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火车缓缓启动。
车厢内,铁轨与车轮摩擦发出的低沉嗡鸣,与人群的嘈杂、座位的争夺声交织在一起,将离别的愁绪冲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味和汗味,令人不禁微微皱眉。
首到半个小时后,火车才逐渐安静下来。
一个男人背靠在火车座椅上,手中拿着一本河木集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着。
他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下乡的知青,他们身着朴素的衣物,脸上带着疲惫却又充满期待的神情。
窗外的景致由城市的喧嚣慢慢转为乡村的宁静,田野和小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正值下乡的高峰期,车厢内的人潮涌动也不足为奇。
......嘶,头好痛。
这里是哪里?
王震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贴满报纸的屋顶,看着屋内摆着的家具,像极了60年代。
我不是在自己的公寓喝酒吃烧烤吗,这里是复古民宿吗?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突然王震又开始头疼起来。
“我是王震......,我不是杨岸英......”“我是杨岸英......,不......我是王震”“我到底是谁………?”
然后就昏了过去。
当王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的布置依旧充满了60年代的风格。
他试图起身,却发现身体异常虚弱,头疼也并未减轻。
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却只能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
他记得自己原本在公寓里和朋友们聚会,喝着啤酒,吃着烧烤,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然而,随着酒意渐浓,他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之后的记忆便如同被剪碎的电影胶片,再也无法拼接完整。
他试图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不得不重新躺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女走了进来,看到王震醒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岸英哥,你终于醒了!
你都昏睡两天了,可把我们急坏了。”
王震看着眼前的少女脑海中浮现出她的名字,杨小玲。
......王震原本是21世纪的上班族,每日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面对着无休止的加班与压力。
因在昏暗的公寓中意外触电身亡,当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置身于60年代的西合院中。
来到60年代己有些时日,融合了原身杨岸英的记忆后,王震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本以为回到60年代便能安稳度日,没想到却来到了这充满挑战的禽满西合院中。
然而,西合院中生活的种种细节,从清晨的鸡鸣到夜晚的烛光,都让他无法否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王震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并决定以杨岸英的身份重新开启人生。
为了探寻自己为何来到60年代,杨岸英决定前往南锣鼓巷95号院,看看自己曾经的家。
他即将下乡,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南锣鼓巷,墙上印着充满时代气息的标语:“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国家。”
再走几十米,便来到了久负盛名的南锣鼓巷95号大院。
杨岸英望着这个院子,微微发呆,真想转身离去。
这个院子承载着他痛苦的回忆,邻居的冷眼相待以及那个难以忘怀的寒冬,都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中。
......62年春杨岸英蹲在门墩旁,望着院门口那盏晃悠的煤油灯,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三个月了,爹娘再没回来过,院墙外关于"反革命家属"的流言越传越凶。
"吱呀——"中院正房的门突然开了,傻柱端着豁口搪瓷盆走出来,后脖颈还粘着没擦净的韭菜叶。
他瞥见杨岸英缩在墙角,脚底的煤球炉子火苗都快熄了,眉毛立刻拧成了疙瘩。
"小英子,你家那罐头柜可藏不住啦!
"他瓮声瓮气说着,眼尾却瞟向西厢房那扇虚掩的窗——贾东旭正趴在窗台上,指甲缝里还沾着杨家酱牛肉的油星子。
"傻柱!
"秦淮茹突然从西厢房冲出来,怀里抱着哭闹的小当,棉袄领口歪斜着露出半截冻红的脖颈。
"我们家煤球就剩三块了,这大冷天的..."她抽抽搭搭抹眼泪,余光却死死盯着杨家后窗——那儿堆着半麻袋精白面,是杨工程师临走前托傻柱保管的。
院当间的槐树突然抖了抖枝桠,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许大茂躲在月亮门后看着傻柱和秦淮茹两人在拉拉扯扯,摸出兜里的铜哨子正要吹。
三大爷阎埠贵举着账本冲出来:"都别瞎折腾!
杨工程师可是厂里骨干..."话音未落,西院墙头突然传来骚动。
"快看!
"二大妈尖着嗓子喊,"杨家小院的门开啦!
"杨岸英猛地抬头,就看见贾东旭家的棒梗先翻过墙头,怀里还抱着昨天爹娘托人带回来的铁盒奶粉。
他撒腿往后院跑,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再抬头时,秦淮茹己经领着小当挤进了杨家厨房,搪瓷盆"叮当"砸在青砖地上。
"住手!
"傻柱举着锅铲冲进来,铲面还沾着没炒完的鸡蛋,"人家孩子爹娘还没定性呢!
"话音未落,许大茂阴笑着从阴影里闪出来:"傻柱你装什么圣人?
杨工程师都被押去西北劳改了,这房子早晚充公!
"厨房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杨岸英攥着菜刀的手在发抖,刀刃映出秦淮茹眼底的贪婪,许大茂后颈的汗毛,还有傻柱逐渐泛红的眼眶。
突然,砰的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
混乱中不知谁推了杨岸英一把,菜刀"当啷"落地。
许大茂趁机扑向墙角的红漆木柜,柜门"吱呀"打开的瞬间,傻柱的铁拳己经砸在他耳根子上。
秦淮茹尖叫着护住被踢翻的棒梗,阎埠贵举着算盘冲进来:"都给我住手!
杨家的东西要按公分!
""砰!
"杨家屋内突然传来巨响。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玻璃窗碎成蛛网,14岁的杨岸英蜷缩在窗台下,怀里紧紧搂着爹娘的照片,照片角上沾着斑斑血迹。
槐树上的煤油灯"啪"地灭了,月光泼进院子,照见满地狼藉的罐头、碎瓷片和扭打在一起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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