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义之名歌曲

导语“沈叙又打架了，这次是因为有人给我递情书。”我作为学生会纪检部长，

面无表情地在记录本上写下：高三七班沈叙，午休时间聚众斗殴，影响恶劣。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他是死对头——包括沈叙自己。只有我知道，那封所谓的“情书”，

是我故意放在他必经之路上的。看着他为我失控的样子，是我隐藏最深的秘密。直到那天，

我夹在违纪报告里的“举报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沈叙压着怒气的低语：“部长，

玩火，是要负责的。”1 情书与草莓糖周一清晨的升旗仪式，

空气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凉意。我作为学生会纪检部长，

身姿笔挺地站在班级队伍的最前方，胸前别着的红色执勤牌，在晨光下反射出微光，

像一枚烙印，时刻提醒着我的身份和职责。这身份是权威，却也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操场上回荡着教导主任透过劣质话筒扩大的、略带失真的声音，

严厉地批评着近来的纪律松懈现象。“……尤其是高三七班的沈叙！屡教不改！

上周五午休时间，竟然后在小树林，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对高二的同学动手！

影响极其恶劣！必须严肃处理！”当那个名字被念出时，整个操场的气氛都为之一滞。

人群里瞬间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扩散开来。“沈叙？他又打架了？

”“这次是为了什么啊？鸡毛蒜皮？骗鬼呢！”“谁知道呢，

不过肯定很精彩……”我的心跳，在听到“沈叙”两个字时，就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随即开始狂擂。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自己都无法承认的关切，

飘向队伍最后方那棵孤零零的梧桐树。那人懒洋洋地靠着树干，

仿佛主席台上雷霆万钧的批评是针对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人。晨光透过枝叶缝隙，

在他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斑。校服外套依旧不规矩地搭在肩上，嘴角那块新鲜的淤青，

在明亮的光线下，不仅不显狼狈，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野性的不羁。只有我知道，

这场“聚众斗殴”的真正导火索，是高二那个腼腆的学弟陈浩，

塞进我书桌里的、一封带着栀子花淡香的粉蓝色信封。也只有我知道，是我，

在午休后人流渐稀时，故意将那封情书，

“不经意”地掉落在了沈叙每天固定会去买冰水的必经之路上。我看着他捡起，

看着他眉头蹙起，看着他周身的气压在瞬间变得低沉危险。然后，我“适时”地出现，

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从他手中“夺”回情书，低声说：“不关你的事。

”这句看似撇清关系的话，我知道，在沈叙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接下来的事情，

顺理成章。他找到了陈浩，然后……就是教导主任口中那场“影响恶劣”的斗殴。

仪式在沉闷的校歌中结束，人潮开始涌动。我抱着深蓝色的纪律记录本，

低头快步走向教学楼，试图将那些关于沈叙的议论和投向我俩的探究目光隔绝在外。

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本坚硬封皮下，隐藏着我怎样剧烈的心跳。

刚走到人迹稍稀的西侧楼梯拐角，一只手臂突然横亘在我面前，拦住了去路。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清爽的皂角香，

混杂着一丝未散尽的、类似于烈日下球场塑胶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淡淡的碘伏气味。

他处理过伤口了。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漆黑深邃、此刻正带着几分戏谑和审视的眼眸里。

沈叙不知何时等在这里，背靠着冰凉的白瓷砖墙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个子很高，

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和喉结的滚动。

“林部长，”他开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尾音却刻意拖长，

带着说不出的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这下，满意了？

”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公事公办地翻开手中的记录本，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

掩饰着我指尖微不可察的颤抖。“沈叙同学，

关于你在上周五午休时间于小树林与高二三班陈浩同学发生冲突一事，

学生会的初步调查已经结束。处分通知今天下午会正式张贴在公告栏。

根据校规第四章第二条，校内斗殴情节严重者，可处以警告及以上处分。

请你……”“装什么呢？”他忽然打断我，猛地凑近。

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拂过我的耳廓和颈侧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我的后背瞬间绷紧，几乎能感受到墙壁瓷砖传来的凉意。“那封情书，”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气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像带着小钩子，一下下撩拨着我紧绷的神经，

“是你故意掉在我每天必走的那条小路上的吧？林枳，你这招借刀杀人，玩得挺溜。嗯？

”那个微微上扬的“嗯”字，充满了笃定的调侃。我的心猛地一沉，

仿佛内心最隐秘、最见不得光的角落被骤然用强光灯照亮，无所遁形。

一种被看穿的慌乱和羞耻感迅速蔓延开来。强压下翻涌的心绪，

我面上依旧努力维持着冷静和疏离，甚至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硬一些：“沈叙同学，

