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廖东鹤有婚约。
可我不喜欢他。
我喜欢廖东鹤的夫子。
1
手心出了一层汗,濡湿了锦书。
廖东鹤撑着案桌,好整以暇,又是给江时棋的?
要不要我帮你送?
江时棋,就是我们的夫子。
三岁写字,五岁作诗。
惊艳才绝,名扬大周。
我小心吹干锦书上的汗渍,坚定摇头,这次,我要亲手送
我托廖东鹤送过很多次东西。
蝴蝶糕、狼毫笔、徽州墨……
江时棋都没收。
廖东鹤挑眉不语。
六公主容梨拽了拽我的袖子,犹豫开口,夏夏,不合礼数。
我不以为然,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廖东鹤干咳两声,神色揶揄。
我撇了他一眼。
容梨额头渗出薄汗,他…他是夫子。
我捏了捏容梨的脸颊,笨,他又不会教我们一辈子。
而且,他只比我大三岁而已。
陛下都说,凡两情相悦,无甚不可。
容梨张了张嘴,嗫嚅道,我娘……不是这个意思。
窗外风雪簌簌。
廖东鹤嗓音微凉,垂首含笑,阿梨,别劝。
夏迎春只认自己的意思。
他递给我铜镜,下巴微抬,江时棋来了。
你的头发乱了。
我理了理鬓发。
锦书松开,坠落案角。
江时棋玄色衣衫近在眼前。
廖东鹤拾起,无声开口,我先替你收着。
我只能扬起笑,夫子好。
2
江时棋右肩沾了霜雪,狐裘大氅拥着瓷白脸颊。
像是坠落凡尘的谪仙。
他放下书本,嗓音清冷,南江发了洪灾,如今,南江难民到了京城门外。
诸位,城门该开吗?
容梨咳嗽两声,担忧道,开,不然,会冻死的。
江时棋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公主宅心仁厚。
他微微侧身,挡住了流雪。
我塞给容梨捧炉,不开。
洪灾之后必有大疫,不值得。
江时棋眉眼微掀,郡主很懂时势。
廖世子呢?
廖东鹤抚开我额前雪水,动作温柔,我听老天的。
屋内炉火正盛,暖烘烘的。
我后背起了一层汗,急切问道,夫子呢?
江时棋骨节白皙,懒洋洋道,我听百姓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诸位,须谨记。
窗外落了喜鹊。
嘶哑叫声里是江时棋清冽的嗓音。
好听。
可四书五经实在无趣。
我没忍住,睡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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