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你的肾,和那个孩子匹配。
签了,你母亲后半生无忧。”
冰冷的声音砸下,顾明深将器官捐献协议甩在我脸上,猩红的“自愿”二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曾是他花钱买来的“影子恋人”,模仿他死去的白月光林晚整整三年,只为母亲那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
我穿着林晚风格的衣服,学着她的喜好,在他醉酒时听他呢喃“晚晚”,在他需要一个“未婚妻”挡箭牌时,温顺地扮演着角色。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日复一日,在镜子前练习林晚的微笑,模仿她的每一个细微神态,只为了换取母亲的岁月安康。
合约期满,我以为能带着一身疲惫和积蓄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自由,而是更残忍的清算——他竟要我捐肾给一个陌生女人带来的孩子,一个据说流着他血脉的孩子!
1.“不签,你母亲的治疗,随时会停。”
他掐住我唯一的软肋,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温度,那双曾让我短暂迷失的深邃眼眸,此刻只有冷酷与算计。
我抬起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顾明深,三年了!
我扮演林晚,扮演你的未婚妻,扮演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现在合约结束了,你还要我怎样?
连我的器官都要榨干吗?”
他轻嗤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苏念,认清你的位置。
你母亲的命,现在就握在我手里。
一个肾而已,换她余生安稳,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
稳赚不赔?
我心中涌起滔天恨意。
这三年,我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甚至连名字都快要忘记。
如今,他还要夺走我身体的一部分,去救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谁的?”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与你无关。”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不耐烦地催促,“签了它,别逼我用更直接的方式。”
更直接的方式?
是直接停掉我母亲的救命药,还是将我绑上手术台?
我毫不怀疑他能做得出来。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心。
我看着那份协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凌迟着我的神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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