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咳着血问沈文远:“为什么?”
他笑着用我送的玉簪刺穿我的喉咙:“殿下,你挡了三皇子的路。”
重生回到赐婚前日,御花园里沈文远又捧来桂花酥。
我含笑接过,转手喂了野狗。
当夜冒雪去寻谢望,前世他跪在雪地里为我求太医。
“殿下金尊玉贵,不该来臣这陋室。”
他解下披风裹住我冻僵的手。
宫宴上,我当众把蟹肉放进谢望碗中。
前世只给状元郎的殊荣,如今全给了这个冷面世子。
沈文远打翻酒杯时,我正贴着谢望耳畔低语:“披风,还暖吗?”
---喉咙里翻涌的腥甜灼烧着每一寸血肉,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是碎裂的琉璃在肺腑间滚动、切割。
我蜷缩在冰冷的金砖地上,视线里,沈文远——我那琼林宴上一眼倾心、力排众议下嫁的状元郎夫君,正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悲悯的奇异笑容,手中握着那支我生辰时亲自为他簪上发髻的羊脂白玉簪。
那温润的玉色,曾映照过多少我自以为是的柔情蜜意?
此刻却在烛火摇曳下,折射出冰冷刺骨的寒芒。
“为什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三个字,破碎嘶哑,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凤凰刺绣。
沈文远在我面前蹲下,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
他冰凉的指尖拂开我散乱在额前、被冷汗浸透的发丝,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絮语,却字字淬毒:“殿下啊殿下,您太耀眼了,也太碍事了。”
他顿了顿,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残忍的了然,“您挡了三皇子的路。”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支曾代表我情意的玉簪,带着他手臂挥动时决绝的力道,猛地刺向我的咽喉!
冰冷的锐器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脆弱的皮肉骨骼,剧痛如同炸开的惊雷,瞬间吞噬了所有知觉。
视野陷入彻底的黑暗前,最后定格的,是他俯视着我、毫无波澜的眼眸,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铺天盖地的风雪声。
……“呃!”
一声短促的惊喘猛地从喉咙里挣脱出来,我像溺水获救的人,身体剧烈地一弹,胸口剧烈起伏。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眼前不再是弥散着血腥与绝望气息的新婚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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