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林默，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蜷缩在最里排的书架间，翻着一本泛黄的《红楼梦》。
雨滴敲打着玻璃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击。
他就这样闯入了我的视线。
白衬衫，黑框眼镜，手里捧着一本《百年孤独》。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翻书时总是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抬头时，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隔壁班的优等生，每次考试都稳居年级前三。
我们开始有了交集，借书，还书，再借书。
他总是会在书里夹一张小纸条，有时是一句诗，有时是一段摘抄。
我珍藏着每一张纸条，将它们夹在日记本里，夜深人静时一遍遍摩挲。
那天傍晚，我们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接吻。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的睫毛染成金色。
他的吻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我的唇。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我靠在他肩上，轻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了些。
那一刻，我天真地以为，这就是永远。
从高一到高二，我们小心翼翼却又热烈无比。
直到那个夏日雨后，隔壁班的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们这个年纪，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她说，"林默是要考清华的苗子，你不要耽误他。
"我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窗外的雨又开始了，而且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心碎掉的声音。
那天放学后，林默在教室门口等我。
他的脸色苍白，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
"对不起，"他说，"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雨水打湿了他的白衬衫，贴在背上，勾勒出少年单薄的肩胛骨。
我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生了根。
这一场恋爱像夏日的暴雨，来的轰轰烈烈结束的无声无息。
回到教室，我趴在课桌上无声地哭泣。
泪水浸湿了袖口，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就在这时，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擦擦吧，鼻涕都要流到课本上了。
"是陈远，我的同桌。
他总是这样，明明是在关心人，却偏要用这种欠揍的语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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