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樊青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让我依靠之人。
二十三岁那年父母离世,竹马未婚夫留下一封书信后不知所踪。
是他把我从32层楼顶救下。
我们相恋结婚生女,由无到有,白手起家,相敬如宾。
直到他要把我们唯一的女儿送给他的初恋余娴。
「初阳,我的孩子,只能喊我唯一爱的女人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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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阿胶母鸡汤撒了整床,我却丝毫未觉疼痛。
「樊青,你不应该在我这么脆弱的时候开玩笑。」
我和樊青刚失去了一对双胞胎,宫外孕。
因为发现得晚,大出血。
医生在做清宫手术时只能被迫摘除我的子宫。
我直视着樊青的脸,企图在上面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没有。
只有无边的冷漠。
他自然地收拾着床上的污渍,好像他刚说的话只是要送掉我的一盆花花草草。
「你知道我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阿娴是我的初恋,她和你不一样,她的第一次给了我。
「又有心脏病,怀孕生产会有危险。
「你反正已经没办法生了,把女儿过继给她,我也一样还是你老公。
「你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他拿着收拾好的垃圾走出去。
他知道我会答应的。
又或者说我是否答应,对他而言,并不会影响所做的决定。
一贯如此。
从来都只是来通知我,并非商量。
我发疯似的冲出房间,下腹剧烈的疼痛却让我踉跄跪地。
跪在了此刻在门口相拥着的樊青和余娴面前。
我却听清了樊青话音未落的安慰:
「阿娴,我说过,只有你能做我孩子的妈妈。」
余娴脸上瞬间的厌恶只有我一人看到。
她迅速跪下给我磕头:
「初阳,对不起,我和樊青说了,不该让囡囡做我的女儿。
「可是我真的很想和樊青有一个孩子,求求你,成全我吧。
「我已经把樊青让给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要一个孩子。
「你要怪就怪我,别怪樊青。」
她声泪俱下,仿佛我才是抢夺她孩子的悍妇。
樊青一把把她捞起来,细细检查她的膝盖,又揉揉并不存在的淤青。
「阿娴,你跪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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