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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葬礼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叫我爸爸温辰温晴免费小说完整版_最新好看小说前妻葬礼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叫我爸爸温辰温晴

人间小胡涂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前妻葬礼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叫我爸爸》内容精彩,“人间小胡涂”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温辰温晴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前妻葬礼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叫我爸爸》内容概括:由知名作家“人间小胡涂”创作,《前妻葬礼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叫我爸爸》的主要角色为温晴,温辰,念念,属于现代言情,追妻,萌宝,救赎,家庭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05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06 04:33:53。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前妻葬礼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叫我爸爸

主角:温辰,温晴   更新:2025-09-06 05:3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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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的葬礼,我还是去了。出于礼节,也出于一种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的炫耀。我叫陆衍,

三十三岁,是国内建筑设计领域这几年最炙手可热的名字。

我亲手设计的“云端之城”刚刚拿下国际金尺奖,身价百亿。而温晴,是我事业起飞前,

就把我一脚踹开的前妻。一个为了前途和绿卡,毫不犹豫地奔向一个富二代怀抱的女人。

朋友打来电话,语气小心翼翼:“阿衍,温晴她……走了。在国外查出的癌症,

回来没多久就……”我正站在“云端之城”顶层的全景落地窗前,

俯瞰着这座被我踩在脚下的城市。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讽刺。她当年费尽心机想要的一切,不就是今天我所拥有的吗?可惜,

她没命享了。“知道了。”我语气平淡,挂了电话。葬礼当天,

我让助理订了最贵、最扎眼的白色玫瑰花圈,挽联上八个大字,

是我亲手写的——“前妻温晴,一路走好”。每一个字,都透着我和她早已划清界限的冷漠。

我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手工西装,出现在了殡仪馆。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鄙夷,也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尤其是温晴的家人。

她的哥哥温辰,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我不在乎。

我走到灵堂中央,看着那张黑白遗像。照片上的她,还是大学时的模样,梳着简单的马尾,

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真会挑。挑了一张最无辜、最纯洁的照片,

来掩盖她后来的那些不堪。我程式化地鞠了三个躬,动作标准,却毫无感情。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结束这场无聊的表演时,异变陡生。一个穿着一身小黑西装的小男孩,

一直安安静-地站在遗像旁,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缩小的、一模一样的遗像。他突然动了。

他迈着小短腿,穿过人群,目标明确地朝我跑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皱起眉,

看着这个突然冲过来的“障碍物”。他大概四五岁的样子,脸蛋因为哭泣而涨得通红,

眼睛又大又圆,蓄满了泪水。很奇怪。我看着他的脸,

心里竟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那眉眼,那鼻子,

尤其是那紧紧抿着的、倔强的嘴唇……像谁?我还没来得及细想,

他已经一头撞在了我的腿上,紧紧地抱住。我的西装裤腿,瞬间被他的眼泪浸湿了一小块。

“爸爸!”一声稚嫩的、带着哭腔的呼喊,清晰地响彻在寂静的灵堂里。

“爸爸……妈妈说你一定会回来接我的……你别走,别不要念念……”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我低下头,

看着脚下这个抱着我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男孩,看着他那张酷似我童年照片的脸。

他叫我……爸爸?2“胡说八道什么!”一声暴喝,打断了这诡异的死寂。

温辰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一把将那个叫“念念”的孩子从我腿上拽开,紧紧护在怀里。“念念别怕,认错人了。

”温辰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看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陆衍,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嫌她死得不够惨,还要来这里演戏吗?!”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我的全部心神,都还停留在刚才那声“爸爸”带来的巨大冲击里。这不可能。

我和温晴离婚五年,她离开后,我们再无任何联系。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他……是谁?”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在温辰怀里抽泣的孩子。

“他是谁,都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关系!”温辰抱着孩子,像护着稀世珍宝,“滚!

