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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小说碎玉》是大神“屿鹤南陵”的代表裴鹤兰婉清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风华绝代长公主&清冷矜贵丞相残烛在鎏金烛台上摇将兰婉清苍白的面容映在菱花铜镜她伸手抚过镜中倒指尖触到的是冰凉的镜铜镜边缘的鸾凤浮雕沾着几点暗是今晨咳血时溅上殿裴大人求侍女银朱的声音惊碎了满室寂兰婉清指尖一青玉梳坠在妆台磕出一道细她望着那道裂痕怔了忽然低笑出声:他倒是来得五更天的风卷着残雪扑进殿裴鹤之玄色官袍上还沾着未化的雪他立...
主角:裴鹤,兰婉清 更新:2025-03-02 1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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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抚过镜中倒影,指尖触到的是冰凉的镜面。
铜镜边缘的鸾凤浮雕沾着几点暗红,是今晨咳血时溅上的。
"殿下,裴大人求见。
"侍女银朱的声音惊碎了满室寂静。
兰婉清指尖一颤,青玉梳坠在妆台上,磕出一道细痕。
她望着那道裂痕怔了怔,忽然低笑出声:"他倒是来得快。
"五更天的风卷着残雪扑进殿门,裴鹤之玄色官袍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他立在珠帘外,手中奏折泛着霜色:"殿下昨日在朝堂上驳回户部改制,臣以为不妥。
""不妥?"兰婉清隔着珠帘看他挺拔如竹的身影,"丞相是要本宫看着大邺子民饿死在西戎铁蹄下?"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素白绢帕染上点点猩红。
珠帘哗啦作响,裴鹤之闯进来时带起一阵冷风。
他目光扫过染血的丝帕,瞳孔猛地收缩:"公主的寒毒...""与卿何干?"兰婉清将帕子攥进掌心,腕间翡翠镯子磕在紫檀案几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仰头望他,眼尾泪痣鲜红欲滴:"五年前丞相呈上退婚书时,不是说要与本宫'死生不复相见'么?"裴鹤之袖中手指蜷起,面上却仍是一片冷肃:"臣今日是为国事而来。
""好一个为国事。
"兰婉清忽然起身,茜色广袖拂落案上药碗。
褐色的汤药在青砖地上蜿蜒成河,碎瓷片映着烛光,像散落的星子。
"当年本宫远嫁西戎,丞相在玉门关外送来的退婚书,可也是国事?"裴鹤之呼吸一滞。
记忆里的红妆铺满关山,她凤冠上的东珠在风沙中摇晃。
他亲手将书信递给送嫁将军时,指尖掐进掌心见了血。
那封信里每一个字都浸着鸩毒,字字诛心。
"殿下既已嫁作西戎王妃,就该知道..."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打断。
长公主染着丹蔻的手指抚上他喉结,茉莉香混着药苦气萦绕鼻端。
"裴大人可知,西戎王死前是如何求本宫的?"她踮脚凑近他耳畔,吐息如兰,"他抓着本宫的金簪,说大邺女子都是带刺的蔷薇。
"冰凉指尖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触到他心口旧疤时,裴鹤之猛然攥住她手腕。
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晃动的光影。
兰婉清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咳喘:"裴相心跳得这样快,莫不是..."话音戛然而止。
裴鹤之眸色一暗猛的低头吻住那抹红唇时,尝到了血腥味。
她唇上口脂是西域进贡的朱砂红,此刻却被他咬破了唇角。
纠缠间,一支金簪抵上他咽喉。
"裴大人好大的胆子。
"兰婉清眼尾泛红,簪尖刺破皮肤渗出血珠,"真当本宫是任人摆布的闺阁女子?"裴鹤之不退反进,任由血珠滚落衣襟:"殿下若要杀臣,五年前就该动手。
"他握住她执簪的手,引着簪尖划开自己前襟。
褪色的香囊掉出来,绣着并蒂莲的缎面已经发黄。
兰婉清目光触及那枚香囊时浑身一震。
那是她及笄那年亲手所绣,针脚歪斜的香囊里塞着安神的干茉莉。
香囊右下角有个焦黑的破洞,是那年东宫走水时,他冲进火场救她留下的痕迹。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簪子当啷落地。
