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十三个皇子接连夭折,汴京流言四起。
我作为宗正寺小官,奉命调查皇子死因,却在御花园槐树下挖出写着皇子生辰的巫蛊木偶。
线索指向曹皇后身边的老太监,他却在我追问前夜溺毙于宫渠。
太医署验尸称失足落水,袖中却掉出刻有“王”字的玉锁碎片。
追查玉锁时,我意外发现所有夭折皇子生母,都曾为先帝试服丹药。
御药院档案莫名焚毁,掌药内侍离奇自缢。
当我终于找到先帝丹药秘方,竟在配方角落看见父亲的小字署名。
父亲颤抖着说:“丹药本无毒……是官家默许添了东西……”1雨水,冰冷粘稠,像是汴京城永远也拧不干的眼泪,顺着太庙乌沉沉的鸱吻滚落,砸在殿前冰冷的青砖上,碎成一片迷蒙的寒雾。
空气中弥漫着湿木头、陈年香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众多夭亡者汇聚的阴冷气息。
我垂手立在宗正寺卿赵允弼身侧,官袍的下摆早已被檐下飘进来的雨丝濡湿,寒意顺着小腿悄然爬升。
面前,是第十三位仁宗皇帝幼子的梓宫。
檀木的纹理在惨淡的烛光下扭曲着,像一张张无声哀嚎的脸。
棺椁小得令人心悸,里面躺着的,不过是个刚会对着奶娘咿呀学语的孩子。
“嘉祐二年,皇十三子薨。”
赵允弼的声音平淡无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僵的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沉重的回响,在这空旷压抑的殿宇里撞来撞去。
他枯瘦的手拢在宽大的紫色袍袖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却死死钉在那小小的棺木上,仿佛要将它看穿。
“赵承徽,”他忽然侧过头,眼角深刻的纹路像刀刻一般,“你掌宗正寺簿籍,兼理宫闱事,此案…官家口谕,由你暗查。”
“暗查”二字,轻飘飘落下,却重逾千钧,狠狠砸在我心口。
我喉头一紧,几乎能尝到铁锈般的腥气。
十三个!
整整十三个龙种,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收割的嫩苗,无声无息地凋零在深宫这口巨大的、华丽的坟墓里。
汴京城早已是流言蜚语的温床,“天子无嗣,天厌赵宋”的私语,如同这连绵的阴雨,无孔不入,浸透了每一块砖石。
“下官…领旨。”
我的声音低哑,躬身下去。
冰冷的湿气顺着后颈的衣领往里钻,激得我一阵寒颤。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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