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阀倾轧,亲人皆丧。
在外人眼中本应香消玉减的弱女子。
竟能转头二婚入高门,嫁的还是杀夫灭族的仇人。
1我坐在床上,等着未来的夫婿。
纨扇之后,金黄色的暗光氤氲流淌,依稀能瞧出些大致的景象。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除了圆椅方桌,倒是我所坐的拔步床有些考究,乃是海南黄花木。
谁能想到这竟是谢汲独子谢谦的卧房。
世子朋友多,闻得喜事都来恭贺,一时有些走不开。
一名老妇将几个多余婢子打发走,和气道夫人稍等片刻。
唤太傅之子为世子?这称谓有些不伦不类。
自蛮人入关,司马家的夏朝割据多年。
一南一北谓之南夏和北夏。
南地多豪族,以崔氏为甚。
有了他们扶持,南强北弱,这种平衡已达百年。
谁知北朝出了个谢汲,不但饮马长江还统一了南北。
他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封为太傅,这司马家的天下早就姓了谢。
称呼而已,想来无人敢置喙。
我颔首,没有言语。
看我淡然的模样,老妇似乎很满意,又忙着去准备合卺之物。
我装模作样的时候,有时连母亲都称赞,更何况这已是我第二次嫁人,自是没什么可慌的。
三月前,我还是太守夫人。
谁知,囤兵江北的谢汲突然南渡长江。
破江阴,出肥城,据襄阳。
势如破竹一路南下,更是一剑斩杀寿春太守也就是我的丈夫吴长愠。
他用粘腻的长剑挑起我的脸此子容貌尚可,该是我谢家人。
谢汲声音和煦,我却冷的打颤。
后来才知,他是要我嫁给他的独子,谢谦。
就这样,我从太守夫人,成了他谢汲的儿媳。
2“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扑通”一声,一名婢女跪在地上。
夫人!
奴婢只是想剪剪灯芯,不想竟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求夫人饶恕!
小事而已,眼下还是我和别人的新婚之夜,刚想开口让她起来,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何事喧闹?我血液微凝,知道来人便是我的新夫婿谢谦,透过手中的纨扇,果然看见一个挺拔的人影。
世子饶命!
世子饶命!
婢女的声音陡然凄厉了起来。
不见谢谦开口,早有人将犯了错的婢女拖了下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叫喊,我的心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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