裴鹤之拾起香囊,指尖抚过那个破洞:"西戎王暴毙那夜,殿下可知自己中了什么毒?"他解开香囊,取出一枚龟甲,"这是当年国师占卜所得,'凤凰浴火,双星陨落'。
若要破局,唯有..."话未说完,兰婉清突然软倒在他怀中。
她袖中滑出半块龙凤佩,玉质温润,与他腰间那半块裂痕严丝合缝。
裴鹤之抱起怀中女子,触到她后背凸起的蝴蝶骨,喉间泛起腥甜。
原来那些年她在西戎,竟瘦成这样。
"鹤之..."怀中人忽然呢喃,滚烫的额头贴着他颈侧,"太学院那株红梅...开了吗?"裴鹤之僵在原地。
恍惚看见十五岁的少女裹着银狐裘,踮脚去折梅枝。
他怕她摔着,伸手扶住她的腰。
梅雪落满肩头时,她将折下的花枝别在他玉冠上,笑说"人比花娇"。
温热的液体滴在长公主眼睑上。
她费力抬眼,看见裴鹤之通红的眼眶。
"臣..."他哽咽着将脸埋进她发间,"臣折了百枝红梅,养在暖阁里...等殿下..."尾音消散在呜咽的风里。
兰婉清抬手想拭去他眼角的泪,却在半空颓然垂落。
窗外风雪更急了,卷着零落的花瓣扑在窗纸上,像一场迟了十年的红梅雨。
案头未写完的诏书被风吹开,露出"立储"二字。
朱笔在"裴鹤之"三字上洇开一团血色的晕,恰似当年凤冠上摇晃的东珠。
雪粒子敲在琉璃窗上,裴鹤之抱着渐渐冰冷的躯体,听见更漏将五更天的寒意一滴一滴凝成冰锥。
怀中的重量轻得像纸鸢,他想起那年春分放纸鸢,她非要拽着金线爬到摘星阁顶上。
"鹤之哥哥接住我呀!"鹅黄裙裾拂过飞檐时,他似乎心跳停了。
少女带着茉莉花香落进他怀里,发间缠着的银铃铛响成一片。
如今铃铛还在妆匣最底层,系铃铛的人却再不会唤他"鹤之哥哥"了。
"裴大人..."银朱捧着药盏跪在屏风外,"该给殿下更衣了。
"裴鹤之缓缓抬头,官袍前襟的血渍已经发黑。
他伸手合上长公主半睁的眼帘,指尖触到睫毛上凝着的冰晶:"取那件月白织金鸾凤袍来。
"当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时,裴鹤之抱着裹在素锦中的长公主走出寝殿。
雪地上蜿蜒的血迹像一道朱砂符,从丹樨台一直延伸到太庙。
文武百官跪在玉阶两侧,看见权倾朝野的丞相赤足踏雪,怀中人的金丝履在风中轻轻摇晃。
"裴大人这是僭越!"御史中丞突然拦在御道中央,"长公主灵柩该由宗正寺..."寒光闪过,裴鹤之腰间软剑已架在李御史颈间。
他低头蹭了蹭长公主冰凉的额角,声音温柔得令人胆寒:"惊蛰那天,令郎在醉仙楼强占民女时,御史大人正在府中清点扬州送来的盐引吧?"李御史踉跄后退,官帽滚落雪地。
裴延之踏着那顶乌纱走过,在太庙汉白玉阶上留下血脚印。
礼官正要阻拦,忽见小皇帝哭着扑过来:"姑母!"九岁的天子攥住长公主垂落的手,龙纹袖口沾了雪水。
裴鹤之蹲下身,将半块龙凤佩塞进孩子掌心:"陛下可还记得,上月背不出《治国策》时,是谁彻夜掌灯陪您温书?"小皇帝抽噎着点头,忽然指着裴鹤之身后惊叫:"火!"太庙檐角腾起青烟,裴鹤之瞳孔骤缩。
这是他们年少时常玩的把戏——用磷粉混着硝石在梁柱上写字,遇风即燃。
果然,火焰在琉璃瓦上蹿出八个字:凤归九天,山河同悲。
禁军统领带人赶来时,裴鹤之已经抱着人走进太庙。
沉香木灵柩里铺满红梅花瓣,他取下腰间玉佩放进长公主掌心。
两块碎玉相触的瞬间,机关轻响,棺椁暗格弹出一卷血书。
"鹤之亲启"四个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信纸上的血迹已变成褐色,却仍能看出颤抖的笔迹:"见字如晤。
西戎王帐中的鸠毒发作时,我方知你当年苦心。
那封绝情信上的墨香,混着续命蛊的味道...傻子,既是偷换了国师的卦辞,为何不说?"裴鹤之喉头腥甜,扶着棺沿才勉强站稳。
原来她早就知道,知道那封绝情书是用苗疆秘药浸过,知道所谓"凤死凰生"的卦象是他亲手篡改。
那年西戎使臣带来的不是和亲诏书,而是淬了蛊毒的金簪。
"裴大人!西南急报!"亲卫的呼喊惊破回忆。
裴鹤之将血书贴近心口,转身时又是那个杀伐果决的权相。
来报信的士兵满身是血,呈上的军报沾着冰碴:"西戎二王子率十万铁骑陈兵玉门关,说要...要迎回先王妃遗骨。
"裴鹤之轻笑一声,眼底泛起血色。
他解下官袍扔给侍从,露出内里玄铁软甲:"点三万神机营,即刻开拔。
""丞相三思啊!"兵部尚书拦在马前,"三万对十万...""五年前本官能让他们换七个王子,如今自然能教他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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