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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霸道总裁小说

小雪绒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后妈霸道总裁小说》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小雪绒”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王丽宋雨桐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 穿成养开局困境一九七九年三月五日清北方山村王家屯还裹在寒气土坯房檐下的冰凌滴着灶台冷了多没一点热宋雨桐睁开脑袋发她记得自己还在公司加投影仪亮桌上堆满文她是上市公司项目经二十八齐肩卷发总随意挽常穿靛蓝色粗布衬衫配卡其工装袖口磨出毛可现她躺在硬炕身上盖着发白的斜襟棉手伸出来一粗糙皲不像她的原主的记忆涌进丈夫...

主角:王丽,宋雨桐   更新:2025-11-09 13: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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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成养母,开局困境一九七九年三月五日清晨,北方山村王家屯还裹在寒气里。

土坯房檐下的冰凌滴着水,灶台冷了多日,没一点热气。宋雨桐睁开眼,脑袋发沉。

她记得自己还在公司加班,投影仪亮着,桌上堆满文件。她是上市公司项目经理,二十八岁,

齐肩卷发总随意挽起,常穿靛蓝色粗布衬衫配卡其工装裤,袖口磨出毛边。可现在,

她躺在硬炕上,身上盖着发白的斜襟棉袄,手伸出来一看,粗糙皲裂,不像她的手。

原主的记忆涌进来。丈夫王德顺成亲当晚就死在矿难里。婆家不办丧事,

直接塞给她四个孩子,说是让她养。大儿子王强十六岁,不爱说话;二儿子王浩十岁,

整天捣蛋;大女儿王梅十四岁,天天想着嫁人;小女儿王丽八岁,动不动哭闹。

婆婆李桂芬天天上门骂她,说她是抢饭碗的后娘,逼她交粮票、滚出王家。

她刚想收拾包袱走人,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妈要是走了,

我们又要被送去福利院了……”她猛地回头,屋里没人说话。那声音像是从王浩那边传来的,

可王浩正趴在桌边啃冷窝头,嘴都没动。王强坐在角落喝粥,低着头,指甲咬得全是缺口,

月牙形的。王浩把半个窝头塞进袖筒,动作快,以为没人看见。王梅坐在床沿,

手里捏着一把铜锁,上面刻着“永结同心”,眼神发直。王丽蹲在地上,裤子湿了一片,

没人管。宋雨桐起身翻柜子,在枕头底下摸到一张泛黄纸条。“四个娃归宋雨桐抚养,

粮食由大队每月发放。”落款是生产队公章。她盯着字看了很久。

这纸条就是她的命——走不了,法律上她得养这几个孩子。外头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

李桂芬带着两个亲戚进了屋,嗓门大:“又躲在屋里偷懒?我孙子孙女饿不死吧?

”她一眼看见王梅手里的铜锁,伸手就抢:“这锁是我家祖传的,轮不到你个外人拿着!

”王梅缩手,不敢反抗。李桂芬又盯上宋雨桐补好的一件衣服:“这布是我家的!