从这里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

一道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充满了揣测和鄙夷。我成了这场葬礼上,

最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我本该立刻转身就走,拂袖而去,维持我陆大设计师最后的体面。

可是,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那个孩子的脸,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像魔咒一样,

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爸爸……我要爸爸……”孩子还在温辰的怀里挣扎着,伸出小手,

执拗地朝向我。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一阵陌生的、窒息般的疼痛。

“陆衍,我让你滚!”温辰见我还不走,彻底被激怒了,他把孩子交给身后的家人,

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咬牙切齿地说:“五年前你为了你的项目,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不管不顾的时候,

你就没资格了!她躺在病床上,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哭着对我说,这辈子最后悔的,

就是认识你!你现在还有脸来?!”医院?离婚协议?我的记忆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我只记得,五年前,她毫无征兆地提出离婚。我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冷冷地丢给我一句:“陆衍,我累了。我不想再跟着你过这种没完没了的苦日子了。

王昊能给我想要的,你给不了。”王昊,就是那个所谓的富二代。至于医院,我毫无印象。

那段时间,我确实在为了一个关键的竞标项目,没日没夜地加班。但她从未告诉过我,

她生病了,或者她需要我去医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挣开他的手,

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恢复了冷漠,“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

”“我置喙?”温辰气得发笑,“陆衍,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根本就不知道,

你到底错过了什么!”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回到家人身边,

低声安抚着那个还在哭泣的孩子。我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这场葬礼,因为我的出现,

变成了一场闹剧。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那股翻江倒海般的烦躁,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灵堂。坐进车里,我点了根烟,

手却在微微发抖。“爸爸……”那声稚嫩的呼喊,像复读机一样,在我耳边循环播放。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定是巧合。对,只是巧-合。那个孩子,只是认错人了。

温晴那种女人,怎么可能给我生孩子?当年她走得那么决绝,恨不得立刻和我撇清所有关系。

她巴不得嫁入豪门,过她的富太太生活。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试图用尼古丁来麻痹那股莫名的心慌。可车窗倒影里,我自己的脸,却和那个孩子的脸,

一点点地,重合在了一起。不行。我必须搞清楚。我掐灭烟头,发动了车子,没有回家,

而是调转方向,朝着另一个地方开去。半小时后,我把车停在了一家亲子鉴定中心的门口。

我走了进去,在前台冷静地说道:“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如果只有父亲的DNA,

和疑似孩子的毛发,可以做鉴定吗?”3. 她家人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仇人我需要那个孩子的毛发。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驱车返回了殡仪馆。葬礼已经结束,宾客散尽,只剩下温辰和他父母,

带着那个叫念念的孩子,准备离开。我把车停在远处,像个蹩脚的私家侦探,

远远地看着他们。温辰把孩子抱上车,他父母随后也上了车。他关上车门前,下意识地,

朝我停车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冰冷,又充满了警告。我没有退缩。

我一路尾随着他们的车,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一个老旧的小区。这是温晴父母的家,

我和她结婚那会儿,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看着眼前熟悉的红砖楼,

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我记得,

温晴曾指着楼下那棵巨大的香樟树,笑着对我说:“陆衍,等我们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

院子里也要种一棵这样的树,好不好?”那时的她,眼睛里有光。那光,是什么时候熄灭的?

我甩了甩头,把这些无用的情绪甩出脑海。我是来办正事的。

我看到温辰他们带着孩子上了楼。我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在车里,静静地等待。机会,

总会有的。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终于,

我看到温..辰一个人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他似乎要去小区的便利店买东西。就是现在。

我立刻下车,快步走进楼道。楼道里,声控灯因为年久失修,忽明忽暗。我凭着记忆,

走到了三楼,温家门口。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压抑的说话声。“……念念刚睡着,

今天吓坏了。”是温母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悲伤。“都怪那个姓陆的混蛋!他还有脸来!

”是温父愤怒的咒骂。“爸,妈,别说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女人声音响起,

“姐姐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们这样。当务之急,是想想念念以后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我们来带。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晴晴唯一的骨肉抚养成人!”我靠在冰冷的墙上,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紧。唯一的骨肉……真的是……温晴的孩子。我深吸一口气,伸手,

轻轻推开了那扇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屋里的三个人,

同时回过头。当他们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悲伤,变成了震惊和愤怒。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干什么?!”温父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我。“叔叔,阿姨。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看看孩子。”“看孩子?