请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没有证据，这就是诽谤。我对事不对人，

只依据校规和看到的事实进行处理。如果你对处分有异议，

可以按规定在三个工作日内向学生会主席团提交书面申诉材料。”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那双眼睛像深潭，试图看进我灵魂深处。忽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

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笑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产生轻微的回响。

这笑声让我更加窘迫。然后，在我警惕又带着几分羞恼的目光中，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校服裤兜里，掏了掏，

摸出一颗包装有些皱巴巴的、印着草莓图案的水果硬糖。粉红色的糖纸，

在他骨节分明的古铜色手掌里，显得有几分突兀的……可爱？下一秒，他手腕一扬，

动作随意却精准，那颗小东西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啪”一声轻响，

掉进了我摊开的记录本夹页的缝隙里，躺在严肃的违纪记录表格旁边，扎眼得很。“喏，

举报我打架的‘奖励’。”他直起身，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欲走。

走出两步，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极其重要的事，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夕阳金红色的光线恰好勾勒出他利落的侧脸轮廓和嘴角那抹淤青，

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让人心慌意乱的笑意。“对了，部长。”“……还有事？

”我的声音干巴巴的。“下次，”他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近乎恶劣的弧度，

目光若有实质地扫过我的脸，“下次再想看我为你打架，直接说。林枳。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不用绕这么大圈子，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怪累的。”说完，他不再停留，

双手插进兜里，迈着长腿，晃晃悠悠地踏上了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我僵在原地，

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周围下课时喧闹的人声仿佛隔了一层玻璃，变得模糊不清。

手指紧紧捏着记录本冰凉的塑料封皮，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下，

那颗草莓糖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纸张，一直烫到了我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我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此刻我的脸，一定比那颗糖的包装纸还要红。

______2 值周生与密室空间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是我和沈叙这种状态。

越是试图避开，命运就越是把你们往一起推。周三下午，轮到我们班负责公共区域卫生抽查，

我作为纪检部长，需要带队。我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别抽到篮球馆，别抽到篮球馆”，然而，

当班长从纸箱里抽出我手中的纸条并展开时，我几乎想叹气——白纸黑字，

赫然写着“室内篮球馆及周边走廊”。那几乎是沈叙在学校的“第二个教室”。

推开那扇沉重的、印着模糊手印的场馆大门，

一股混合着汗水、橡胶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空旷高大的空间里，

回荡着篮球单调而有力的、“砰、砰、砰”撞击地面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心尖上。

果不其然，偌大的场地只有他一个人。沈叙穿着黑色的无袖背心和同色运动短裤，

显露出流畅而富有力量感的手臂和腿部线条。汗湿的头发被他随手用腕带捋到脑后，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心无旁骛地运着球，肌肉绷紧，急停，起跳，手腕轻压，

橙色的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

整个动作流畅得像一头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巡视捕食的猎豹，

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我迅速低下头，假装专注于手中的记录板，

用指尖死死捏着笔，在一尘不染的栏目上划着无意义的勾，心跳却背叛了我，

快得像是要追赶他运球的节奏。我必须离他远点。我刻意绕开中场，贴着墙边，

走向最里面的器材存放角落，那里堆着一些旧垫子，是卫生死角。我蹲下身，

用笔尖戳着垫子缝隙里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检查卫生”这件事本身。

鼻腔里却全是他运动后散发出的、蓬勃的、带着热意的气息，扰得我心烦意乱。“喂，部长。

”不知何时，篮球的撞击声停了。取而代之的，

是球体滚动时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沉闷的“咕噜”声。一颗橙色的斯伯丁篮球，不偏不倚，

带着旋转，缓缓停在了我的白色帆布鞋边。我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屏住呼吸抬起头。

沈叙站在几步开外，双手叉腰，胸口因为刚才的运动而微微起伏，

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上。他的目光沉静，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帮个忙？”他扬了扬线条利落的下巴，

示意脚边的球，语气自然得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

众目睽睽之下虽然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众目”，我无法拒绝。犹豫了一瞬，

我还是弯下腰，伸手去捡那个球。篮球表面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湿度和温度。

就在我抱着球直起身，准备用一个尽量平淡的姿势给他丢回去的瞬间，

他却毫无预兆地大步靠近！速度很快，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热风。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下意识地后退，脊背“咚”一声轻响，