你还敢拿来缝衣裳?”宋雨桐没动,只说:“布是我拿工分换的,供销社有票据。

”她从口袋掏出票据,递给站在门口的村口售货员。那人点点头,没说话,

但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李桂芬脸涨红:“你算哪门子妈?吃我家的粮,

住我家的房,装什么好人!”宋雨桐看着她眼睛,

声音不高:“我是他们吃饭时有人做饭、生病时有人熬药的那个妈。”院子里一下子静了。

李桂芬张了张嘴,没再接话,带着人走了。天黑后,孩子们睡下。王丽尿床了,

宋雨桐换了褯子,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发呆。火塘只剩灰烬,屋里冷。

她听见第一个声音:“妈妈别走,我以后不哭了……”是王丽的心声。

接着是王梅:“那个男人说娶我,

可他说的话和妈不一样……”王浩嘟囔:“我不想再被人说没娘养……”最后是王强,

他盯着破课本,心里一遍遍念:“如果我能考上学校……”宋雨桐愣住。

这些声音不是说出来的,是直接在她脑子里响起来的。她低头看自己的手,

又看向屋里熟睡的四个孩子。他们不是不在乎,他们是怕。怕被丢下,怕没人要,

怕回到没人管的日子。她原本打定主意明天就走。可现在,她坐在这儿,动不了。

王强翻身时,嘴里还念着“师范”两个字。王浩把袖筒里的窝头悄悄放回桌上,闭着眼,

眉头皱着。王梅攥着铜锁,眼角有泪。王丽翻了个身,

小声喊:“妈……”宋雨桐轻轻应了一声。她知道,这张纸条她不能撕。这几个孩子,

她甩不掉。不是因为婆家逼她,不是因为大队管她,是因为她听见了他们心里的声音。

她站起身,把灶里的灰扒开,重新点火。水壶灌上水,架上去。明天还得做饭,

还得管他们起床、穿衣、吃饭。她靠在墙边,望着窗外半截月亮。风从门缝钻进来,

吹得油灯晃了一下。她没哭,也没笑,只是把手里的纸条攥得更紧了些。

她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但她知道,她不能走。至少,不能现在走。屋内四个孩子呼吸均匀。

她坐在炕沿,听着他们的呼吸声,像听了一场无声的恳求。这份听见,不是巧合。

是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开头。2 读心初试,小露锋芒天刚亮,

灶房里的水壶已经冒了白气。宋雨桐把窝头掰成小块放进碗里,加了点咸菜汤。

她没像昨天那样沉默,而是端着碗走到桌边,声音不高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明天就回娘家。”王丽正低头啃饼,手一抖,饼掉在膝盖上。她没去捡,

只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王梅抬头看了眼养母,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裤兜里的铜锁。

她嘴唇动了动,又低下头。王浩猛地抬头,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像是在找谁说话。

王强坐在角落,手里攥着课本,指节发紧,纸页被指甲抠出一道折痕。宋雨桐低着头喝汤,

耳朵却竖着。她听见王丽心里在喊:“妈妈不要走……”声音很小,带着哭腔。

王梅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说会娶我,可他昨天都没来村口等我……要是妈走了,

谁帮我拿主意?”王浩的心声直接:“她要是走了,奶奶肯定让我们去猪圈干活,

还得交粮票!”王强没出声,但心里反复念着一句话:“如果她走了,

我就再也没人借书了……上次那本数学册子还没看完。”她放下碗,起身去洗锅。

心里有底了。这几个孩子嘴上不说,心里都怕她走。不是不在乎,是不敢信。她擦干手,

转身看着四个孩子:“你们吃快点,吃完该上学的上学,该放牛的放牛。

”王强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点疑惑。她没看他,径直进了里屋,

从柜子里翻出一张旧报纸,铺在桌上。下午收工回来,天已经黑了。她点亮油灯,

火苗跳了一下。她把报纸摊开,指着上面一道题:“强子,这题你会吗?”王强走过来,

低头看了一眼。是道代数题,他偷偷在课本上见过类似的。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那你以后每天晚上教妹妹们认字。”她说,“我也好腾出手缝补赚工分。”说完,

她拿起针线篮,坐到灯下。王强没动。他盯着那道题,心里翻腾。他知道这题难,

村里老师讲过一次,他没听懂。可他回去翻过课本,自己琢磨出了答案。她怎么知道他会?

她是不是看见他偷看书了?他想问,又不敢开口。第二天早上,五点刚过,屋里还黑着。

宋雨桐推开门,冷风卷着雪粒扑进来。她拍了拍身上的霜,走进灶房生火。她烧水做饭,

一边听着身后动静。王强果然起来了。他穿好衣服,坐在炕沿发呆。

她端了碗热粥递过去:“喝点,待会背书。”“背什么书?”他问。“你想考师范,没错吧?

”她看着他,语气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王强一下子僵住。脸白了,手也僵了。

那本破笔记本藏在炕席底下,是他半夜抄的题目和笔记,连王浩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他以为她要说风凉话,说他痴心妄想,说读书没用。可她没有。她只是说:“你想去,

