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超市仓库醒来,手臂上有个带血的咬痕。
>监控屏幕里,妻子在门外被丧尸撕碎前,用唇语对我说:“活下去。”
>我疯狂寻找女儿的身影,终于发现她蜷缩在玩具区角落。
>可当那个虐杀幸存者的男人出现时,我认出了他背上的书包。
>——那是我亲手为女儿缝上名字的粉色小书包。
>我拍打监控屏幕嘶吼,男人却对着镜头微笑。
>收音机沙沙作响:“丧尸化第一阶段:幻听幻觉,第二阶段:丧失语言……”>低头看着开始腐烂的手指,我扯下仓库门锁链。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沉重地压在我的眼皮上。
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带着灰尘和铁锈的腥气,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野里只有货架模糊的、高耸的轮廓,如同沉默的黑色墓碑,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矗立着。
我是陈默,一个平凡的丈夫和父亲。
最后的记忆碎片般回闪:超市里刺耳的警报,人群惊恐的尖叫浪潮,货架被疯狂地撞倒……混乱中,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着向后冲,后脑重重磕在某个冰冷的硬物上,世界瞬间断电。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右臂手肘内侧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猛地勒了一下。
下意识地,我用左手胡乱摸索过去。
指尖触到的,不是布料平滑的纹理。
湿漉漉的,粘腻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温热感。
心猛地一沉,像坠入冰窟。
我几乎是弹了起来,不顾后脑残留的钝痛和眩晕,慌乱地抓过掉落在身边的手电筒。
“咔哒”一声脆响,一道刺眼的光柱骤然撕裂了浓稠的黑暗。
光柱颤抖着,带着我狂跳的心脏一起抖动,最终落在我右臂手肘内侧。
那里,赫然印着两排深紫色的齿痕。
皮肉翻卷着,边缘已经开始肿胀发亮,渗出暗红发黑的血,在惨白的手电光下,像一个丑陋而恶毒的诅咒标记。
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正缓慢而固执地向外蔓延,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虫在皮下游走。
“不…不可能…”声音卡在喉咙里,干涩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猛地用手背去擦,发疯似的用力,粗糙的帆布袖子摩擦着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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