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天色尚朦胧,天边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那一丝晨光像是被小心翼翼地从云层缝隙中挤出来,穿过竹窗上那些窄窄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一个十岁小孩的脸上。
他躺在简陋却整洁的竹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打着补丁却洗得干净的被子,嘴角挂着浅笑,稚嫩的脸庞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纯真而美好,似乎在梦里遇见了什么开心事,可能是梦到自己在山林间追逐着色彩斑斓的蝴蝶,也可能是梦到了摆满各种美味点心的盛宴。
“吱呀 ——” 老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一声绵长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走进来的中年男人,正是苏妄言的师父阳叔子。
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屹立不倒,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却无损他周身散发的威严气场。
深邃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深潭,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智慧,此刻正紧紧盯着熟睡的苏妄言。
一头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鬓边,为他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他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长袍,衣角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朴实之中自有一番洒脱的韵味。
小孩在睡梦中皱了皱眉,那两条细细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像是被什么烦心事困扰着。
他下意识地伸手在屁股上抓了几下,翻了个身,嘴里还含糊地嘟囔了几句,随后又沉沉睡去,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 “风暴”。
阳叔子眉头一皱,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大步走到床边,抬起宽厚犹如蒲扇般的手掌,“啪” 地一巴掌拍在小孩圆润的屁股上。
“啪!!!”
这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惊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苏妄言 “嗷” 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捂着屁股,睡眼惺忪,眼神中还带着未散尽的迷糊,嘴里嘟囔道:“谁啊,大清早的干嘛打我!”
阳叔子板着脸,那表情严肃得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声音低沉得如同古钟鸣响:“还不起床,今天的草药采完了吗?
这么懒,以后怎么继承我的衣钵,怎么闯荡江湖?
嗯?”
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苏妄言,仿佛要用眼神将他看穿。
苏妄言瞬间清醒大半,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喊道:“师父,按我们之前的君子约定,今天是星期天,我休息!
你看外面,天才刚亮,我还是孩子,睡眠不足会长不高,以后怎么娶媳妇?
你得赔我一个,不然我不给你养老送终!”
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比划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一会儿比划出自己想象中高大威猛的样子,一会儿又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满脸都是委屈,那表情仿佛在诉说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阳叔子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突突地跳着,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强压怒火,转身缓缓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格外沉重,像是脚上绑了千斤重担。
他缓缓关上木门,那关门的动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小孩的求饶声:“嗷!!!
别打了师父,我错了!”
伴随着一阵 “噼里啪啦” 的声音,像是桌椅被碰倒,又像是衣物被扯动,一场 “小型战争” 激烈上演。
过了好一会儿,竹屋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阳叔子面色缓和了些,脸上的怒容褪去了不少,说:“明天我有事情要出去几天,你和我一起去见两个人。
你这几天的事做完,明天带你出去就权当给你放假。”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小男孩眼睛一亮,原本还带着些许委屈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连忙说:“好的师父,没问题师父,保证完成任务!”
那欢快的语气仿佛刚才的 “惨痛教训” 从未发生过,小孩子的情绪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随后,苏妄言拿起采药工具和背篓,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出门了。
他蹦蹦跳跳地走在山间小路上,脚下的泥土软绵绵的,带着清晨的湿润。
路边的野花野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充满活力的身影,嘴里还嘟囔着:“又是和师父愉快玩耍的一天。”
我是苏妄言,我是一名穿越者,穿越到这个世界己经三千六百五十天。
回想起穿越那天,真得 “感谢” 开泥头车的师父,把前世身为孤儿的我送到这兵荒马乱的世界 。
穿越成婴儿就算了,还被阳叔子这个怪蜀黍当婴儿照顾,喂奶、擦屁股、洗澡,关键还反抗不了,太羞耻了!
每天只能无助地躺在襁褓里,任由阳叔子摆弄,那种感觉就像被命运的大手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还有,为啥穿越到不良人的世界?
我只是听说过这部动漫。
按穿越小说的规律,主角不都穿越到熟悉的世界吗?
我可是忠实的一人之下漫画粉丝,穿越之神怎么想的?
随便塞给我一个不知是不是金手指的光球,说句 “欢迎来到不良人的世界” 就没影了,好歹给个说明书啊!
我都想去穿越者协会投诉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房梁,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抱怨着这不合理的穿越安排。
想到这儿,苏妄言又查看那个神秘光球。
从三岁起,光球每年出现一种颜色,占据中心区域八分之一,估计今晚就能布满颜色,这光球像前世小孩玩的玻璃弹珠。
也不知道布满颜色后会怎样,算了,不想那么多,接着挖药,天塌了有师父顶着。
现在的我对摆烂的意志无比坚定ㅍ_ㅍ苏妄言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在山间寻找草药,他的目光在草丛和灌木间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生长草药的角落。
苏妄言手脚麻利地在山间找草药,穿梭在草丛与灌木间,动作娴熟。
他的手指灵活地拨开茂密的枝叶,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一旦发现目标,就迅速伸出手去采摘,动作一气呵成。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像是被画家打翻了颜料盘。
“师父,我采药回来了!”
苏妄言大喊着,一脚踹开阳叔子的卧室门。
那扇竹门被踹得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在屋内回荡。
阳叔子正在整理东西,听到声响,额头上的青筋又冒了出来。
他看向苏妄言,眼神满是无奈与责备,放下手中的物件,拿起竹棍走向他。
那竹棍被他握在手中,微微晃动,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 “教训”。
此刻的阳叔子,活脱脱像一位严厉的大家长,对苏妄言的调皮捣蛋既头疼又无奈。
“撅屁股。”
阳叔子冷冷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寒夜的冷风。
“干啥?”
苏妄言一脸疑惑,眼睛里写满了不解,脑袋微微歪向一边,像是在思考师父到底要做什么。
那模样,像一只懵懂的小鹿,对即将到来的惩罚毫无察觉。
“我怎么教你的?
进师父房间不敲门?
谁让你进来的?”
阳叔子声音提高,带着怒意,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屋顶。
“哎呀,师父你别这么迂腐。
这方圆十里就我们俩,还能有别人?
难不成你单身多年,在房间做什么奇怪的事?
怪不得天天让我去采药……” 苏妄言说着,突然一怔,右手摸下巴,瞪大眼看向阳叔子,表情十分夸张,脸上的惊讶仿佛在说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阳叔子再也忍不住,迅速关门,那动作快如闪电。
他提起竹棍,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苏妄言。
随后,房间里传来 “噼里啪啦” 的声响和小孩的惨叫。
那声音在屋内不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场 “师徒大战” 的激烈。
又是一顿 “交流”,结果不得而知,只知道苏妄言晚上是站着吃饭的,每一口都吃得小心翼翼。
到了睡觉的时候,只能趴着,姿势僵硬,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委屈。
苏妄言睡着时,体内光球发生奇异变化。
光球一分为九,八个不同颜色的光球围绕中间混沌色光球,混沌色光球不断演化为黑白两色。
随着周围光球旋转,中间逐渐形成阴阳鱼形状,光芒闪烁,神秘奇妙。
而睡梦中的苏妄言对此一无所知,沉浸在梦乡,丝毫不知自己即将迎来巨大改变。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