我就让你去。但从明天起,五点起床背书,我监督。”屋里静得能听见灯芯烧裂的声音。

王强喉咙动了动,眼眶有点发热。没人信他能考上。连他自己都快不信了。

可她说了“让你去”。不是“你想太多”,也不是“别做梦”。他张了张嘴,

声音很轻:“妈……我听您的。”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妈。宋雨桐没抬头,

继续搅着锅里的糊糊。但她手里的勺子停了一瞬。晚饭后,她又点了灯。王强主动拿出课本,

坐在桌边翻。王梅抱着小妹在旁边玩,偶尔看一眼哥哥。王浩趴在另一头,假装睡觉,

其实睁着眼偷看。宋雨桐坐在灯下缝衣。她缝得很慢,针脚细密。油灯的光映在墙上,

五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王强翻页时,她忽然说:“第三题你算错了,符号漏了。

”王强一愣,赶紧翻回去。真的错了。他昨晚算到半夜,以为对了。她连他的本子都没碰过,

怎么知道他哪道题错了?他抬头看她。她低头缝衣,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王梅小声问:“哥,你怎么了?”王强摇摇头,重新低头改题。夜深了,孩子们陆续睡下。

王丽翻了个身,嘴里嘟囔:“妈……”宋雨桐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她回到灯下,

把针线收进篮子。油灯快灭了,火光变暗。她没添油,就这么坐着。窗外月光照进来,

落在地上一条。屋里五个呼吸声轻轻起伏。她知道,真正的难处才刚开始。王强睡下前,

把课本压在枕头底下。他闭着眼,脑子里还在过那道题。忽然,他想起什么,睁开眼,

看向养母的方向。她坐在那儿,没动。可他总觉得,她像是能看见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第二天五点,鸡还没叫。屋门开了条缝,王强穿好衣服,

轻手轻脚往外走。院子里结了霜,地面发白。灶房门开着,里面已经有光。他走过去,

看见宋雨桐正往炉膛里添柴。锅里水已经开始冒泡。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来了?洗把脸,

待会背第一课。”他站在门口,呼出一口白气。她早就起来了。她知道他会来。他走进去,

蹲在灶前,伸手烤火。火光映在他脸上,一闪一闪。王梅早上醒来,发现哥哥的床空了。

她坐起来,看了看养母。宋雨桐正在叠被子,动作利落。“我妈呢?”王梅问。“在灶房。

”王梅穿鞋下地,路过桌子时,看见那张旧报纸还在。上面用铅笔写了几个字,

是哥哥的笔迹。她凑近看。是昨晚那道题的答案。她突然觉得,这个家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王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翻哥哥的枕头。他想找那本笔记本。没有。他趴到窗边,

看见哥哥正站在院子中间背书,声音不大,但一句接一句。养母坐在门槛上,一边缝补,

一边听。背错一个字,她就打断:“重来。”王浩缩回头,躺回床上。他抓了抓头发,

心里嘀咕:“她怎么知道哥想考师范?难道她……能听见我们想什么?”他觉得自己荒唐,

可又忍不住想。中午吃饭时,宋雨桐说:“强子背得不错,下午继续。梅子,你也学两个字,

以后写信不用找人代笔。”王梅低头扒饭,没应声。“丽丽,你也听,认得字将来不吃亏。

”王丽点点头,嘴里含着饭。王浩夹了口菜,偷偷看养母。她吃得很快,吃完就收拾碗筷。

她走过他身边时,忽然停下:“你袖子里藏的窝头,晚上吃。”王浩浑身一僵。

他早上偷拿了半个窝头塞进袖子,以为没人看见。她怎么知道?他没敢抬头。夜里,

他又把窝头掏出来,放在枕头底下。他想着白天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

他听见隔壁房间有声音。是养母在说话。“强子,明天加两道题。”然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王浩屏住呼吸。他确定,那本笔记本,就在她手里。他坐起来,靠在墙上。外面月亮很高,

