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破产霸总遭退婚?顶级财阀继承人修罗场真香警告苏蔓冰冷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破产霸总遭退婚?顶级财阀继承人修罗场真香警告苏蔓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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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霸总遭退婚?顶级财阀继承人修罗场真香警告》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半夜吃番薯”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苏蔓冰冷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破产霸总遭退婚?顶级财阀继承人修罗场真香警告》内容介绍:冰冷,苏蔓,周慕白是作者半夜吃番薯小说《破产霸总遭退婚?顶级财阀继承人修罗场真香警告》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34907字,5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0 16:06:27。目前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破产霸总遭退婚?顶级财阀继承人修罗场真香警告..
主角:苏蔓,冰冷 更新:2025-09-20 20: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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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膝跪在倾盆大雨中,指尖沾满泥水,一张张捡起继兄撒在地上的钞票。 头顶传来他轻蔑的笑声:“破产的沈家,连狗都不如!” 一周后,我挽着新晋亚洲首富顾泽宇出席慈善晚宴,撞见前任未婚妻苏蔓。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强撑高傲:“你以为攀上新金主就能翻身?” 顾泽宇慵懒揽住我的腰:“纠正一下,他现在是我的首席并购顾问。” 人群哗然,陆沉舟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蔓蔓,他就是我说的那位天才操盘手。” 苏蔓的完美面具瞬间崩塌。 而角落阴影里,那个曾将我踩进泥潭的继兄,正死死盯着我手中价值十亿的股权书。
大雨,倾盆如注。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密的钢针,狠狠地扎进我的头发、脖颈,再顺着湿透的昂贵西装布料,贪婪地吮吸着早已所剩无几的体温。脚下高级公寓车库门前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此刻成了被无尽污水冲刷的泥沼。而我,沈翊,曾经的沈氏集团继承人,正以一种此生从未想象过的屈辱姿态,单膝跪在上面。
泥水混合着不知名的污秽,冰冷地浸透了我的裤腿。
视线下方,散落着几张鲜红刺眼的百元钞票。它们本该整洁体面,此刻却被肆意丢弃在我膝盖前的泥水里,被浑浊的雨水无情浸泡、踩踏,像极了被人随手抛弃的垃圾。又一张钞票打着旋儿,飘飘悠悠地落下来,不偏不倚,正盖在我撑在地上、已经冻得发青的手背上。钞票的边缘立刻被泥水染脏,那抹红色却更加狰狞刺眼。
“捡啊,沈翊。”一个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恶意的声音,穿透哗啦啦的雨幕,清晰地砸在我的头顶。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棱,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摧毁人心的寒意。“动作快点,别磨蹭。这点钱,够你和你那个吃里扒外的妈找个便宜旅馆凑合一晚了。哦,对了,”那声音顿了顿,发出一声极其做作的困惑,“我差点忘了,你们现在连旅馆的钱都付不起了吧?毕竟,沈家现在可是连条看门狗都不如了。”
是沈哲。
我的“兄长”。曾经在沈家这棵大树下,像个影子一样活着、对我父亲卑躬屈膝的私生子。此刻他却高高在上,撑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雨伞,如同帝王俯瞰蝼蚁般,低头俯视着跪在泥水里的我。雨水顺着伞骨的尖端汇成一线,精准地滴落在我面前的一个小水洼里,溅起的细小泥点,悉数扑在我冰冷麻木的脸上。
他那张和我有几分相似、却因刻薄和得意而显得扭曲的脸上,挂着一个精心排练过的、充满怜悯的假笑。眼神里的恶毒和快意浓得几乎要流淌出来。
就在一周前,沈氏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帝国,在我父亲突发心肌梗塞骤然离世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轰然崩塌。一笔庞大到足以压垮骆驼的、被精心掩盖的非法关联交易猛然曝光。随之而来的,是银行毫不留情的断贷,合作伙伴雪崩般的解约声明,股价的断崖式暴跌……大厦将倾,只在瞬息之间。而沈哲,在这场风暴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联合几位早已被暗中收买的叔伯,轻易地撕开了继子的身份枷锁,成为了沈氏集团新的主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宣布沈家破产,堂而皇之地搬进了这栋原本属于我和父亲的家宅,然后将我和母亲像清理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我父亲,那个威严了一辈子的男人,此刻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骼的破布娃娃,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靠着昂贵的仪器维持着微弱的心跳,昂贵的医疗费像无底的深渊,每天都在吞噬着我们所剩无几的一切。而我的母亲,曾是优雅从容的沈夫人,一夜之间被剥夺了所有光环,此刻正蜷缩在廉价旅馆潮湿发霉的房间里,守着那点可怜的行李,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默默垂泪。
屈辱?愤怒?绝望?
