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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生人有什么特点?

F故事织梦人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小寒生人有什么特点?》是知名作者“F故事织梦人”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林屿小寒展全文精彩片段:二十岁那故乡的黄土再也粘不住小寒的鞋母亲用粗糙的手帕包好的那叠硌在她贴身的口袋像一块即将融化的离家的长途汽车扬起漫天尘模糊了村口那棵老槐也模糊了送行亲人日渐缩小的身她要去的地方叫“滨城”,一个在地图上需要仔细寻找的沿海城传说那里遍地是机弯腰就能捡到黄小寒不信黄她只信力在家她能使唤牛犁能扛起一百斤的谷皮肤被日头晒成健康的古铜除了这一...

主角:林屿,小寒   更新:2025-11-06 02: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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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那年,故乡的黄土再也粘不住小寒的鞋底。

母亲用粗糙的手帕包好的那叠钱,硌在她贴身的口袋里,像一块即将融化的冰。离家的长途汽车扬起漫天尘土,模糊了村口那棵老槐树,也模糊了送行亲人日渐缩小的身影。她要去的地方叫“滨城”,一个在地图上需要仔细寻找的沿海城市,传说那里遍地是机会,弯腰就能捡到黄金。

小寒不信黄金,她只信力气。在家乡,她能使唤牛犁地,能扛起一百斤的谷包,皮肤被日头晒成健康的古铜色。除了这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她别无所长,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但年轻的心总是被“更好的生活”这个模糊而光辉的愿景鼓荡着,她觉得,有力气,就饿不死。

滨城的喧嚣瞬间吞没了她。高楼大厦像冰冷的巨人,俯瞰着这个手足无措的乡下丫头。人流、车流、光怪陆离的霓虹,一切都让她眩晕。她揣着那点越来越薄的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劳务市场、职业中介之间碰壁。招聘启事上要求的“技术”、“经验”、“学历”,像一堵堵无形的墙,将她牢牢挡在外面。她第一次意识到,在家乡引以为傲的气力,在这座城市里,廉价得如同尘土。

钱,像掌心握不住的沙,迅速流逝。最便宜的床位旅馆也快住不起了,馒头就咸菜的日子眼看也要断顿。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她想到了工地——那个传说中只需要力气的地方。

接连问了几个工地,回应她的都是摇头和不耐烦的挥手。“不招人”、“人满了”,或者更直接的——“我们只要熟手,你不行。”工头们打量她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她像个多余的影子,在钢铁水泥的丛林里徒劳地穿梭。

就在山穷水尽之时,转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一个小型建筑工地的工头,看着这个眼神里带着恳求的农村姑娘,皱了皱眉:“做饭,干不干?十几个人,一日三餐,工资不高,包吃住。”

做饭?小寒愣了一下。她只在自家灶台帮母亲烧过火,煮过猪食。但“包吃住”三个字,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她。“我干!”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工地的厨房,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四面透风。食材是工头统一采购的,大多是土豆、白菜、萝卜这类耐存放的蔬菜。的任务很简单:按时把饭做熟。

然而,真正的挑战来自那十几张口味各异的嘴。

工地上工早,小寒必须每天凌晨五点半起床。第一天煮稀饭,他怕大家吃不饱,米放多了,煮出来稠得像米饭。一个粗嗓门的汉子敲着碗边抱怨:“这叫稀饭?跟干饭有啥区别?”

小寒脸上火辣辣的,低着头没敢吭声,只在心里记下:明天少放米。

第二天,她小心翼翼地减少了米量,结果稀饭清汤寡水。另一个工人又嚷开了:“搞什么名堂?这稀得能照见人影!喝下去一泡尿就没了,哪有力气扛水泥?”