照得窗纸发亮。他盯着那道光,半天没动。3 逐个击破,成效初显天刚亮,

灶房的锅盖已经结了一层薄霜。宋雨桐掀开锅,把玉米糊盛进碗里,

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她没像往常一样放在桌上,而是走到王浩床前,伸手递过去。

王浩睁眼看见馒头,手一抖,差点坐起来。他盯着那口白面,喉咙动了动,却没伸手。

“昨晚你没吃窝头。”她说,“今早补上——这是奖励。”王浩抬头看她,

眼神里有疑惑也有防备。他知道这馒头来得不寻常。以前谁多拿一口粮,奶奶都能骂半晌,

她怎么敢单独给他?“条件很简单。”她把馒头往前送了送,“今天放牛回来,

牛身上没有刺草,明天还有。”王浩迟疑了一下,终于伸手接过。他低头咬了一口,没说话,

但肩膀松了些。宋雨桐转身去叫其他人起床。王强已经在穿衣服,动作利落。

他现在每天五点起,背书背到饭点,回来吃完就写题,连王梅都说他变了。

王梅坐在炕边发呆,手里攥着铜锁。她昨晚又没等到那个人在村口出现。

以往这时候她早跑出去了,今天却一直坐着。“今天跟我进城。”宋雨桐一边叠被子一边说,

“买布做春装,你也该有件新衣裳了。”王梅抬眼看了看她,没应声。“走不走?

不走就在家喂鸡。”王梅立刻站起来:“我去。”王丽一听不让她去,

马上哭出声:“我也要去!”“你留下。”宋雨桐语气没变,“以后鸡食分三份,

早晚各喂一次。少一次,蛋就归别人吃。”王丽张嘴还想闹,可看到养母站着不动,

眼神也没闪,就知道这事没商量。她抽了抽鼻子,小声问:“那……我喂了就能吃蛋?

”“能。”王浩啃完馒头,背上篓子准备出门。经过门口时,他停下来看了看那个空篮子,

又看了看灶台上的锅。以前他总怕不够吃,藏了这个藏那个,

现在居然开始想——明天还能不能拿到馒头。宋雨桐看着他走出去,没说话。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镇上的供销社比村里热闹得多。人来人往,柜台前挤满了买东西的妇女。

宋雨桐拉着王梅进了门,故意在红头巾摊前站住。“你看这颜色适合谁?”她问。

王梅正四处张望,忽然身子一僵。她看见了——那个人,她以为只属于她的那个人,

正搂着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两人凑在一起挑头巾,笑得亲热。女人试戴红头巾时,

他还伸手帮她整理。王梅的手伸进口袋,紧紧捏住铜锁。她想走,可脚像钉在地上。

宋雨桐没拉她,也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等那两人付了钱走出门,

她才轻声问:“你说他爱你,那他知不知道你最怕冷?有没有给你买过厚布?”王梅没回答。

她嘴唇动了动,眼里有光碎了一下。两人继续往前走,去了街尾的裁缝铺。

老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戴着老花镜,正在踩缝纫机。听见动静抬起头,笑着说:“哟,

带闺女来学手艺?”“来看看。”宋雨桐说,“她年纪不小了,也该学点正经本事。

”老师傅停下机器,摘下眼镜:“去年有个姑娘,十六岁,说是城里男的要娶她,

家里给了彩礼钱。结果人跟别人跑了,那男的根本不是本地的。姑娘到现在还被人戳脊梁骨。

”王梅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我说这些不是吓你。”老师傅叹了口气,“小姑娘心热,

可男人的话不能全信。能靠得住的,是自己手里这点活计。”宋雨桐没再说话,

只让王梅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缝衣。针线来回,布料慢慢变成衣裳。她看得入神,

直到太阳偏西,才跟着宋雨桐往回走。路上谁都没提那个人的名字。回到家时,

王强刚讲完课。王丽捧着水盆进来,给每人倒了一杯。她把最后一杯递给王浩:“哥,喝水。

”王浩愣了下,接过杯子。他记得昨天晚上,弟弟抢他藏的窝头,他一脚把人踹哭了。

那时候没人管,大家都躲着他。今天妹妹居然主动给他倒水。他低头喝了一口,没说话,

但心里有点不一样了。第二天早上,宋雨桐故意没起那么早。等她推开里屋门时,

发现王丽已经穿好衣服,拿着小簸箕往鸡圈走去。她站在门口看了会儿。王丽撒完米,

转头看见她,赶紧跑过来:“妈,我喂了!是不是能吃蛋?”“能。”宋雨桐点头,

“记上了。”王丽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中午王浩回来,牛身上干干净净,

一根刺草都没有。他把牛拴好,拍了拍它的背,然后走进灶房。宋雨桐正在搅糊糊。

她看他一眼,从篮子里又拿出一个白面馒头。王浩走过去,接过馒头,低声说了句:“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道谢。宋雨桐没抬头,只说:“吃完去洗碗。”王浩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第三天,王梅翻出箱子里的旧衣服,找出一块厚实的蓝布。她拿着布去找宋雨桐:“妈,

