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怎么还没死!最好今晚就吓死在里面!活该!
楼下,我名义上父母的卧室里。
谢母宋雅琳正在敷着昂贵的面膜。
“知意这孩子,终究是根野草,留在家里一天,就影响我们谢家的脸面。”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肯滚蛋,真是个天大的累赘。
谢父谢天华翻着财经杂志,声音冷得像冰。
“随她去。”
一个野种,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
我笑了。
清晨的阳光,谢轻语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连衣裙。
她亲热地走过来,想要挽我的胳膊。
“姐姐,昨晚睡得怎么样?储物间是不是很冷?有没有做噩梦啊?”
怎么没被吓死呢,真是命大得像蟑螂。
我侧身躲开,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托你的福,睡得特别香,梦里还揍了好几条狗。”
谢轻语的脸色僵了一下。
谢母宋雅琳立刻打圆场,温柔地给我夹了一块水晶虾饺。
“知意,快吃早餐,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得多补补。”
吃吃吃,赶紧吃完赶紧滚,看到这张丧气的脸就倒胃口,真是晦气。
我拿起那块虾饺,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没胃口,看见某些人,想吐。”
谢父谢天华的报纸“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谢知意!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一个野种,也敢在谢家的餐桌上撒野!简直反了天了!
我端起牛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冷笑着看着他。
“规矩?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连佣人都不如的野种吗?”
谢天华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大哥谢景辰坐在最远处,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像一座冰山。
她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黑眼圈也重了。昨晚没睡好?
我有点意外地扫了他一眼。
二哥谢景川,市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温文尔雅地推了推金丝眼镜。
“知意,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差,二哥帮你检查一下?”
她的血型是Rh阴性,和爸妈的血型完全对不上。这件事,太蹊打了。我早就该怀疑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三哥谢景泽,前途无量的青年律师,永远一身正气。
“爸,妈,你们少说两句吧。让知意住在储物间,本来就委屈她了。”
这个家真是烂透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演戏,我都快吐了。等我下个案子结了,立刻搬出去。
厨房里,几个佣人正在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大小姐要被赶出去了,好像活不过这个星期。”
“真的假的?怪不得这两天跟吃了枪药一样。”
“咱们可得离她远点,别沾了一身晦气,太吓人了。”
我放下牛奶杯,站起身。
杯子和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吃饱了,你们这群影帝影后,继续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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