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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生活《我的骨头,法庭见》是作者“喜欢乌克丽丽的水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徐念刘兰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情节人物是刘兰,徐念,陈舟的女生生活,爽文小说《我的骨头,法庭见》,由网络作家“喜欢乌克丽丽的水手”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8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3 10:51:05。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的骨头,法庭见
主角:徐念,刘兰 更新:2025-09-23 12: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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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杳,杳无音信的杳。他们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大概就没指望我能活得有声有色。
在这个家里,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给我那个宝贝弟弟何宇当一个活体血库,
一个随叫随到的“药引子”。他生病,需要骨髓。父母看着我的眼神,不像看女儿,
像看一块能救命的唐僧肉。他们说:“杳杳,你是姐姐,这是你的命。”手术前一天晚上,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想,我的命,凭什么是你们说了算?于是,我消失了。十五年后,
我回来了。不再是那个面黄肌瘦、等着被抽干骨髓的江杳。我是乔安,
是站在医学伦理诉讼顶端,一场官司收费千万的顶级律师。回来,不是为了认亲。
我只是接了个案子。一个跟我当年一模一样的女孩,被家人逼着给哥哥捐肾。开庭那天,
我那对“可怜”的父母也来了,坐在旁听席,准备以“过来人”的身份,
向媒体哭诉他们“失去女儿”的痛苦。他们不知道,这场审判的主角,从来就不止一个。
他们想用亲情绑架舆论。我就要用法律,和我自己的骨头,给他们钉上棺材钉。
在全国直播的法庭上。1“乔安姐,徐家的案子,我们真的要接?
”陈舟把一杯手冲咖啡放在我桌上,眉头拧着。他是我带出来的实习生,
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做事干净利落,就是有时候,有点妇人之仁。我没抬头,
视线落在面前的卷宗上。A4纸上,一张女孩的照片。黑白复印的,有点模糊,但那双眼睛,
直勾勾的,没什么神采,也没什么恨意,就是一片空。“为什么不接?”我翻了一页。
“对面请的是‘德诚律所’的张德,那老狐狸最擅长打亲情牌,煽动舆论。
而且这种家庭纠纷案,费力不讨好,咱们的收费……”“钱,我一分不要。”我打断他。
陈舟愣住了,扶了扶金丝眼镜:“姐,你不是说,做公益会饿死吗?”我抬起头,看着他。
“我改主意了。”我指了指照片上的女孩:“她叫什么?”“徐念。”“多大?
”“刚满十八。”“家里人要她干什么?”“给她哥捐一个肾。她哥尿毒症,急需移植。
”陈舟的声音低了下去,“配型……完美匹配。”完美匹配。这四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锥子,
在我耳朵里慢慢地搅。我把卷宗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告诉徐念,这个案子,我接了。
让她准备好,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陈舟点点头,
还是有点不放心:“可舆论已经一边倒了。网上都在骂徐念白眼狼,说她爸妈养她这么大,
现在救哥哥一命都不肯。张德那头已经放出风声,说要让徐念‘遗臭万年’。”“遗臭万年?
”我笑了。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
车流像沉默的甲虫。十五年了。我从那个发霉的、永远飘着中药味的小阁楼,爬到了这里。
我见过的恶,比这些人想象的多得多。“陈舟,你记着。”我转过身,看着他,
“舆论是把刀,但刀柄,得握在自己手里。他们想玩道德绑架,
那我就把天底下所有的‘道德’,都请到法庭上来,让他们自己看看,他们那点自私的算计,
到底有多脏。”“还有,”我顿了顿,“帮我给几家主流媒体发邀请函,就说,
顶级律师乔安,将首次无偿代理一桩医学伦理诉讼案。庭审,我要求全程直播。
”陈舟的眼睛亮了。他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姐,
你这是要……”“他们不是想让徐念出名吗?”我拿起那杯已经有点凉的咖啡,喝了一口。
苦的,正好。“我成全他们。我要让这案子,变成一场全国直播的公开课。一堂关于,
什么是家,什么是爱,什么是……谋杀的公开课。”陈舟走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重新打开卷宗,看着徐念那张脸。十八岁。真好。我十八岁那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胳膊上插着针管。我妈坐在床边,给我削苹果,嘴里念叨着。“杳杳,别怕,就是抽点骨髓,
给你弟用。你是姐姐,这是你的命。”“你弟好了,以后会孝顺你的。咱们家,全指望他了。
”苹果皮断了。她皱了皱眉,把那块带皮的苹果,塞进了自己嘴里。我看着她,没说话。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2案子接了。消息一放出去,网上炸了锅。
我的名字“乔安”,第一次和这种家长里短的伦理案挂钩。以前我接的,
都是跨国公司的商业纠纷,或者巨额遗产案。每一个案子,都够媒体写上半年的深度报道。
“乔安疯了?自降身价打这种破案子?”“楼上的懂什么,这叫降维打击!有好戏看了!