你有什么资格看孩子?!”温父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抛弃他妈妈的罪人!你滚!

马上给我滚!”那个年轻的女人,应该是温晴的堂妹,也站了起来,护在两位老人身前,

警惕地看着我:“陆先生,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的目光,

越过他们,投向了里屋那扇半开的门。我能看到,一张小小的儿童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

正安静地躺着。“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我说着,一步步地,朝里屋走去。“你站住!

”温父想上来拦我,却因为上了年纪,动作有些迟缓。我已经走到了里屋门口。

那个叫念念的孩子,就睡在那里。他睡得很不安稳,小小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长长的睫毛上,

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的脸,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下,显得那么柔和,那么……无辜。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想去摸摸他的脸。“别碰他!”温母突然冲了过来,像护崽的母鸡,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恨意。“陆衍,你走吧。”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声音里是彻骨的冰冷,“算我求你了。晴晴已经走了,你就放过我们,也放过这个孩子,

行吗?”“她为什么要骗我?”我看着她,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我心里一下午的问题,

“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温母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有回答,

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就在这时,温辰回来了。他看到屋里的我,二话不说,

冲上来,一拳就挥了过来。我没有躲。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嘴角。

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陆衍!”温辰揪着我的衣领,

把我抵在墙上,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我警告过你,离他们远点!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没有反抗,只是看着他,执拗地,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我的儿子?”温辰的动作,

停顿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无比复杂的、混杂着痛苦、愤怒和一丝……怜悯的情绪。最终,

他松开了我,冷笑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说,

“从你五年前选择你的事业,而不是选择她的时候起,你就永远地,失去了知道真相的资格。

”4我被温辰赶出了温家。嘴角火辣辣地疼,提醒着我刚才的狼狈。我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靠在楼下的香樟树干上,点了一支烟。“你永远地,失去了知道真相的资格。

”温辰的话,像一把钝刀,在我心里反复地切割。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那种态度,

几乎已经是一种默认。我烦躁地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三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

显得那么遥远,又那么刺眼。我终究,还是没能拿到孩子的毛发。接下来的几天,

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工作上,我频频走神,好几次在会议上被助理提醒。生活中,

我开始失眠,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孩子哭着叫我“爸爸”的模样,

和温辰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我派人去查了温晴回国后的所有记录,但一无所获。

她似乎是铁了心,要让自己的后半生,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温晴的堂妹,温雅。“陆先生,”她的声音有些犹豫,

“我哥不让我联系你。但是,有些东西,我觉得你应该亲自来看看。”半小时后,

我在一家咖啡馆见到了温雅。她看起来很憔ANA,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储物箱,推到我面前。“这是姐姐的遗物。”她说,

“我哥本来想直接处理掉的,我偷偷拿了出来。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姐姐临走前交代,

如果有一天你来找她,就把这个箱子交给你。”我的心,猛地一跳。

温晴……料到我会来找她?“密码是她的生日。”温雅说完,就站起身,“我的任务完成了。

陆先生,不管你和姐姐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恩怨,她已经走了。念念是无辜的,

希望你……不要伤害他。”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我看着眼前这个半旧的密码箱,

手指有些颤抖。温晴的生日,我当然记得。0816。我输入密码,咔哒一声,锁开了。

箱子里的东西很简单。几本她大学时最爱看的旧书,一个褪了色的音乐盒,

还有……一个用丝绒布包裹着的小盒子。我打开那个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钥匙。

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黄铜色的钥匙,上面还带着斑驳的铜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什么?我翻遍了整个箱子,再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把钥匙,是她留给我的?