这布还能改吗?”“能。”宋雨桐接过布,“你想做什么?”“做个棉袄。”她说,

“冬天冷。”宋雨桐看了她一眼,没多问,只说:“下午我带你再去趟裁缝铺,

让师傅教你怎么量尺寸。”王梅点点头,抱着布走了。她没再问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来。

第五天夜里,王浩睡到一半,忽然醒来。他习惯性伸手去枕头底下摸东西,可这次他停住了。

他想起这几天每天都有的馒头,想起牛吃饱后安静的样子,想起妹妹给他倒的那杯水。

他翻了个身,把手放在被子外面。没再去翻枕头。第七天,王强做完三道代数题,

抬头问:“妈,下一本数学册子什么时候能拿到?”“月底大队开会,我能去县城一趟。

”她说,“你要什么书,列个单子。”王强低头在纸上写字,笔尖很稳。王梅坐在旁边,

用铅笔在本子上画衣服的样子。她画了一件带盘扣的夹袄,下面写着“我自己做的”。

王丽抱着鸡蛋跑进来:“妈!今天有两个蛋!我都留着!”宋雨桐接过鸡蛋,

放进筐里:“好,记你头上。”傍晚,灶房点了灯。火苗稳定地烧着,锅里咕嘟响。

王强在讲课,声音清楚。王梅低头记字,时不时抬头问一句。王浩蹲在灶前添柴,动作熟练。

王丽端着水盆进来,挨个倒水。宋雨桐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她没说话,嘴角动了一下。

屋里五个身影映在墙上,靠得很近。4 婆家找茬,以硬制硬宋雨桐牵着王梅往回走,

脚下的土路被太阳晒得发白。王梅手里攥着那个旧针线盒,边走边低头看,

手指一遍遍摩挲着盒子边缘。两人刚进村口,几个女人围在井边洗衣,见了她们,

说话声低了下来。李桂芬从旁边小路上冲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晾衣服的竹夹子。

她站到路中间,大声说:“哟,这不是咱们家的‘好媳妇’回来了?一早出门,说是买布,

结果带闺女去镇上逛男人堆吧?”宋雨桐停下脚步。她没松开王梅的手,

也没抬头看那些围着的人。她只看着李桂芬,声音不高也不低:“您要是想查我买了什么,

我可以拿给您看。”她说完,把手里的布料和针线盒举起来。蓝布整整齐齐叠着,

针线盒是木头的,边角有些磕碰,但干净。李桂芬脸色一僵,

嘴却没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教一个丫头片子拿针线,

是不是打算让她早点嫁人换彩礼?王家的孩子轮得到你做主?”“那您说,谁该做主?

”宋雨桐问。“当然是我这个亲奶奶!”李桂芬嗓门更大了,“四个孩子姓王不姓宋,

你算哪门子妈?装模作样管他们吃喝,背地里图什么呢?”人群里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宋雨桐依旧站着,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她抬手拨了一下,动作很慢。“您说我不是妈?

”她开口,“那王强每天五点起床背书,是谁给他点的油灯?

王浩放牛回来牛身上一根刺草都没有,是谁定的规矩?王梅现在知道冬天要穿厚衣,

王丽能记住自己喂鸡换蛋——这些事,您管过吗?”她每说一句,李桂芬的脸就沉一分。

“您要觉得他们变坏了,”宋雨桐最后说,“那您倒是说说,坏在哪儿了?

”李桂芬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这时王强从田埂上跑过来,肩上背着书包。他听见最后一句,

脚步顿住,站在路边看了会儿,然后快步走到宋雨桐身边。“奶奶。”他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清楚,“她不是亲妈,可她是唯一管我们死活的人。以前没人做饭,

没人洗衣服,没人交学费。现在有了,你们反倒来说她坏话?

”李桂芬猛地转头看他:“你胡说什么!我是为你好!这女人心不正,迟早把你们都毁了!

”“那您告诉我,”王强盯着她,“去年我考中学差两分,是谁说‘读书没用,不如下地’?

是谁把录取通知书烧了?”李桂芬嘴唇抖了一下:“那是……那是为了家里省口粮!