小寒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锅铲,心里五味杂陈。横竖都不是,原来做饭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炒菜时,有人说咸了齁嗓子,有人说淡了没味道;炖菜时,有人说太烂没嚼头,有人说太生咬不动。每个人的舌头都像一把精准的尺子,丈量着她的失败。

当然,也有不挑剔的,甚至有个别老师傅会拍拍一她的肩膀,说句“小姑娘不容易”。但这些零星的善意,无法抵消日复一日的指责和挑剔。她感觉自己像个靶子,所有的箭都朝她射来。那份本以为轻松的活计,变得无比沉重。才干了几天,她的心就开始漂浮不定,夜里躺在隔离单间简陋的板床上,听着工友们的鼾声,想的却是离开。

她找到了工地里那个很少挑剔她、偶尔还会帮他说话的瓦工老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叔,我……我还是想下工地,出力气。您能帮我问问,哪里要杂工吗?”

老李打量了她一下,叹了口气:“细皮嫩肉的,吃得了那苦?”

“我能!”小寒眼神坚定,“我有的是力气!”

过了两天,老李还真带来了消息。另一个标段需要人搬木头、清理建筑垃圾,一天一百,也包吃住。小寒喜出望外,千恩万谢。

她辞了厨房的活,抱着自己那点简单的行李,像逃离一样去了新的工地。工头是个黑瘦的中年人,叼着烟,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干这粗活?别干两天就累趴下了。”

小寒挺直了腰板:“我能干!你放心!”

工头吐了个烟圈:“行,先试两天。不行你自己走人,工钱没有。”

“好!”小寒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只要有力气,就不怕混不到饭吃。

新工地的伙食同样简单,但或许是工头自家人在一块吃,没人对饭菜指手画脚。小寒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自己人”之外的疏离,也第一次明白,在陌生的地方,忍耐是唯一的通行证。

第二天清晨,开工的哨声响起。小寒为了证明自己,像上了发条一样,手脚麻利地搬木头、运砖头、清理杂物。工头看着,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赞许。但过猛的发力无法持久,不到两小时,她就感觉手臂酸麻,腰背像是要断掉,汗水浸透了衣服。她趁人不注意,溜到墙角坐下,贪婪地喘息着。全身的肉都在尖叫抗议。

“不能放弃……”她咬着牙对自己说,“城里混,就得熬!”看到工头的家人也在不远处干活,她不敢休息太久,两三分钟后,又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投入那仿佛没有尽头的体力消耗中。她一边机械地移动,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怎么才能熬过这漫长的一天。

收工时,她累得几乎虚脱,晚饭只勉强喝了一碗稀饭。洗澡时,热水冲刷着酸痛的身体,带来片刻的舒缓,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洗完衣服,她瘫倒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罢工。想起家里温暖的灯火,想起做饭时受的委屈,鼻尖一阵发酸。但极度的疲劳是最高效的安眠药,她很快就在对明天的忧虑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全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痛无力。但她知道,这是关键的一天。如果撑不下去,等待她的将是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绝境。她不敢再像第一天那样猛冲猛打,学会了调节节奏,但也不敢停歇太久。汗水、灰尘和咬牙的坚持,构成了这一天的全部。

两天试用期结束,工头看着她苍白疲惫但眼神倔强的脸,点了点头:“留下吧。慢慢干,别急。”

小寒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有了一个虽然艰苦但相对稳定的安身之所。最初的适应期过去后,身体逐渐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劳作,虽然依旧辛苦,但已不像开始时那般难以忍受。

三个月的时间,在汗水的浸泡中流逝。小寒的勤奋和踏实,工头都看在眼里。这个工程临近结束时,工头找到了她,递给她一瓶红牛。

“小寒,干得不错。我这边接下来接了个市政的活,清理下水道。每个井口需要两个人,一个上面一个下面。我看你人实在,想让你帮我找点人。要跟你一样,能吃苦耐劳的。”

小寒心里一动。

工头继续说:“你每找来一个人,我一天从他们那份子里贴你十块钱。你要是能找来十个,你一天啥也不干,就有一百块。他们工资一天一百五,你跟他们说一百四,他们肯定也愿意。怎么样?”