无数的情绪像烧红的烙铁,在我胸腔里疯狂地翻搅、灼烧,几乎要将我的内脏都烧成灰烬。一股腥甜的铁锈味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咬紧牙关,硬生生咽了回去。指甲深深地掐进冰冷的掌心,那点尖锐的刺痛,是支撑着我此刻没有彻底崩溃的唯一支点。
不行。沈翊,你不能倒下。
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另一只同样冰冷僵硬的手,动作机械而麻木,向着离我最近的那张浸在泥水里的钞票伸去。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冰冷的泥浆,那股滑腻污浊的触感,像无数细小的虫子,顺着指尖爬向心底最深处。
“呵。”头顶再次传来沈哲那令人作呕的嗤笑声,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记住这个感觉,沈翊,”他微微弯下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阴冷,“这就是你以后人生的底色。跪着,把别人扔在地上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捡起来。就像——”
他的话被一阵尖锐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骤然打断。
嗒、嗒、嗒……
那声音由远及近,清脆、有力,带着一种我无比熟悉的节奏感,即使在滂沱的雨声中也异常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冻结凝固。
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雨幕深处,一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正快步走来。伞沿微微压低,遮住了大半面容,但那个轮廓,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我所有未来规划里的身影,我怎么会认错?
苏蔓。
我的前未婚妻。
就在沈家崩塌的前夜,她刚刚收下我精心挑选、价值连城的订婚戒指,巧笑嫣然,满眼皆是星辰大海般璀璨的憧憬。仅仅过了十几个小时,当沈氏崩盘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传开,她的电话就变成了永远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母亲曾拖着病体,几乎是哀求着跑去苏家,得到的只是苏家管家隔着雕花铁门一句冷冰冰的“苏小姐不在家”。
她来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
她停在几步开外,雨水在她透明伞面上汇聚成细小的溪流。伞沿微微抬起,露出了她的脸。那张曾让我无数次心动沉醉的、明媚精致的面容,此刻笼罩着一层刻骨的寒气。精心描绘的眼线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我时,里面只剩下一种彻底的、毫无温度的陌生和审视。她的目光像手术刀,冰冷地在我跪地的膝盖、沾满泥污的手、以及散落在我身边如同垃圾般的肮脏钞票上滑过。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鄙夷和彻底的决绝。
沈哲直起身,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虚假的惊讶和恰到好处的热情:“哎呀,是蔓蔓来了?这么大的雨,怎么亲自跑一趟?快进来快进来!”他侧身让开,姿态殷勤,仿佛苏蔓才是此间主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尽管说!我让人给你找。”
苏蔓没有动。她的目光依旧牢牢钉在我身上,那冰冷的审视让我如坠冰窟。涂着鲜艳唇膏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冷硬的直线,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她没有理会沈哲,脚步甚至没有半点停顿,径直绕过跪在泥水里的我,仿佛我只是一团碍眼的路边垃圾。
高跟鞋的嗒嗒声在我身后停下。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得让人窒息。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搏动。
“沈翊。”她的声音响起,冰冷、清脆,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刮过我的耳膜。“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没有质问,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有一句冰冷的宣告。
我猛地抬起头,雨水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我死死地盯着她挺直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为什么?”这三个字,耗尽了我胸腔里最后一丝气力,破碎地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绝望。
苏蔓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线条优美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几缕被雨水打湿的碎发贴在光洁的额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倔强。
“为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硬,却带上了一丝极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汹涌的情绪,“沈翊,你问我为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像条狗一样跪在泥水里捡钱!你曾经的光芒呢?你的抱负呢?都跟着沈家一起烂在泥里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尖锐:“我现在站在这里,看到的不是一个为了家人暂时低头忍辱的男人!我看到的是一个被命运彻底打垮、骨头都被抽掉了的废物!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来履行我们之间的婚约?拿你这一身污泥,还是拿你那躺在ICU里不知生死的父亲?”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尊上。我跪在那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彻底冷却凝固。指尖抠进冰冷湿软的泥地里,指甲缝里塞满了污秽。
“蔓蔓……”我嘶哑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给我一点时间……我……”
“时间?”苏蔓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我。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惊——有失望,有愤怒,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和……决绝?“沈翊,我们订婚时,我说过什么?我说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身上那股永远不服输、永远能绝境逢生的力量!是你面对任何困境都能挺直脊梁的傲骨!可现在呢?”