”“省口粮?”王强冷笑一声,“那为什么您的米缸一直满着?

为什么您每个月都能去镇上买糖给孩子吃,却不肯给我买一本练习册?”周围的人都安静了。

李桂芬抬手就想打他,手扬到一半又放下,转而指着宋雨桐:“反了!一个个全反了!

你们忘了姓什么了?老王家的香火不能断,轮不到外人插手!

”她突然伸手去拉王丽:“这小的我带走,送去你三姨家,好好教规矩!

不能再让她跟着这个女人学歪了!”王丽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躲到宋雨桐腿后头。

她紧紧抓住宋雨桐的裤脚,小脸发白。王梅立刻上前一步,站到妹妹前面。她个子不高,

但挺直了背。“你要带走她,先问问我这个姐姐同不同意。”她说,“我是长女,

我知道什么叫规矩。不让吃饱饭、不让孩子上学、逼人认命——那才叫没规矩。

”李桂芬愣住:“你……你敢拦我?”“我不光拦你。”王梅低头看了眼王丽,又抬头,

“你要是真为她好,就不会这么多年不管她尿床、不给她做新鞋。你现在来谈规矩,谁信?

”李桂芬气得脸发紫:“你们都被她洗脑了!一个个都不认祖宗!”“我们没忘祖宗。

”王浩牵着牛从另一条路过来,听见这话,把缰绳往地上一扔,

“但我记得去年冬天饿得啃树皮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记得王丽发烧三天没人管,

我在雪地里跑了五里地找赤脚医生——那时候,你有没有问过一句‘她还好吗’?

”他走近几步,站到王丽另一边:“我现在每天放牛,回来能分半个蛋。这叫有奔头。

以前呢?以前我们连明天能不能吃饭都不知道。你说她教坏了我们?那你倒是说说,

吃饱饭、有力气干活、能上学,这些错在哪儿了?”牛在旁边晃了晃头,鼻孔喷出一股白气。

李桂芬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发现四个孩子全都站在宋雨桐身后,像一堵墙。她咬着牙,最后指着宋雨桐:“你等着,

这事没完!王家的事轮不到你说了算!”“那您记住了。”宋雨桐终于开口,

“今后谁再闹这一出,我不光要讲理,还要去大队报备。孩子们归谁抚养,有生产队的字据。

您要是不服,我们可以当面核对。”李桂芬瞪着她,眼神像刀子。但她没再动手,

也没再靠近。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王丽。王丽躲在宋雨桐腿后,

一只手紧紧抓着裤脚,另一只手抱着那个空水盆——那是她每天喂鸡后用来接蛋的。

“我不走!”王丽突然喊出来,“我妈给我记了七个鸡蛋!谁也别想抢走我!

”李桂芬没应声,加快脚步走了。人群慢慢散开。有人低声说:“这女人真站起来了。

”也有人说:“四个孩子都护着她,看来不是假的。”宋雨桐低头看了看王丽,

伸手轻轻抚了下她乱翘的辫子。王丽仰头看她,眼睛亮亮的。王强站在一边,

指甲还有一点点发颤,但他没低头。他看着宋雨桐,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王浩弯腰捡起地上的缰绳,拍了拍牛脖子。牛乖乖地跟着他往院门口走。

王梅拉着妹妹的手没松。她腰间挂着那个铜锁,没再藏进衣兜。风吹过来,

铜锁轻轻晃了一下。宋雨桐站在院门口,背对着屋子。五个身影并排立着,

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王丽抱着水盆不肯撒手,嘴里还在念叨:“我喂鸡了,该吃蛋。

