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一通，万事皆通。
顾长风眼中的世界，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那五十块下品灵石的债务，不再是催命符，而是他启动资金的负资产。
即将到来的执法堂，也不过是项目截止日期前的压力测试。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秦冷月……顾长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女神，而是他即将操作的、第一个、也是回报率最高的“投资项目”。
“投资，讲究的是时机和成本。”
顾长风冷静地分析着：“我现在身无分文，伤势未愈，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所以，第一次投资必须在今天完成，而且成本必须为零，回报却必须足以解决五十灵石的债务。”
成本为零，回报巨大。
这种天方夜谭般的事，在此刻的系统规则下，却成了可能！
而要实现这个目标，关键就在于系统规则的附加条款——特殊奖励。
“让投资对象的内心产生剧烈情绪波动……”顾长风的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危险而又兴奋的光芒。
如何让一个自视甚高、极度厌恶你的绿茶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
送她珍宝？
她只会愈发轻蔑，认为你还是那个摇尾乞怜的舔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送她垃圾？
她会觉得被羞辱，产生愤怒。
但这还不够，愤怒是一种相对简单的负面情绪，触发暴击的概率或许有，但未必能达到最大化。
真正的投资大师，要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
他需要的，是让秦冷月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在一瞬间经历震惊、错愕、羞辱、愤怒、不解、甚至是一丝……恐慌的复杂组合！
“那么，什么样的‘投资品’，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
顾长风在破屋里来回踱步，脑中飞速运转。
忽然，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一张被原主揉成一团、丢在角落的废纸上。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几滴泪痕。
那是原主在坠崖前夜，写下的一封情书，字里行间充满了卑微的爱慕和绝望。
一个绝妙的、堪称完美的计划，在顾长风的脑海中瞬间成型。
他笑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冷酷、算计和即将看到好戏的愉悦笑容。
“秦冷月，准备好接收你的‘大礼’吧。”
玄天宗，外门演武场。
这里是外门弟子日常切磋、修炼的地方，人来人往，最为热闹。
午后，秦冷月在一众内门弟子的簇拥下，正准备离开。
她一向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享受着周围那些或敬畏、或爱慕的目光。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与那些肮脏的杂役弟子，是两个世界的人。
然而，她今天的好心情，注定要被打破了。
一个瘦弱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正是顾长风。
“是他？
那个舔狗！”
“天哪，他居然还敢来！”
“昨天刚从悬崖上摔下来，今天就又来纠缠秦师姐，真是死性不改！”
周围的弟子们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顾长风如何再次卑微地出丑，又如何被秦冷月身边的护花使者们打得半死。
秦冷月的眉头立刻紧紧蹙起，那张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厌恶。
她甚至懒得开口，身边的林师兄己经一步上前，指着顾长风的鼻子怒斥道：“废物！
你还敢来？！
是不是昨天摔得不够重，想让我再帮你松松筋骨！”
面对这千夫所指的场面，顾长风却一反常态。
他没有丝毫的卑微和胆怯，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叫嚣的林师兄一眼。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秦冷月的脸上，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心爱的女人，倒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估价出售的商品。
“秦师姐，别来无恙。”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秦冷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有事？”
“当然。”
顾长风微微一笑，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不是什么天材地宝，也不是什么情书礼物。
那是一张皱巴巴的、边缘还带着泥土的……废纸。
正是原主写的那封情书。
“这是什么？”
秦冷月的声音更冷了，她觉得自己的耐心己经到了极限。
顾长风却没有首接回答，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封“情书”缓缓展开，然后……翻到了背面。
他用一种清晰而沉稳的语调，缓缓念道：“本人顾长风，于昨日幡然醒悟，决定清算过往坏账。
经查，本人在过去一年内，对‘投资对象’秦冷月，共计投入下品灵石三十七块、清心花露十二瓶、一阶妖兽材料三份、各类符箓草药若干……合计价值，约九十八块下品灵石。”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演武场上空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舔狗……在向女神讨债？！
秦冷月那张万年冰封的俏脸，第一次出现了呆滞。
她美眸圆睁，红唇微张，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连她身边的林师兄，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长风无视了周围的死寂，继续用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商业口吻说道：“考虑到这是一笔失败的投资，我不指望收回本金。
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投资者，我有权为我的失败投资做一个总结。”
他抬起头，目光首视着秦冷冷月那双写满了震惊和错愕的眸子，将手中的废纸往前一递。
“这张纸的正面，是我过去对你所有的愚蠢想法，现在，我把它当成垃圾，送给你。”
“而这张纸的背面，是我对你这位‘投资品’的最终估值。”
“现在，这笔交易完成了。
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他松开手，任由那张写满了他过去和现在的废纸，轻飘飘地落在秦冷月那洁白的裙摆前。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整个演武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神一般的操作给震懵了！
而作为风暴中心的秦冷月，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震惊、羞辱、愤怒、荒谬、不解……无数种情绪像火山一样在她心中爆发！
她，玄天宗的天之骄女，竟然……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她最看不起的舔狗，用这种方式，当着全宗门的面，如此羞辱？！
“你……站住！”
一声夹杂着无尽羞愤的尖叫，从她口中发出。
然而，顾长风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因为，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脑海中，响起了有史以来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叮！
投资成功！
检测到投资对象内心产生超剧烈情绪波动……触发万倍奖励暴击！
恭喜宿主！
获得奖励：下品灵石一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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