她指着地上散落的钞票,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看看你!你亲手把它们捡起来了!你选择了膝盖着地!你选择了妥协!你选择了接受沈哲的施舍!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站起来’的方式?靠别人的怜悯和羞辱苟延残喘?”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了一下,迅速被强行压下:“沈翊,我苏蔓的男人,可以暂时身处低谷,但绝不能骨头断了!哪怕死,也要站着死!可你……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的脊梁在哪里?你的傲气在哪里?你让我怎么相信,这样一个跪着的人,还能给我和我的家族带来未来?”
她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聚集最后的勇气。再开口时,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只剩下彻底的切割:
“婚约,作废。我苏蔓,永不回头。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对她自己的羞辱。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咯咯声,迅速远去,很快消失在雨幕深处,只留下那冰冷尖锐的尾音,像一根淬毒的针,深深扎进我的心脏,余音不绝。
永不回头。
这四个字在冰冷的雨声中反复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进我早已麻木的心脏深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彻底失焦,眼前只剩下灰蒙蒙的水帘和地上那几张被泥水浸泡得更加刺目的红色纸片。沈哲得意的、毫不掩饰的嗤笑声如同一群嗡嗡作响的毒蜂,钻入我的耳中:“啧啧,听到了吗?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丢光了。沈翊,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
那讥讽的笑声,苏蔓决绝离去的背影,母亲无助的眼泪,父亲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所有的一切,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在我脑海里疯狂地搅动、爆炸。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头,眼前骤然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煎熬。冰冷的雨水持续不断地浇在身上,反而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腥气和雨水的湿冷,灌入肺腑。那股翻腾的血气被强行压了下去。
骨头断了?跪着?永不回头?
苏蔓冰冷的指责还在耳边回响。愤怒和屈辱依旧在胸腔里疯狂燃烧,但它们不再是无能的咆哮,而是被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坚硬的东西取代了。那是一种沉甸甸的、如同玄铁般的东西,坠在心底最深处。
我的手动了动。那只刚刚伸向泥水里钞票的手,此刻正微微颤抖着,指尖还残留着泥浆滑腻污浊的触感。我慢慢地、极其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清晰的刺痛。
这痛感,像一道微弱却清晰的闪电,瞬间劈开了笼罩心头的麻木和绝望。
对,痛。痛就对了。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塌陷了,发出无声的哀鸣。那是属于过去那个沈翊的某种天真、某种依赖、某种理所当然的优越感。但在这片废墟之上,一点微弱的、却异常执拗的火种,正顽强地从灰烬中探出头来。那是被最彻底的背叛和最恶毒的羞辱强行点燃的东西——不是毁灭一切的恨火,而是一种名为“证明”的冰冷火焰。
证明给谁看?给沈哲?给苏蔓?给那些落井下石的看客?
