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他的主管医生问了他的情况。
江存的病房很热闹,不管我什么时候去,他的床边总是有人陪着,或男或女,叽叽喳喳。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江存从小人缘就好,不管他去哪里,那些人很快都会以他为中心,聚成一个圆。
他一直都是人群的焦点。
我最后一次去找主治医师的时候,那医生有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其实 2 床病人伤得真的不严重,就是轻微骨折和轻微脑震荡,目前恢复得也很好。
我知道你们是关心他,但你们能不能派个代表过来问病情?不然同样的话我一天要说五六七次,是不是也有点影响别的病人家属咨询病情?
我没敢说其实我不是病人家属,只能连连道歉,退出医生办公室。
然后就和在走廊散步的江存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身边跟了三个人,一个举着吊瓶,一个扶着他胳膊,另一个慢悠悠跟在身边。
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意思。
我还听到江存很嫌弃地说: 我是受伤了,不是残废了,你们能不能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我。
我只恨医院的走廊太宽敞,让我的慌张局促无影遁形。
呆立半晌,最终还是我先开口: 好久不见。
存哥,这谁啊?
江存看着我,表情淡淡: 同乡。
含情脉脉的,我还以为是你前女友呢。
我和江存二十几年的相依为命,我穿过他唯一一件羽绒服,他戴过我唯一一条围巾。
我们共吃过一份蛋炒饭,躺过同一个被窝。
如今,也不过就是同乡而已了。
我捏紧了手机,转身想走。
江存叫住我: 等一下。
他问我是不是给他交了住院费。
我看到手机里有和你的通话记录,是医院给你打的电话吧?江存说,你那张银行卡还在用吧?我直接转给你。
不用。我拒绝了,要转也是我转给你。
江存顿住。
当初花了你那么多钱,我挺不好意思的。你给我一个卡号吧,我把钱还给你。
江存的朋友闻言笑起来: 都过去这么多年才想着还啊?这么没诚意?那你打算给多少利息啊?
江存剜了那人一眼,表情冰冷。
你别搭理他。江存说,不用还。
我挠挠头,说: 要还的。
我以前用江存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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