她想告诉我什么?我把它握在手心,冰冷的金属触感,却像烙铁一样,烫得我心脏发紧。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着了魔一样,拿着这把钥匙,

试图打开我能想到的、所有和温晴有关的锁。我们曾经住过的公寓?锁已经换了。

她大学时宿舍的储物柜?早就被清理了。我几乎跑遍了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

试遍了所有可能的锁孔。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这把钥匙,

就像一个来自过去的、沉默的嘲讽。它在我手里,却打不开任何一扇通往真相的门。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无力感逼疯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念念所在的幼儿园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陆念小朋友的家长吗?”老师的声音很焦急,“念念在学校和同学打架,

现在正在医务室,您方便过来一趟吗?”我愣住了:“你们……怎么会打我的电话?

”“是您预留的紧急联系电话呀。”我握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温晴,竟然把我的手机号,

留成了儿子的紧急联系方式?我顾不上多想,立刻驱车赶往幼儿园。在医务室,

我看到了脸上挂彩的念念。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但很快,

又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低下头,不敢看我。我处理好打架的事情,领着他走出幼儿园。

夕阳下,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为什么……打架?”我终于还是没忍住,

开口问道。他低着头,小声地,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他们说……说我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我的脚步,瞬间顿住了。“我不是!”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倔强地看着我,

“我有爸爸!妈妈说,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英雄!他只是……只是去很远的地方,

造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了!”造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我的心脏,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云端之城”,我这几年最得意的作品,

不就是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吗?“那……”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妈妈还说什么了?”他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被磨得有些掉漆的铁皮盒子,

像献宝一样,递到我面前。“妈妈说,这是爸爸留给我的。她说,只要我乖乖听话,

爸爸就会回来,用一把很特别的钥匙,把它打开。”我看着那个铁皮盒子,

看着盒子顶端那个,与我手中这把黄铜钥匙,形状一模一样的,锁孔。我的呼吸,在这一刻,

彻底停滞了。5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个瞬间,都凝固了。我颤抖着,

从口袋里拿出那把一直被我贴身收藏的黄铜钥匙。然后,

在念念那双充满期待的、清澈的眼睛的注视下,我把钥匙,

插-进了那个小小的、锈迹斑斑的锁孔里。尺寸,完美契合。我轻轻一拧。“咔哒。

”一声轻响,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锁,开了。我打开那个小小的铁皮盒子。

里面没有玩具,没有糖果。只有一叠被整齐折叠起来的、厚厚的纸。我展开那些纸。第一张,

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鉴定时间,是五年前。鉴定结果那一栏,

清清楚楚地写着:支持陆衍为陆念的生物学父亲。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侥幸,

所有的自我欺骗,在这一刻,被这份白纸黑字的报告,击得粉碎。他真的是我的儿子。温晴,

在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我继续往下看。剩下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医疗单据。

化验单、B超单、住院通知单……还有……一张张厚厚的、令人触目惊心的,

抗癌药物的缴费单。时间,从五年前,一直延续到现在。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地上。手里的那些纸,轻飘飘的,却又重逾千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原来,她病了。

病了那么久。而我,一无所知。“爸爸?”念念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害怕,

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角,“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我哭了?我抬起手,

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冰冷的、湿润的触感。我这个,

连在自己项目获奖时都未曾掉过一滴泪的男人,此刻,竟然在一个五岁的孩子面前,

泪流满面。“叔叔……叔叔你别哭。”念念慌了,他用他小小的、柔软的手,

笨拙地帮我擦着眼泪,“念念不让你当爸爸了……你别哭了,好不好?”他以为,

我是因为不愿意当他的爸爸,才难过得哭了。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捅了进去,

然后,再残忍地搅动。我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用尽全身的力气。

“对不起……”我把脸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对不起,

念念……是爸爸不好……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句对不起,

是说给怀里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还是说给那个,我再也无法见到的人。那天,

我没有把念念送回温家。我把他带回了我的公寓。

那座位于“云端之城”顶层的、冰冷空旷的房子。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他口中,

“爸爸造的很大很大的房子”。他很兴奋,跑来跑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而我,

则把自己关在书房,一遍遍地,看着那些药单。我开始疯狂地回忆五年前的种种细节,

试图从那些被我忽略的、布满灰尘的记忆角落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我想起来了。五年前,

