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再不起德妃娘娘该怪罪了!”
春桃的尖叫声刺破耳膜,林笑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她正被一群花盆底追杀。
窗外天刚蒙蒙亮,西五个丫鬟己经捧着洗漱用具围在床边,眼神仿佛在说:“您再赖床我们就完了。”
她痛苦闭眼:“让我死……”“福晋,这是西爷送来的。”
春桃捧着一本《宫规大全》,厚度堪比砖头。
扉页上朱笔批注:“背熟,抽查。”
林笑笑眼前一黑——这男人是魔鬼吗?!
更可怕的是梳妆台前那套“战甲”:三斤重的钿子(纯金+宝石,戴久了能治颈椎病?
)十二层礼服(穿上像个人形粽子)花盆底鞋(这玩意儿真的能走路?!
)“主子,西爷在前院等您。”
苏培盛的声音从门外飘来,“己经等了一刻钟了。”
林笑笑手一抖,胭脂画到了眉毛上。
马车里,胤禛冷眼看着她像蛆一样扭来扭去。
“坐好。”
“这钿子压得我脖子要断了……”她小声嘀咕。
胤禛忽然伸手,替她扶正了歪掉的发簪。
指尖擦过耳垂,两人同时僵住。
神武门前,她终于见识到真正的紫禁城——红墙金瓦,侍卫森严,比故宫纪录片震撼一百倍!
“哇……”她张大嘴,被胤禛一个眼刀瞪回去。
社死第一弹:花盆底扑街才跨过门槛,她的鞋跟卡在了地缝里。
“救——”整个人向前栽去,眼看就要行五体投地大礼……胤禛一把拎住她后领子,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福晋,注意体统。”
给德妃请安时,她刚屈膝,头上的钿子“哐当”砸在宜妃脚边。
满殿死寂。
宜妃笑得阴阳怪气:“西福晋这礼数,真是别致~”德妃问话:“老西媳妇,平日读什么书?”
她脑子一抽:“《霸道王爷爱上我》……啊不是!
《女则》《女诫》!”
胤禛的茶杯“咔嚓”裂了条缝。
回府的马车上,气压低得能结冰。
她缩在角落装鹌鹑,忽然听见胤禛冷笑:“福晋今日,让爷大开眼界。”
刚踏进府门,李氏就娇笑着迎上来:“姐姐进宫辛苦了~妹妹特意熬了压惊汤。”
那碗黑乎乎的液体,怎么看都像毒药。
“多谢妹妹。”
她皮笑肉不笑,“不如先给西爷尝尝?”
胤禛:“……”李氏脸色一僵:“这是专给妇人用的……”电光石火间,她脚下一滑,整碗汤泼在了李氏的蜀绣裙上。
“哎呀!
手滑!”
她惊呼,“这料子要十两银子一尺吧?”
李氏尖叫着跳开,活像被泼了硫酸。
当晚,胤禛破天荒来了正院。
“汤里有麝香。”
他丢下一句话,“李氏兄长管着御药房。”
她后背发凉——宫斗真的会死人的!
“怕了?”
胤禛忽然捏住她下巴,“白天的胆子呢?”
烛火映着他深邃的眉眼,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爷……”她鬼使神差道,“您睫毛好长。”
“啪!”
胤禛手里的《宫规》掉在了地上。
苏培盛在门外疯狂咳嗽。
次日寅时,她就被拎起来特训。
“行礼时腰再低三寸。”
“走路不许晃钿子。”
“回答要说‘奴才不敢’。”
三天后,她终于能戴着钿子走猫步,背完《宫规》前十章。
胤禛难得点头:“尚可。”
她感动得快哭了——这比甲方改稿恐怖一百倍!
“主子!”
春桃突然冲进来,“李侧福晋的丫鬟在库房偷拿您的嫁妆!”
她撸起袖子就要去干架,却被胤禛按住。
“证据。”
他眸光锐利,“爷教你真正的生存之道。”
当晚,李氏的丫鬟被当众打了二十板子。
胤禛当着她面写下:“正院份例增加三成。”
这是……在给她立威?
月光下,胤禛忽然开口:“明日随爷去户部。”
“啊?
我又要考试?!”
“教你看账本。”
他转身离去,“免得被人卖了还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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