”“那个叫徐念的也不是好东西,爹妈养她那么大,救救哥哥怎么了?”“呵呵,
‘扶弟魔’的家庭你们不懂,姐姐就是哥哥的备用零件。”陈舟把平板递给我,
上面是各种评论。我划拉了两下,就扔到一边。“不用管。张德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接受了三家媒体的专访,把徐念的父母包装成了绝世好爸妈。说他们为了给儿子治病,
卖了唯一的房子,现在租住在地下室。还说,徐念从小娇生惯养,不知感恩。
”陈舟念着公关稿,自己都快吐了。“挺好。”我点了支烟,没抽,就夹在指尖,
看着烟雾缭绕。“把戏台子搭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越响。”正说着,
我的私人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接起来,没出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一个试探性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女声。“喂?是……是乔安律师吗?”这个声音,
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我妈,刘兰。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变得公式化,冷漠,
又带着点居高临下的礼貌。“我是。哪位?”“哎呀,乔律师!我是何宇的妈妈,我叫刘兰!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她的声音激动起来。何宇。
我那个需要我骨髓的弟弟。看来,他还没死。“何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乔律师,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我们家也出过类似的事。
”刘兰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演技一如既往地精湛,“我也有个女儿,就比我儿子大两岁。
当年我儿子也病了,需要骨髓移植。我们配好型了,可那个不孝女……她,她跑了!
一跑就是十五年,杳无音信啊!”杳无音信。我的名字,她倒是记得清楚。
“我看到你接了那个徐念的案子,我就想,你一定是明事理的人!
你一定能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那个徐念,就跟我那个狠心的女儿一样,自私,冷血!
乔律师,你可千万不能帮她啊!”她在那头声泪俱下。我差点笑出声。我的好妈妈,
竟然打电话来,让我别帮“我自己”。多讽刺。“何夫人。”我弹了弹烟灰,
“法律只讲证据,不讲故事。如果你觉得你有重要的信息提供,可以跟我的助理预约时间。
”“不不不,乔律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了,“我是想,我们两家情况这么像,
我们可以一起上节目!我们现身说法,去控诉这种不孝子女!现在网上好多人支持我们,
我们都成‘网红’了,大家都叫我们‘坚强父母’!”网红。他们踩着我的尸骨,
吃着我的人血馒头,成了网红。“好啊。”我轻声说。刘兰那边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乔律师,你……你同意了?”“对。
”我看着指尖的烟快要燃尽,“我不仅同意,我还可以安排一下。开庭前,
我方可以和被告方,以及‘社会相关人士’,进行一次庭前调解。全程直播,你觉得怎么样?