一天一百块!几乎是他现在辛苦流汗一天的收入!而且听起来,这钱像是白捡的。巨大的诱惑瞬间击中了小寒。她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更好生活”的捷径。

她几乎没有深思熟虑,立刻给老家那些同样在家务农、寻找出路的老乡们打了电话。电话里,她描绘了滨城的机会,强调了“一天一百四,稳定,包吃住”的条件。对于几乎没有现金收入的农村人来说,这无疑是天降甘霖。很快,十个同乡伙伴积极响应,纷纷表示马上动身。

小寒心中充满了激动和一种即将成为“人物”的憧憬。她拿出这三个月省吃俭用攒下的一万块钱,准备好好招待这些相信她的老乡。工头说了,过两天就开工。开工前,老乡们的吃住,自然由她这个小“牵头人”负责。她租下了工地附近最便宜的民房,买好了被褥伙食,等待着伙伴们的到来。

老乡们陆续到了,带着对大城市的憧憬和对小寒的信任。小寒热情地接待,安排食宿,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漂泊者。她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自己每天轻松入账一百元,还能带着乡亲们一起赚钱的美好画面。

然而,命运在她最接近希望的时候,露出了残酷的獠牙。

就在预定开工的前一天,工头阴沉着脸找到他:“黄了。两个老板闹翻了,工程款没谈拢,这活干不成了。”

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小寒头上。她懵了。

“那……那我叫来的这些人怎么办?”她声音发颤。

“我能怎么办?我也被坑了!”工头烦躁地摆摆手,“你让他们回去吧。”

回去?说得轻巧!老乡们的路费、这几天的吃住花销,已经像流水一样花光了她几乎所有的积蓄。更重要的是,她如何面对那些满怀希望而来的同乡?

果然,消息传开,埋怨和指责像冰雹一样砸向她。

“小寒,你怎么搞的?没确定就叫我们来?”

“就是!白跑一趟,耽误多少事!”

“这来回车费、这几天工夫,算谁的?”

小寒百口莫辩。工头让她找人,她找了;老板吵架,她能预料吗?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她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带着怨愤的脸,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她声音干涩,“大家放心,来回的车费,我……我包了。”

她几乎花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买好了回程车票,把老乡们送上了返乡的汽车。站台上,那些失望、抱怨甚至带着一丝鄙夷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她试图去找工头,希望对方能承担一部分损失,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工头直接拒绝了:“我也是受害者!你找老板去啊!我哪知道他们会吵起来?”

找老板?她连老板的面都没见过。所有的承诺,都成了空头支票;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冰冷和无情。她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的钱,更透支了在乡亲们心中宝贵的信任。

身无分文,心灰意冷。小寒收拾起简单的行囊,含着眼泪,默默离开了这个曾给她短暂安稳又带来毁灭性打击的工地。她再次踏上了漂泊的旅程,像一片无根的浮萍,被命运的暗流推向未知。

她来到了邻省一个更小、看起来节奏稍慢的城市——林城。用最后剩不多的钱找了个按天计费的最破旧的小旅馆住下。第二天,她重新开始寻找工作的漫漫长路。粉店、服装店、面包店、超市……她一家家地问过去。得到的回应依旧是“不招人”、“满了”,或者仅仅是店员一个嫌弃的、不耐烦的眼神,就直接将她打发。

她没有放弃,拖着疲惫的身体,沿着街道一直走,一直问。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的双脚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回到那个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旅馆房间,她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昏睡过去,暂时忘记这一切。

可躺在冰冷的床上,白天的遭遇、老乡们的怨言、工头冷漠的脸、对未来的茫然……像电影镜头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失眠,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只有经历过彻底绝望的人,才能懂得那种漫漫长夜,睁眼等待天明的煎熬。

天终于亮了,她强迫自己爬起来,继续寻找。会做的别人不要;要人的她不会做。出路到底在哪里?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路过一个热闹的街口,她看到几个摆摊卖水果的小贩。他们穿着朴素,大声吆喝,与顾客讨价还价,虽然辛苦,脸上却带着一种自主的生气。

一个念头像火花一样在小寒脑中闪现:要不,我也试试?

