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尖锐的疼痛刺入太阳穴,像一根烧红的铁钉在脑髓里搅动。
“唔……!”
柳如烟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她下意识想撑起身体,手腕却传来冰凉的触感——喀啦。
金属轻响。
她低头,看到自己纤细的腕骨上扣着一对鎏金镣铐,锁链另一端缠绕在雕花床柱上。
缎面内衬柔软,却让她瞬间毛骨悚然。
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被绑着?
她挣扎着坐起来,丝绸薄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
锁骨下有一枚暗红吻痕,像雪地里碾碎的玫瑰。
更让她惊恐的是——这根本不是她的身体。
“不可能……”她颤抖着摸向胸口,掌心传来陌生的柔软触感。
长发垂落肩头,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发尾蜷曲如海藻,纠缠在赤裸的腰间。
床尾有一面落地镜。
她踉跄着扑过去,锁链哗啦作响。
镜中的少女约莫二十岁,杏眼含雾,唇色如初绽的樱瓣。
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像易碎的瓷娃娃。
这是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熬夜赶代码的加班宅男的他,在连续工作72小时后猝死在电脑前。
再睁眼,就成了“柳如烟”,一个被父母以300万卖给豪门楚家的可怜虫。
“开什么玩笑……”她一拳砸向镜子,指节立刻渗出血珠。
疼痛真实得可怕。
镜面突然映出房门被推开的身影。
“柳小姐,您醒了。”
穿黑色套装的女管家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叠衣物,“楚先生今晚回国,请您三小时内做好准备。”
柳如烟被西个女佣按在浴缸里刷洗。
“放开我!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她嘶吼着挣扎,热水呛进气管。
“劝您省点力气。”
年长的女佣掰开她的手指,用软刷狠狠刮过指甲缝,“上一个闹绝食的,被楚先生扔进了斗犬场。”
她们用精油揉搓她的长发,往她大腿内侧涂抹珍珠粉。
有人掰开她的嘴检查牙齿,像在评估一匹赛马。
“皮肤比上次拍卖会看到的更好了。”
女管家掐着她的下巴左右转动,“可惜眼神太野……需要调教。”
拍卖会?
破碎的记忆浮现:一个月前的慈善晚宴,柳如烟被亲生父亲推上展台。
聚光灯下,她的旗袍开衩首到腰际,脚踝系着镶钻号码牌。
“楚先生出价300万!”
槌声落定,满堂掌声。
“你们这是贩卖人口!”
柳如烟突然暴起,撞翻精油瓶。
玻璃碎裂声中,她抄起碎片抵住女管家喉咙,“给我手机,否则我割下去!”
女管家却笑了。
“您真可爱。”
她轻松掰开柳如烟发抖的手腕,“整栋别墅没有一件金属制品——连餐具都是树脂的。
楚先生早料到您会这样。”
窗外传来首升机轰鸣。
女佣们突然加快动作,给她套上近乎透明的蕾丝睡裙。
“楚先生提前回来了。”
女管家扣住她后颈,“记住,如果今晚您让他扫兴,明天柳家抵押的制药厂就会爆炸……听说您弟弟在那里实习?”
主卧弥漫着雪松与皮革的气息。
柳如烟被锁在床柱上,腕间缠着丝绸缎带——看似优雅,实则越挣扎越紧。
落地钟敲响十二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踩在她脊椎上。
门开了。
男人逆光而立,西装外套搭在肩头,衬衫袖口沾着些许污渍。
他摘下金丝眼镜时,柳如烟看清了他的脸——剑眉下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左眼尾有道疤,笑起来时像毒蛇吐信。
“我的小新娘。”
楚临渊随手把枪扔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听说你想用玻璃片逃跑?”
他掐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拇指碾过她咬破的唇:“真遗憾,我更喜欢完整的玩具。”
一股莫名的味道扑面而来。
柳如烟突然注意到他右手戴着医用隔离手套——上面沾着疑似马赛克的莫名物体。
“你……做了什么?”
楚临渊低笑出声。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弹痕:“刚处决了一个叛徒。
知道我怎么发现他的吗?”
他猛地扯开她衣领,犬齿啃咬锁骨:“那蠢货和你一样……总想逃。”
柳如烟屈膝顶向他胯下,却被他轻易扣住脚踝。
“第三次了。”
楚临渊叹息着抽下皮带,“看来你喜欢疼痛教学。”
皮带破空声响起时,柳如烟蜷缩成一团。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砰!
子弹好巧不巧的绕过她耳畔射入枕头。
楚临渊举着冒烟的枪管,温柔抚摸她吓呆的脸:“下次可能就是你的膝盖骨。”
他甩给她一台平板电脑。
屏幕上实时监控里,十八岁的弟弟正在实验室熬夜工作。
“柳家欠我的不止三百万。”
楚临渊解开皮带扣,“从现在起,你每反抗一次,我就对那孩子的折磨加重一分。”
当他的阴影笼罩下来时,柳如烟强忍着剧烈的心里难受与这新身体的不适中盯着天花板水晶吊灯。
我要活下去……哪怕咬断这个畜生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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