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里的泥巴糊了我一脸,汗水顺着下巴颏滴进领口,黏糊糊地贴着脊梁骨往下爬。
头顶的太阳像个倒扣的炼丹炉,烤得人滋滋冒油。
我,沈咸鱼,穿来这劳什子修仙界已经三个月零五天,身份是上清宗第一苦力——专业灵植夫,兼仙尊玄明真人座下首席(也是唯一)的灵米培育专员。
别人穿越是王侯将相,再不济也是个天才修士,我呢?
跟水稻死磕!
还是修仙版的水稻!
这玩意娇贵得跟林黛玉似的,水多了烂根,灵气少了蔫巴,虫子啃一口能要它半条命,关键亩产要求还高得离谱——十万斤!
玄明仙尊那张常年挂着“尔等皆是蝼蚁”冰山脸的家伙,上次开宗门大会,杵在云端,用他那自带混响效果的清冷嗓音,对着底下黑压压一片(主要是我)宣布:“灵米,乃宗门根基,弟子修行之根本。
本尊观尔等懈怠,下月亩产,需达十万斤。”
听听,人言否?
十万斤!
牛顿的棺材板在异世界都压不住了好吗!
当我袁隆平爷爷转世啊?
我一边挥舞着堪比门板的锄头跟一株企图装死的“金穗三号”较劲,一边在脑子里疯狂刷弹幕:“资本家看了都流泪!
周扒皮见了要下跪!
玄明老贼,你比九九六还狠,你这是零零七修仙版!
福报?
我福你个大头鬼!”
锄头“哐当”一声砸在田埂上,震得旁边偷懒打盹的灵蚯蚓翻了个白眼。
不行了,这活干不下去了。
再这么卷下去,别说飞升,我怕是得先一步累到兵解,魂归故里还得被阎王吐槽“工龄太短,地府KPI不达标”。
摸鱼!
必须摸鱼!
但怎么摸,是个技术活。
直接躺平?
玄明仙尊那厮神识笼罩全宗,跟装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似的。
消极怠工?
他上次发现我偷懒给灵稻讲《霸道魔尊爱上我》的话本子(试图以精神污染刺激其生长),直接扣了我仨月灵石俸禄,理由是“污染灵植纯洁道心”。
我盯着田里那些蔫头耷脑、一副“爱咋咋地,爷不长了”摆烂样的灵稻,又看看田埂上刚被锄头砸出来的小坑,一个绝(sang)妙(xin)无(bing)比(kuang)的点子,如同黑夜里的鬼火,“噌”地在我脑子里亮了起来。
月黑风高,正是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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