本钱不需要太多,几百块就能启动。她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光。她找旅馆老板好说歹说,用身上仅有的、原本要付房费的钱做抵押,赊了一天房费,然后跑去旧货市场,用极低的价格买了一辆除了铃不响那里都响的二手三轮车,和一杆老式秤。

她选择了最便宜、相对耐放的柑子作为起点,用剩下的最后一点钱,批发了不到两百斤。她不敢多进,心里完全没底。

第一天,运气似乎站到了她这边。她选了个靠近居民区的小街口,也许是新鲜,也许是价格实惠,她的柑子卖得不错。算下来,竟然赚够了当天的饭钱和房费。小寒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好运没有持续。第二天,头天被挑拣剩下的果子品相不佳,加上天气闷热,果子开始有些打蔫。路人或是看都不看,或是拿起一个捏捏又放下,嫌弃地说:“不新鲜了”、“看起来就很酸”。偶尔有人尝了,也摇摇头走开。一天下来,入不敷出。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来越糟。进的货卖不动,堆在那里,眼看着就要腐烂。旅馆一天六十块的房费,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上。她试着去找更便宜的出租屋,但最差的也要押一付三,她根本拿不出。

卖国的念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像阳光下的肥皂泡,迅速破灭了。她不得不把三轮车和秤卖掉,买时花了六七百,卖时只收回一百多块。真是雪上加霜。

她再次一无所有,甚至比刚来时更加狼狈。拼搏的道路,似乎彻底陷入了僵局。

黄昏时分,小寒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的一条河边。河水平静地流淌,夕阳的余晖给水面铺上一层破碎的金色。她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躺了下来。

蔚蓝的天空渐渐变成深蓝,几颗星星怯生生地探出头。城市的喧嚣被隔在远处,四周只有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和潺潺的水声。身体的疲惫、内心的委屈、对未来的恐惧,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入身下的草地。

她想家,想母亲温暖的怀抱,想家乡熟悉的泥土气息。城市的日子,原来并不好混。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竟然没有她一个小小的容身之地。

她躺了很久,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泪水流干了,心里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她回顾着这短短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做饭被挑剔、工地咬牙坚持、招工被骗、卖果失败……每一次,她都以为看到了希望,但每一次,希望都无情地破灭。她像一只被反复摔打的土块,看似快要散架,内核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夯得更加结实。

她忽然意识到,这一连串的挫折,并非毫无意义。做饭让她学会了观察和忍耐;工地的劳作磨砺了她的意志和体能;招工的失败让她看清了人性的复杂和轻信的风险;卖水果的经历则给了她最原始的商业启蒙——选址、选品、损耗控制……

她失去了一些东西:初来时天真幻想,对人性不切实际的信任,以及那点微薄的积蓄。

但她似乎也得到了一些东西:对现实更清醒的认知,更加坚韧的神经,以及在绝境中依然不肯彻底趴下的那点倔强。

“有力气,就不怕混不了饭吃。”她当初的想法或许天真,但内核并未完全错误。力气,不仅仅是体力,更是一种生命力,一种在泥泞中爬起、在黑暗中摸索的韧性。

她坐起身,擦干眼泪。夜空中的星星越来越多,清晰而明亮。她不知道明天该去哪里,能找到什么工作,但她知道,躺在这里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安身之地,不是等来的,也不是靠运气撞来的,或许,是需要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用不肯熄灭的那点心头火,一步步踏出来的。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朝着有灯光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带着一种经历过淬炼的、沉静的轮廓。

她在想她的归途,不在家乡,也不在此刻身处的这座城市。她的归途,在那条寻找自我价值的、布满荆棘却也偶有微光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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