就在她提出离婚的前一个月,她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她开始变得嗜睡,

脸色也总是很苍白。有好几次,我深夜加班回来,都看到她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很凉。

我以为她只是累了。她还变得很爱吃酸的。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怎么,怀上了?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笑容,我如今想来,才发现,

里面藏了那么多的苦涩和悲伤。她说:“是啊。怀了个大麻烦。陆衍,如果……我说如果,

我生病了,你会怎么办?”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正为了那个该死的项目焦头烂额,

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别胡说八道。我忙着呢,能不能别添乱?”别添乱。

我竟然,对她说出了这样混账的话。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直到一个月后,她平静地,

对我提出了离婚。我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终于连成了一条线。一条,

通往我无法原谅自己的,地狱之路。6我疯了一样地,开始寻找关于温晴五年前的一切。

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去查她当年的出入境记录,

去查那个叫王昊的“富二代”的底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王昊,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

他的真实身份,是国内顶尖的肿瘤科专家,是温晴的主治医生。而所谓的远赴海外,

也不是为了嫁入豪门。而是因为,王昊医生帮她联系了国外一个顶尖的医疗团队,

进行第一阶段的实验性治疗。所有的真相,都像一个巨大的、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我脸上。我所以为的背叛,原来是一场奔赴死亡的拯救。我所以为的嫌贫爱富,

原来是她为了不拖累我,精心编织的谎言。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孩子,

生下来的。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她一个人,是怎么挺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的?

她抱着襁褓中的念念,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看着他一点点长得像我。那个时候,她的心里,

到底在想些什么?是怨恨吗?还是……思念?我不敢想。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

喝得酩酊大醉。酒精并没有带来麻痹,反而让那些悔恨,像毒藤一样,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

缠绕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拿起手机,翻出那个我以为自己早就删除了的,温晴的号码。

我拨了过去。“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冰冷的提示音,像一把锥子,

刺得我耳膜生疼。我一遍遍地拨打,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像个疯子,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对着空气,一遍遍地,歇斯底里地嘶吼。“温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我这五年,有多恨你?!”回答我的,

只有一片死寂。就在我彻底陷入崩溃的边缘时,我的手机,在充上电后,突然响起。是温辰。

“陆衍,念念是不是在你那里?!”电话那头,是..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是。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你把他给我送回来!你没资格带他!”“哥,”我打断他,

第一次,这样称呼他,“我想见你。我们……谈谈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好。

”温辰说,“半小时后,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茶馆。”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了茶馆的包厢里。

温辰已经坐在那里了。他看起来,比葬礼那天,更憔...悴了。我们相对无言,

谁也没有先开口。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对不起。”我说。温辰冷笑了一声:“陆衍,

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我知道不够。”我看着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所以,我想知道全部。我想知道,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温辰没有说话,

只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丢在我面前。是一本日记。

一本很厚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的日记。“这是晴晴的。”温辰说,“她不让我给你。她说,

让你恨着她,总比让你记着她,要好受。可是,我不甘心。”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无比的痛苦和愤怒。“我不甘心,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像个傻子一样,

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甘心,她到死,都还念着你这个混蛋!”我的手,颤抖着,

伸向了那本日记。我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是温晴熟悉的、清秀的字迹。第一页,只有一句话。

日期,是五年前,我生日的那天。上面写着——“陆衍,离婚吧。还有,生日快乐。

”我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彻底决堤。我才想起来。五年前,她对我提出离婚的那天,原来,

是我的生日。而我,忙于项目,焦头烂额,竟然把自己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7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捧着那本薄薄的日记,却感觉有千斤重。我一页一页地翻看,

温晴那清秀的字迹,像一把把尖刀,将我的心,凌迟得体无完肤。

5月12日 晴“今天去医院复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我躲在楼梯间,

哭了很久。不敢告诉陆衍,他的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不能让他分心。他那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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