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警告!
检测宿主理智值跌破5接近崩溃边缘,请保持理智!
请保持理智!
“叮,检测有符合条件傀儡,是否绑定其为本命傀儡。”
冰冷的机械音在牧阳脑海中响起,却让他浑身一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是系统吗?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混着血水砸在女孩苍白的脸上,"求求您,什么都可以!
救救她!
我死都没关系啊!
我给你磕头啊!
求求您——救救她啊!
"他发疯一样地嘶吼着,额头重重砸向地面,一下、两下、三下……鲜血顺着眉骨流下,可他感觉不到疼。
“叮,是否绑定其为本命傀儡。”
系统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没有半点感情。
牧阳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缓缓抬起头,环视西周灾厄兽的低吼此起彼伏,它们的利爪刨着地面,涎水从獠牙间滴落,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他俩,像是在等待一场盛宴。
而他的怀里,琅小魁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冷。
她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襟,曾经明亮的眼睛紧闭着,再也不会笑着喊他"牧阳哥哥"了。
牧阳突然发出惨笑。
他抓起琅小魁遗留的短刀狠狠刺向自己咽喉,却在刀尖触及皮肤的刹那停住——刀刃上映出少女安静的睡颜。
“绑…绑定吧。”
“上升3点,当前理智值8,符合最低绑定标准。”
下一秒,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了两人,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牧阳呆滞了一瞬,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我是穿越者,我是穿越者,我有系统,这个系统一定能救活她,其他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一定可以,”他疯疯癫癫的呢喃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大喊:“系统,系统。”
回应他的只有灾厄兽的喘息,“升级,是吧,没办法说话我懂…我懂,升级能力就厉害啊,我看小说的,我门清哈…哈哈……。”
牧阳就这样坐在地上,轻轻的拍打着抱着怀里的家人,就好像在哄她在睡觉一样,“琅小魁,小月亮别怕噢,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别怕哦。”
屏障外,灾厄兽的利爪划过屏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而屏障内,牧阳只是低着头,一遍遍抚摸着琅小魁的头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牧阳轻声哼唱着:“给你过生日喽,祝你~生~~日…快乐~~嘿……祝~你…快..快乐……”时间向前推一些,牧阳的灵魂漂浮在半空,看着自己的身体那具呆滞的、迟钝的躯壳,除了有一张帅气的脸,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琅小魁牵着走。
“牧阳哥哥,该吃饭了。”
琅小魁踮起脚尖,用勺子舀了一勺热粥,小心翼翼地吹凉,再递到他嘴边。
牧阳的肉体缓慢地张开嘴,吞咽,然后继续呆滞地望着前方。
而他的灵魂却在一旁急躁地飘荡,还有点扭捏:“小月亮,你不用这样照顾我!
我也感觉不出来烫的。”
可是,没人听得见。
十八年了。
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他的灵魂就像被困在一座透明的牢笼里,能看、能听、能思考,却无法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行动。
他的身体反应总是慢半拍,动作僵硬,像个傻子。
而更讽刺的是——前世,他是个顶尖木偶戏表演者,被人戏称,可以给死物赋予灵性。
可如今,他自己却成了一具“木偶”。
两家父母失踪的那天,他记得清清楚楚。
“小月,我们出去几天,牧阳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的父母揉了揉琅小魁的脑袋,语气轻松得像只是出门买点东西。
那个时候八岁的琅小魁仰着脸,用力点头:“嗯!
我会照顾好牧阳哥哥的!”
牧阳的灵魂在一旁瞪大眼睛:“等等?
你们就这么走了?
你们两个大人把自家傻子儿子丢给一个八岁的小丫头照顾?!
不对啊,我俩都八岁啊!!!”
可没人回答他。
父母们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而琅小魁这个耿首的姑娘,真的信守了承诺。
牧阳就这样看着琅小魁,小小的她,踩着板凳煮饭,踮着脚尖晾衣服,在寒冬里把自己的被子多分一半给牧阳。
父母留下的家底被牧阳造的差不多了,因为牧阳的身体偶尔会莫名发热,没有灵能值一首买药,她就学会了辨认药草,她甚至去帮人缝补衣物,换几个灵能值,就为了给他买一块糖。
牧阳的灵魂无数次想冲破这具身体的束缚,想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炭灰,想告诉她“别忙了,歇一会儿”,想在她因为生活压力半夜偷偷哭的时候抱抱她……可他做不到。
他只能像个真正的呆子一样,坐在那里,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看着她从一个需要踩着板凳才能够到灶台的小丫头,变成如今这个能单手拎着水桶、另一只手还不忘牵着他的少女。
“牧阳哥哥,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哦。”
琅小魁笑着,伸手拂去他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存了钱,带你去吃好吃的!
而且我们今后不需要紧绷绷生活了。”
琅小魁觉醒的天赋是血雾狼主,战斗时候起大雾盖场,随后进化成狼系兽耳娘,欸嘿嘿,牧阳跟着琅小魁一起上学,没有错,牧阳是傻子也是学生,那个班级父母都是那天离开的,学校对这个班级格外重视,哪怕是牧阳这样的福利也是很优渥的,没有霸凌,老师会在琅小魁实战的时候照顾牧阳,福利从来么有克扣过,只不过牧阳这怪病花销也很大。
扯远了,牧阳的肉体迟缓地点了点头,而他的灵魂却在空中大笑:“小月亮!
这也是你的生日啊,等我哪天能完全控制这身体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娶你!
你不知道吧,你哥我可是穿越者,我发现这个世界娱乐也太差了,我只要稍稍一搬,咱俩就能过上好日子,咱们也要住上大房子,那个时候咱家马桶都得装金子的!
你喜欢的衣服,咱们成箱搬。”
可惜,琅小魁听不见。
她只是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她唱着生日快乐歌,声音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富有活力:“祝你生日快乐,嘿 !
祝你生日快乐,吼!
哈哈哈哈,走喽,吃好吃的去喽。”
本来日子在一点一点向好,人群骚动起来,远处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牧阳的思绪。
"是战场裂隙!
"有人惊恐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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