结结实实地抵上了身后冰凉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他的手臂越过我的肩膀，

“啪”一声撑在我耳侧的墙壁上，手臂肌肉线条绷紧。瞬间，

一个狭小、充满了他身上强烈荷尔蒙气息的密闭空间形成了，

将我牢牢地困在他的身影与墙壁之间。“你……你干嘛？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紧张的颤音，在空旷的场馆里甚至能听到微弱的回音。

周围全是他的味道，干净的汗味，炽热的体温，还有那种独属于他的、带着点侵略性的气息，

让我头晕目眩。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我们的距离近得可怕，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我能清晰地数清他又长又密的睫毛。他的目光却缓缓下移，

越过了我的眼睛，落在了我锁骨下方，校服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那目光如有实质，

所过之处，皮肤像被点燃了一样发烫。“扣子，”他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在这种距离下，

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松了一颗。”我的脸“轰”一下全红了，

血液猛地冲上头顶。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摸颈下的纽扣。果然，

最上面的那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了，露出了一小段锁骨和肌肤。天！

我竟然就这样检查了半天卫生？！就在我慌乱地想要系上扣子的时候，他的手指忽然动了。

没有碰到我，

却极近地、若有似无地擦过我颈侧为了系扣子而抬高手臂时暴露出的那片敏感皮肤。

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我浑身一僵，系扣子的动作都顿住了，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极其自然地收回手，

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动作。然后，他弯腰，

轻松地捡起不知何时又滚回他脚边的篮球，嘴角勾起一抹得逞似的、坏坏的笑意，

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谢了，部长。”他语调轻松，抱着球，慢悠悠地转身，

重新走回光线明亮的球场中央，仿佛刚才那个极具侵略性的壁咚只是我的幻觉。

留下我一个人靠着冰冷墙壁，双腿有些发软，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一个一千米，

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指尖触碰着刚刚系好的纽扣，那被他目光和气息拂过的地方，

依旧残留着一种古怪的、挥之不去的灼热感。接下来的检查，我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像个提线木偶。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开始“好心”地指点起卫生。

我蹲着检查篮球架底座时，一瓶冰凉、凝结着水珠的矿泉水递到我面前，瓶盖是拧开的。

“部长，辛苦了，喝点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如果忽略掉他眼底那抹还未散尽的笑意的话。我检查到观众席角落，刚直起身，

他就抱着胳膊靠在旁边：“诶，那儿，第三排座位下面，好像有个零食包装袋，不再看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分明是在逗我！

这种若即若离的、带着明显戏弄和观察意味的“关照”，

比以往任何一次直接的、充满火药味的挑衅，都更让我心跳失序，无所适从。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猫盯上的老鼠，所有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好不容易熬到检查结束，我在记录本上飞快地划上最后一个勾，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充满他气息和掌控力的是非之地。多待一秒，

我都怕自己会因为心跳过快而窒息。手刚碰到场馆大门冰凉的金属把手，还没来得及用力，

他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清晰地穿透空旷的场地。这次，

他没有用“部长”这个充满戏谑的称呼。“林枳。”我的脚步像被无形的钉子钉住一样，

骤然停在原地。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我没有回头，背对着他。空气安静了几秒，

只能听到我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和他逐渐走近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然后，

他带着清晰笑意的声音，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响起，穿透空气，

精准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下次检查，”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僵直的背影，

“记得……穿好衣服。”“轰——！”刚刚平复一些的脸颊再次爆红。我猛地拉开门，

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将他和那满场馆的暧昧空气彻底关在身后。走廊的风吹在脸上，

却丝毫无法降低我脸上的温度。______3 酸糖与“局外人”流言是无声的藤蔓，

一旦开始滋生，便会以惊人的速度缠绕蔓延。不过短短一两天，关于我和沈叙的窃窃私语，

已经像初夏潮湿的空气，无孔不入地渗透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听说了吗？纪检部长林枳，

好像对沈叙特别‘关照’。”“何止关照！有人亲眼看见，沈叙在篮球馆把她堵在墙角，

距离近得不得了！”“真的假的？林枳不是最讨厌他这种违纪分子吗？

每次记录本上就属沈叙的名字最多。”“这你就不懂了吧，打是亲骂是爱，

说不定是咱们林部长表达‘重视’的特殊方式呢！”“啧啧，没想到林枳表面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