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鸢被这道影子吓得一屁股又跌坐在椅子上,好在圈椅上有厚实的垫子。
阴影压过来,凌冽清新的气息夹杂着烈酒味把她包裹住,摔在地上蹭破皮的小手被一只大掌捏起。
凤眸中含着些许雾气,看向宋屿汌。
大红喜袍罩着高大颀长的身躯,玉冠束起墨发,眉宇间己经有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厉,清朗俊逸中透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泠泠贵气。
他剑眉微皱,眸子似寒泉幽潭盯着她手掌,薄唇紧抿。
眼前人逐渐模糊。
万千心绪在胸膛翻涌。
江鸢从未想到,能再一次见到二十岁的宋屿汌。
没有把她囚禁起来夜夜索取,没有因为给她寻解药弑君篡位白了头,没有酗酒消瘦得不成人形,没有为让她能入轮回而被剜肉剔骨。
有爱,有怨,有恨,有畏惧……眉眼微垂,泪珠忽然夺眶而出,顺着巴掌大的小脸滚落,滴在了宋屿汌掌心。
宋屿汌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眸色沉了又沉。
粗粝的指腹捏起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顽劣冷笑。
“当世子妃不好?
嫂嫂还是省些泪到榻上流吧。”
高大的身躯下压,江鸢下意识往椅子上缩,却被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转瞬腾空落入宽阔的胸膛。
龙凤红烛爆出一声“噼啪”。
看着床榻越来越近,江鸢一阵头皮发麻。
身体撕裂的疼痛烙在脑海中,她长睫微颤,呼吸越发急促,两手紧紧攥着衣角。
又要来一次吗?
很快,她被丢在了床榻上,好在有好几层云锦被铺着并不觉疼。
“世子爷,您喝醉了。”
江鸢眸子微垂,软甜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阴影罩在她身上,宋屿汌俯身看着她,极具压迫性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穿透,大掌松松地掐住了她细白的脖颈。
脖颈细腻的肌肤触手如温玉,勾得宋屿汌爱不释手,不断摩挲着。
下巴上是被他刚才捏出的红痕。
多年不见,倒是更娇气了。
想嫁给别人?
呵,做梦!
别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就是皇上或者太子,他也照抢不误!
她只能是他的!
先夺了她的身子,看她还想怎么跟宋修远履行什么狗屁婚约!
酒意催人。
“世子爷……叫夫君!”
江鸢话还未说出口,被堵在喉中。
她闭上眸子,葱白的小手习惯性爬上他的宽厚的肩膀,承受着他疾风骤雨般的深吻。
肩上的小手取悦了宋屿汌一瞬,但很快他的心沉了下来。
她不哭不闹,接吻如此熟练。
难道在他益州剿匪期间,宋修远对她做过什么?
她来京城三个多月,两人又是自小定下的婚约,肯定有不少见面机会,说不定真做出过什么!
想到这里,宋屿汌心底的暴戾怒意翻涌。
掐住她脖颈的手跟着用力,吮吸变成撕磨。
宋屿汌像一头饿久了的雄狮逮到猎物。
呼吸被掠夺,唇舌发麻。
她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这细微反抗惹来不满,旋即一双盈盈皓腕被大掌握住拉过头顶按在榻上。
江鸢想把他踹开,却被他健硕的身躯不轻不重地压住,整个人被他罩在身下。
唇瓣微微分离一瞬,即刻又被覆上。
身下人香甜软糯,勾得他一刻不想多等。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早就是他的人,岂会等到她嫁给宋修远时才把她夺过来?
绵长粗暴的吻久久不止,掐在她脖颈间的大掌向后探去,按着她的后脑迫使她迎合。
樱唇被啃咬得红肿,一丝血腥在唇齿间蔓延。
要死了,刚重生就要死了。
要被吻死了!
江鸢知道自己越是挣扎,就会换来更粗暴的对待,可她这一次真的忍不住。
怀中人扭动得像条泥鳅,燥热的火气在体内乱窜,宋屿汌起身放她呼吸。
“我离京三个月,你和他可有做过什么?”
“谁吻你更舒爽?”
“他有没有碰过这里?”
大掌隔着嫁衣在她身上游走,按在她怒耸的绵软山峦上。
江鸢被吻得头脑一片空白,唇舌又麻又痛,大口大口呼吸着,压根没能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说话!”
宋屿汌又掐住她的脖颈,江鸢脸色涨红,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挣扎着捶打他。
掐着她脖子,叫她怎么说话?!
混账东西!
江鸢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她心一狠,抬脚踹向宋屿汌胯间正叫嚣昂扬之物,宋屿汌吃痛闷哼一声,手上力道果然松了松。
他眉眼下压,看向江鸢那只踹他的脚,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江鸢借机推开他钳制着自己的大掌,从他身下一溜烟躲到床榻里侧。
她这才回过神来,理清楚宋屿汌刚才问的那些话。
偏执的疯子!
疑神疑鬼,净爱自己胡思乱想!
宋屿汌看着她红肿晶莹的唇瓣,脸颊绯红,像受惊兔子一样缩在床榻里,心情大好。
他转了转手腕,伸手抹去她唇瓣上沁出的一点血迹,送到自己口中。
真甜!
他的小娘子,真甜!
终于要成他的人了。
他屈膝爬上床榻,一把将缩在角落的她拎了过来。
“想跑到哪里去,嗯?”
情欲将他往日清冷的声音染上几分沙哑,上扬的尾音带着玩味。
江鸢两手护不住身上嫁衣,现在的宋屿汌虽不如十年后的他宽衣解带来得熟练,但力气一样大。
好解的解,不好解的就撕碎,扯开!
嫁衣、里衣很快被剥落,只剩一件藕粉绣着双飞蝴蝶的小衣堪堪遮住娇躯。
“等等!”
江鸢按住他的手。
她不敢说“不行住手”之类的话。
她知道,只要她一说这些话刺激宋屿汌,他会更发疯。
但她要拖延些时间,为自己,也为宋屿汌。
如果宋屿汌现在强抢了她,事情会像上一世一样,两人在京城都会受万夫所指。
到头来是早就私相授受的未婚夫宋修远和庶妹江若坐收渔翁之利!
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等什么?”
宋屿汌嗓音被情欲催得沙哑低沉,撩人心神。
狭长的丹凤眼晦暗不明,狐疑审视着她,看她在打什么主意。
等等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拒绝他?
还是在等宋修远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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