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荒宅夜遇红衣新娘为避雨夜宿荒村古宅,堂中端坐披红盖头的新娘。
同行莽汉受异香蛊惑掀开盖头,烛光下,盖头下空无一物。
惨叫声中红烛尽灭,冰冷的嫁衣流苏无风自动,拂过我的脖颈。
黑暗中,一句裹挟着陈腐甜香的耳语钻入耳蜗:“吉时…未到…”---雨,下得像天被捅了个窟窿。
我攥紧口袋里皱巴巴的诊断书——‘创伤性妄想症,需定期服药。
自从三个月前那场车祸后,幻觉就像这暴雨一样毫无征兆地淹没我。
浑浊的雨水裹挟着泥浆,疯狂冲刷着破旧面包车脆弱的铁皮外壳。
车轮在早已不成形的土路上徒劳地空转、打滑。
窗外,是吞噬一切的浓稠黑暗。
“操他妈的鬼地方!”
强子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在风雨中显得虚弱无力。
“导航屁用没有!
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后座,我和阿哲,以及他吓得像只鹌鹑的新女友小雅,挤作一团。
车厢里弥漫着湿冷、泥腥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
小雅冰凉的手指死死掐着阿哲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牙齿磕碰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
“强子哥…车…车还能走吗?
我们会不会…”小雅带着哭腔的声音细若游丝。
“闭上你的乌鸦嘴!”
阿哲强装镇定,搂紧女友的手臂却微微发颤,他冲强子吼。
“想想办法!
这破车快散架了!
油也快没了!”
我焦灼地盯着窗外,雨水像鞭子抽打着玻璃,视线一片混沌。
这趟糟心的周末自驾彻底成了绝境。
抄近道误入这死寂的深山,暴雨突袭,导航失灵,手机信号归零。
更致命的是,仪表盘上那刺眼的黄色油灯,不知何时已幽幽亮起。
“妈的!”
强子猛地一脚急刹,面包车在泥浆里甩尾滑行,险险停在路边深沟的边缘。
车头灯晃过之处,一座巨大的、沉默的黑色剪影,在狂乱的雨幕中森然浮现。
“房子?!”
阿哲的声音带着一丝绝处逢生的颤抖。
强子抹了把脸上混合的汗水和雨水,眯起眼。
“是座老宅!
有救了!
进去避避!
总比在车里等死强!”
“不…不要去…”小雅拼命摇头,声音抖得不成调。
“那房子…好邪门…”青砖黑瓦,飞檐在雨夜中勾勒出狰狞的轮廓。
院墙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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