”刘兰在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好!太好了!乔律师,你真是个好人!我就知道,
你跟那些不明事理的年轻人不一样!”我掐灭了烟。“不客气。我也觉得,是该让大家看看,
你们这样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挂了电话,我喊陈舟进来。“查一下,
一个叫何宇的病人,尿毒症或者白血病,十五年来,有没有做过骨髓移植。他的父母,
叫何国栋,刘兰。”陈舟点头,又问:“姐,刚才那是?”我笑了笑。“鱼,咬钩了。
”而且,是争先恐后地,自己往钩上撞。3庭前调解安排在三天后,地点在电视台的演播厅。
美其名曰“调解”,其实就是一场公开的舆论战。张德想利用这个机会,
把徐家父母塑造成受害者,把徐念钉在耻辱柱上。而我,想让他们把话说完,把戏演足。
去电视台之前,我先去见了徐念。这是我第一次在线下见她。她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合租房里,
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次卧。屋子里没什么东西,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本书。她比照片上更瘦,
脸色苍白,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恤,眼神躲躲闪闪。看到我,她局促地站起来,
给我倒了杯水。“乔……乔律师。”我没喝水,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一个人住?”“嗯。
勤工俭学,还有奖学金,够……够活。”她小声说。“为什么不回家?”她攥着衣角,
指甲都泛白了。“我哥……我哥的病,是从小就有的。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他治病了。我妈说,
生我下来,就是为了给我哥一个伴,以后能照顾他。”“初中的时候,我哥的病又重了。
医生说,可能需要换肾。我爸妈就带我去做了配型。”她抬起头,看着我,
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恐惧。“他们说,太好了,完美匹配。从那天起,他们就不准我跑步,
不准我熬夜,不准我吃零食。我吃的每一顿饭,都是我妈按照‘养肾食谱’做的。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女儿。是看着一个……一个装着肾的容器。
”我心里那根生锈的锥子,又开始搅了。“所以,你跑了?”“嗯。”她点点头,
“高考成绩下来,我报了外地的大学,偷偷走的。他们找不到我。可是……可是我哥的病,
等不了了。他们就在网上发视频,哭着求我回去。说我不回去,就是眼睁睁看着我哥去死。
”“那你怎么想?”我问她。徐念沉默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乔律师,
我是不是很坏?他是我哥,亲哥哥。”我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十五年前的自己。
那个躺在病床上,听着妈妈说“这是你的命”的江杳。一样的茫然,一样的自我怀疑,
一样的被“亲情”两个字压得喘不过气。“徐念。”我开口,声音很平静,“法律上,
你已经成年,有权决定自己的身体由谁支配。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都无权强迫你。
道德上,救人一命,是情分,不是本分。你没有错。”“可是……”“没有可是。
”我站起身,“你只需要记住,你不是一个器官的容器,你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
其他的,交给我。”从徐念那出来,我让司机开车,在老城区绕了一圈。最后,
车停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门口。就是这里。我曾经的“家”。我没下车,就这么隔着车窗看着。
还是那栋楼,墙皮都剥落了。二楼那个小阳台,曾经是我唯一的透气口。阳台上,
还晾着衣服。男人的,女人的,还有一个大男孩的。没有女孩的。十五年了,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家里,还少了一个人。我的视线,
移向一楼那个黑洞洞的单元门。我想起那个晚上。我爸喝了点酒,把我叫到客厅。
他说:“杳杳,明天就手术了。你弟以后好了,会记得你的好的。你别耍花样。
”我妈在旁边帮腔:“是啊杳杳,咱们家就这么一个男丁,香火可不能断。你是个女孩,
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泼出去的水。能给你弟换条命,也算你对这个家做的最大贡献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回了我的“房间”。
那不是房间,是个储物室。不到五平米,没有窗户。我躺在小床上,
听着客厅里传来他们看电视的笑声,还有我弟打游戏的声音。一家人,其乐融融。
仿佛明天要去手术台上躺几个小时,可能会感染,可能会留下终身后遗症的人,不是我。
半夜,我爬起来。我早就准备好了。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一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还有……我从我爸抽屉里偷拿的一沓钱。我打开门,客厅里黑着。我走到门口,
手刚放到门把手上,我弟的房门,突然开了。何宇站在那里,看着我。他当时十六岁,
因为生病,瘦得像个猴。我们对视着。我以为他会喊。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我,然后,
默默地把门关上了。我愣了一下,没时间多想,拉开门,冲进了黑夜里。从那天起,
江杳就死了。活下来的,是乔安。车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我爸,何国栋。他老了,
头发白了一半,背也驼了。手里提着一袋青菜,慢悠悠地往单元门走。他没看到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平静。没有恨,也没有爱。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个……法庭上的证人。4电视台的演播厅灯火通明。我和陈舟到的时候,
张德已经带着徐家父母到了。徐父徐建军,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
此刻正对着镜头抹眼泪。徐母李桂芬,更是哭得惊天动地,手里攥着一张徐念小时候的照片,
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心肝”。张德在一旁,时而递纸巾,时而拍拍他们的背,
扮演着一个正义又温柔的守护者角色。演播厅里,媒体记者咔咔地按着快门。直播间的弹幕,
已经刷疯了。“天啊,这对父母太可怜了!”“养出这种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支持徐家父母!必须让那个不孝女跪下道歉!”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踩着高跟鞋,从他们面前走过。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清脆。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闪光灯更亮了。我走到我的位置上坐下,陈舟把文件在我面前一一摆好。
主持人是个和事佬,上来就说了一大堆“血浓于水”、“亲情可贵”的废话。然后,
他把话筒递给了张德。张德清了清嗓子,一脸痛心疾首。“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今天,
我们不是来打官司的,是来唤醒良知的。为人子女,反哺父母,天经地义。救助同胞,
更是手足之情。徐念小姐,因为一些青春期的叛逆,对家人产生了误会,我们理解。
但我们希望,她能明白,生命的可贵,亲情的无价。”他讲得慷慨激昂,
引得徐家父母又是一阵嚎啕。直播间里,同情他们的弹幕,铺天盖地。主持人把话筒转向我。
“乔律师,对于张律师的话,您怎么看?”我拿起话筒,没看张德,也没看徐家父母。
我的目光,穿过镜头,好像在看直播前的每一个人。“张律师讲得很好。亲情,确实无价。
”我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整个演播厅都静了下来。“所以,我想请问徐先生,徐夫人。
”我转向他们,“既然亲情无价,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女儿徐念,她的健康,
她的未来,她的生命,是不是也同样,是无价的?”李桂芬立刻尖叫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当然爱我们的女儿!可她哥快没命了啊!她捐一个肾,又不会死!