不。
是证明给自己看。证明沈翊这个人,骨子里究竟有没有那根宁折不弯的脊梁!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微弱,却像一道电流穿过冰层。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手臂的颤抖,摸索着将它掏了出来。屏幕被雨水打湿,有些模糊。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没有署名。
我犹豫了一瞬。指尖的冰冷几乎要失去知觉。划开接听键的手指都在抖。
“喂?”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喉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是什么恶作剧或者催债电话时,一个沉稳、略显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穿透力的男声传了过来,即使在哗啦啦的雨声中,也异常清晰:
“沈翊?”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个声音……莫名地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同时,一种本能的戒备瞬间升起。“你是谁?有什么事?”
“看来,你现在处境不太妙。”对方的声音很平和,没有同情,没有试探,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沈氏的事情,我听说了。”
紧握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外壳里。听说了?听说了多少?是来嘲笑,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浸水的棉花,发不出完整的声音。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疼。
“……所以?”我费力地挤出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冰碴。
“所以,想不想知道,”那个沉稳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欣赏我此刻的狼狈,“你父亲当年背着所有人,私下为你建立的那个离岸信托账户,现在是否还安全?”
嗡——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离岸信托?父亲?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又骤然松开,血液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我猛地抬起头,冰冷的雨水似乎都凝固了一瞬!父亲……他还留了后手?在那个账户里?是什么?多少钱?能救他吗?能救妈妈吗?能……让我站起来吗?
无数个念头如同沸腾的熔岩,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和防备。声音在那一刻完全脱离了喉咙的控制,嘶哑得如同困兽咆哮:
“它在哪里?!告诉我!!”身体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膝盖却因为长时间跪在冰冷的地面和极度的精神冲击而一阵剧痛发软,整个人几乎是踉跄着向前扑了一下,重重地用那只沾满污泥的手撑住湿滑的地面,才没有彻底摔倒。
狼狈不堪。但我此刻脑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抓住它!抓住这根父亲用生命留下的、最后的稻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仿佛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那笑声很轻,却像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失控。
“很好。”对方只说了一个词,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稳。“保持这份急切。但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在这里淋雨,而是站起来。”
“站起来?”我茫然地重复,撑在地上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突出,污泥刺眼地嵌在指甲缝里。站起来?以这副乞丐般的姿态?周围似乎有模糊的人影在远处指指点点。
“对,站起来。”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清晰地穿透雨幕,“然后,离开这里。走到街角,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司机会带你来找我。”
命令。纯粹的、不容抗拒的命令。
换做一天前,不,换做一小时前,这样的命令只会让我感到被冒犯的愤怒。但此刻,这命令却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了我的混沌。它刺破了绝望的迷雾,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方向——离开这里,离开这屈辱的泥潭。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资格权衡。脑海中只剩下冰冷的计算:机会,还是陷阱?无论是哪种,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赌一把!
几乎是凭借着身体里最后一股狠劲,我猛地咬牙,强忍着膝盖的剧痛和麻木,手指深深抠进湿冷的地面借力,硬生生地将自己撑了起来!泥水顺着裤管往下淌,在地上留下一滩污迹。身体晃了一下,我强行站稳,脊背下意识地绷紧,试图找回一丝早已崩塌的体面。
我甚至没有再去看一眼身后那扇象征着曾经荣光的公寓大门,也没有理会沈哲那张此刻必定写满惊愕或嘲弄的脸。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那个声音的命令上:离开这里,街角,黑色宾利。
迈开脚步的第一步沉重得如同灌铅,第二步依旧踉跄,但第三步、第四步……踩在冰冷的积水里,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雨水无情地冲刷着脸上的泥垢,也模糊了视线。我死死地盯着前方雨幕中隐约可见的街角轮廓,像一头被逼入绝境却终于嗅到血腥味的孤狼,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坚定地、决绝地,逃离这个刚刚将我尊严彻底碾碎的地方。
身后,沈哲气急败坏的怒吼隐约夹杂在雨声中传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噪音,遥远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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