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我萧景琰非卿不娶。”
少年将军执我之手,在满城飞花中立下誓言。
“待你及笄之日,我必红衣骏马,十里红妆来迎。”
及笄那日,我簪着母亲留下的累丝金簪,等的却不是凤冠霞帔。
而是一盏鸩酒,酒液在继母染着蔻丹的指尖摇晃。
“姐姐该上路了。”
庶妹扯碎我珍藏的婚书,火盆里灰蝶纷飞。
院外隐约传来喜乐——原来他今日大婚,新娘正是我“最疼爱”的庶妹。
真可笑啊。
曾经名动京城的首辅嫡女,诗会上七步成章的才女,马球场一杆夺魁的巾帼。
竟被继母十年温水煮蛙,成了全京城唾弃的荡妇。
鸩毒发作时,我看见:- 继母假慈悲的泪眼里藏着狞笑- 庶妹用我教的绣技在嫁衣上添最后一针- 父亲在书房摔碎我娘亲的画像- 而那个说永不负我的人,正扶着我的仇人踏上花轿“若有来世...”我咬碎银牙咽下血泪,任黑暗吞噬意识前,用金簪在地砖刻下最后一道恨。
01.“大小姐,该起身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藕荷色的床幔。
指尖有轻柔的质感传来,摩挲到的是锦被上那精致的苏绣纹样,这是...我十三岁时的闺房?
“皎皎可是醒了?”
珠帘外传来温柔似水的嗓音,话音刚落,柳氏便带着沈蓉蓉款款而入,“皎皎呀,今日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母亲特意给你带了新制的衣裳。”
我死死地攥紧被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是了,就是这张看似慈爱的脸,前世用慢性毒药一点点毁了我的身子,让我在及笄之日吐血而亡。
“多谢母亲。”
我垂眸掩去眼底寒光,声音细若蚊蝇,“女儿昨夜梦魇,身子有些不适。”
柳氏眼底闪过一丝喜色,面上却愈发关切:“既如此,蓉蓉代你向老夫人告个假可好?”
我冷眼看着沈蓉蓉偷偷摸向我妆奁的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女儿还是去吧,免得祖母担心。”
说着我故意打翻床头的药碗,褐色的汤汁溅在沈蓉蓉新做的裙衫上。
“啊!”
她尖叫着跳开,柳氏连忙用帕子去擦,却越擦越脏。
“呀!
妹妹,对不起呀,姐姐不是故意的!”
我虚弱地靠在枕上,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这才刚开始呢。
用早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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