”5 暗中调查,真相初露王丽抱着水盆站在院门口,嘴里还在念叨着那句话。

宋雨桐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进了屋。灶房里还留着早上烧水的余温,

锅盖边沿结了一圈白霜似的水垢。她把布料和针线盒收进柜子,

从床底下翻出一张旧报纸铺在桌上。炭笔在手,她画了个方格表,写上每个人的名字。

王强、王浩、王梅、王丽,每人一栏,下面分列“喂鸡”“放牛”“缝补”“识字”几项。

孩子们陆续进来,围在桌边看。“以后每天做的事记在这里。”她说,“做完打勾,

月底算总分。积分够了,换铅笔、作业本,或者糖块。”王丽踮脚看着自己的名字,

手指点着“喂鸡”那一格:“我昨天喂了七次!”“那就记上。”宋雨桐递给她一支炭笔。

王丽接过,歪歪扭扭写下个“7”。王梅盯着表格看了一会儿,

小声问:“我能多接点缝补的活吗?”“能。”宋雨桐点头,“但要先做完每日任务。

你今天给李家改的两件衬衫,记得记到账本上。”她打开火柴盒,

里面放着几枚硬币和一张纸条,写着“家庭收支”。王丽凑过去看,

大声念出来:“今日收入鸡蛋七个,换盐半斤,余一角三分。”晚上吃饭时,王强放下碗,

主动说:“我来检查妹妹的作业。”王梅愣了一下,低头把练习册递过去。王强翻开,

指着一道题:“这道错了,应该是先算括号里的。”宋雨桐没抬头,

夹了一筷子咸菜放进他碗里。第二天一早,王强背着书包出门上学。走到村口,

被教过他父亲的老教师拦住。“你作业本上的‘周计划清单’是谁写的?”老人问。

“我自己写的。”“‘目标中学排名’这几句呢?你知道县城重点中学录取率是多少吗?

”“百分之三十二。”王强答得干脆,“去年的数据。”老教师怔了怔,摇摇头走了。

当天下午,这话就传到了李桂芬耳朵里。她坐在堂屋门槛上剥豆子,

听见远房嫂子低声说:“我去借盐,看见王丽拿着张表配饲料,

嘴里念什么玉米六成、豆粉一成……那哪是喂鸡,那是做账!”李桂芬手一顿:“胡说八道,

一个丫头片子能懂这些?”“我还看见王梅桌上摊着练习册,背面写着‘客户订单’,

李家两件衬衫三天后取——她这是接活赚钱了!”李桂芬把豆荚往地上一摔:“她才十四,

谁准她往外揽活?”“可人家手艺好,针脚齐整,比供销社请的师傅都利索。

”她咬着牙不说话。第三天清早,她悄悄出了门,绕到宋家院子外,躲在柴堆后面。

屋里亮着灯。五个身影映在窗户纸上。宋雨桐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孩子们围坐着,

一人一句说着什么。她听不清,只能看见动作。王浩举着手比划,像是在讲放牛路上的事。

王梅低头翻本子,指了指上面一行字。王丽站起来,认真地说了一句,惹得大家都笑了。

宋雨桐合上本子,说了句什么。接着她拿出火柴盒,倒出几枚硬币,又放回去一枚,

比了个手势。李桂芬眯起眼。她认得那个火柴盒。以前装火柴,现在装钱?她往前挪了半步,

终于听清了一句——“复利就是存下的钱也能生钱,哪怕只有一分,时间久了也能变多。

”李桂芬愣住了。她在村里管事几十年,听过“省吃俭用”,听过“攒粮防灾”,

但从没人说过“存钱生钱”。她想起昨天老教师说的话,

想起嫂子看到的那些表格、计划、订单。这不是教孩子干活,这是教他们自己管自己。

她慢慢退开,脚步有些虚浮。回到自家院子,她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直到儿媳端饭进来,

她才开口:“那个女人……最近都干了些啥?”儿媳一愣:“妈,您不是天天派人看着吗?

”“你不懂。”她声音低下去,“她不在教孩子听话,她在教他们离开。”当天傍晚,

张婶提着一罐咸菜过来。“供销社老刘说,你让王强背的那个词,叫‘复利增长’,

会计都听不明白。”宋雨桐笑了:“其实就是存钱的道理。”“你还真当真了?

”张婶坐下来,“你这么搞,迟早惹祸。”“我没想惹谁。”宋雨桐把咸菜放进柜子,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日子可以一点点变好,不用靠别人施舍。”张婶看了她一会儿,

叹了口气:“你小心点。李桂芬这两天盯你们盯得紧,怕是已经在琢磨怎么拆台了。

”宋雨桐点头:“我知道。”夜里,油灯还亮着。她教孩子们记当天的收支。

王丽一笔一划写着:“鸡蛋六个,换酱油一瓶,剩两分钱。”王浩说:“明天牛棚要铺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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