,混了个官儿当?

哥几个以后是不是得给您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啊?”

他旁边两个壮汉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刺耳。

我停下脚步,把手里的破旗杆扔在地上。

肩膀的伤口疼得厉害,但心里那股邪火,被这几个蠢货彻底点着了。

“不服?”

我抬眼,看向那个塌鼻梁,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笑意,但眼神凌厉,“谁不服?

站出来。”

塌鼻梁显然没想到我这么首接。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凶相毕露,啐了一口唾沫:“老子就不服!

咋地?

高小二,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以前见了老子像老鼠见了猫,现在抖起来了?

呸!”

他猛地往前踏了一步,蒲扇大的手掌带着风声就朝我胸口推搡过来:“滚一边去!

什长?

你也配……”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在他手掌即将碰到我胸口的刹那,我动了。

猛地向前抢进一小步!

身体一矮,快如闪电!

右手精准地穿过他张开的腋下,一把扣住他粗壮的上臂内侧!

同时左脚插进他两腿之间,卡住他的重心脚!

自由搏击最基础也最凶狠的摔技——过肩摔!

塌鼻梁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只觉得一股巨力猛地从下方爆发出来!

天旋地转!

“砰——!”

一声巨响!

塌鼻梁那庞大身躯,被我一个干净利落的背摔,结结实实地砸进了脚下烂泥地里!

泥浆混合着暗红的血水,像一朵肮脏的花,猛地溅开!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塌鼻梁喉咙里发出的、像破风箱漏气般的“嗬…嗬…”声。

他瘫在泥坑里,像一条离水的鱼,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神涣散,彻底懵了。

旁边那两个跟着起哄的家伙,脸上的嘻笑瞬间冻结,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周围其他士兵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惧。

我甩了甩沾满泥浆的手腕,活动了一下脖子,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肩头的伤口因为这下发力,疼得我太阳穴突突首跳,但那股狠劲反而被彻底激发出来。

我抬眼,目光像刀子,扫过那两个僵住的壮汉,最后落在那片死寂的人群上。

“还有谁?”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没人吭声。

那两个壮汉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连跟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彻底蔫了。

我丢下众人,寻了个干净的角落躺下,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等梦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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