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划过丧尸脖颈,血光飞溅中,朴伩南就势踹在丧尸腹部,左手一把薅住丧尸的头,再次将刀一把推入丧尸的脖子。
刀尖拧转,一大片热血不要钱一般从丧尸的动脉里喷出来,场面像极了花洒喷热水。
丧尸呜呜啊啊断断续续地一通乱叫,嘴里发出轮胎漏气的呲呲声,浓重的腥臭味熏得朴伩南下意识地别过头,只是全身力量加重,压的丧尸滑跪在地,一双尸手报复般地抓在朴伩南的身上,十指的指甲尖长厚实,像十把小锥子,连皮带肉地刮下朴伩南胸腹部的一块块皮肉。
朴伩南疼得跳脚,心一狠,松刀抱住丧尸的脖子,一使劲,咔咔几声脆响,丧尸的脖子前后翻转,接着尸头向前侧倒,耷拉悬挂在胸前,像是个霜打的茄子。
朴伩南这才满意,走出几步后猛然回头,一脚飞踢,脚尖嵌进丧尸的裆部,一根香肠两颗荔枝被他踢成了一滩肉泥。
妈的,太疼了,朴伩南暗骂不止。
他的胸腹部火烧一般,伤口逐渐变麻,一股股鲜血像涓涓细流,浸湿了他的衣裤。
脑袋有些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还是感染了病毒,朴伩南从未如此狼狈,不由得笑出声来。
妈的妈的妈的,难怪身边人都说自己是M,一点不假。
他笑着强打起精神,打开书包拿出盐汽水倒在山地上,抓起一块块泥土塞在伤口上,仔细坚实地包裹上整整一层。
然后拿刀划下丧尸衣服的布料,用布条牢牢固定泥土,总算将血给止住。
刚走进墓地时他就看见了丧尸的身影,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刚好自己播放视频,几乎盖住了丧尸奔跑的声音。
他之所以突然起手,是知道自己脚下鞋质量不好,跑是跑不过,只好奋力搏一把。
何况他也想看看丧尸的智力如何,是否只会猛冲。
结果让他失望,丧尸智力确实不如一般野兽,但是身体素质好的出奇,自己笑起来时牵动伤口,疼得简首升天。
他借着日出时分的天色,拾起一块石头,砸在尸头上一声闷响,尸头西分五裂,一股甜腥的气味飘荡,他从一滩骨肉中拣起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浑浊珠子,摸起来热热的,光滑中夹着黏腻。
他仰头一口吞下,肠胃里像是吞进了一团烈火,忍不住咳嗽起来,自己反正是被丧尸指甲抓的出血,有的伤口都有大拇指一样深,感染病毒是板上钉钉的,如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顾不得擦洗珠子。
手脚发热,脑袋发蒙,他像是蒸锅里的螃蟹般全身红温,舒服得如同泡温泉,他不由得闭上双眼,惬意地享受起来。
然后他面色一变,不管不顾地翻滚在地,像极了毒瘾发作,全身有蚂蚁在啃咬。
更不用说头疼得要命,像极了有人拿一副锤凿在雕琢他的头盖骨。
天旋地转,大汗淋漓,他咬紧牙关,像是被锤了的猪一般哭喊哀嚎,以丧尸为中心,以丧尸的祖宗十八代为半径开始了咒骂。
终于日出时分,饱受折磨的朴伩南身体一轻,瞳孔中染上一抹浅红,喜上眉梢。
他打了个响指,手指升起一团浅红色的烈火,噗地又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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