还能救她哥一命!这是多大的功德!”“功德?”我重复着这个词,笑了,“徐夫人,
你是在跟你女儿做生意吗?用她身体的一部分,去换你心里的功德?”“你……你强词夺理!
”“我再问一句。”我没理她的控诉,声音依旧平静,“在决定让徐念捐肾之前,你们,
有没有问过她一句,‘你愿意吗?’”徐建军闷声闷气地开口了。“问什么问?
我们是她爹妈,我们能害她吗?这事由不得她!”“由不得她?”我看向主持人,
“各位都听到了。在这对父母眼里,女儿的身体,不是她自己的,是他们的。
他们可以随意处置,不需要经过女儿的同意。”我的话,让现场的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呃……虽然但是,不问孩子就决定,
好像是有点不妥。”“这爹妈说话也太冲了,什么叫由不得她?”张德一看势头不对,
立刻打圆场。“乔律师,你这是在偷换概念。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徐家父母也是爱女心切,只是方式上,有些急躁。”“爱?”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强迫一个女孩,用毁掉自己健康的代价,去给另一个人续命,这也叫爱?张律师,
你的法律和道德,是谁教的?”张德的脸,白了。他没想到,我一上来,就这么刚。
我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从陈舟递过来的文件里,抽出一份。“这是我当事人,徐念小姐,
从初中到高中的体检报告。上面清楚地写着,她本人,有轻度的肾功能不全。医生明确建议,
要注意保养,避免剧烈运动和药物损伤。”我把报告展示给镜头。
“一个本身肾功能就有问题的女孩,如果再摘除一个肾,她的后半生,会怎么样?
你们想过吗?”“你们只想着,用她的肾,去救你们儿子的命。那她的命,谁来救?
”演播厅里,一片死寂。徐家父母,也愣住了。他们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
他们根本不在乎。直播间的弹幕,风向,在悄然逆转。“卧槽!女孩自己肾就不好?
那还让她捐?这是要她死啊!”“这爹妈是魔鬼吗?
”“突然觉得这女儿好可怜……”我看着徐家父母那张震惊又茫然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好戏,才刚刚开场。我还有一份大礼,没送给他们。我对着话筒,缓缓开口。“其实,
我很理解徐家父母。因为,我见过比他们,更狠心的父母。”“巧了,那家的女儿,
也叫杳杳。”“十五年前,她那个得了白血病的弟弟,需要骨髓。”“她的父母,也是这样,
告诉她,‘你是姐姐,这是你的命’。”我的话音刚落,演播厅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个身影,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了进来。是何国栋,和刘兰。
他们是张德请来的“特邀嘉宾”,准备用自己的“悲惨经历”,来给徐家父母站台。
刘兰一看到我,就热情地挥手。“乔律师!我们来了!”我看着她,笑了。
笑得摄像机都给了我一个特写。“欢迎。何夫人,何先生。”“请坐。故事,才刚刚开始。
”5何国栋和刘兰被请到了嘉宾席。刘兰显然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带着得体的、悲伤的笑容。何国栋还是那副样子,沉默,
木讷,像一截枯木。主持人显然是提前被张德喂过稿的,立刻把话筒递过去。
“欢迎‘坚强父母’何先生和刘夫人。听说,你们也有一个和徐念小姐很像的女儿,
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你们的故事吗?”刘兰立刻红了眼圈,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
“我的女儿……我的杳杳……”她哽咽着,“她比徐念,还狠心。徐念只是不愿意,
我那个女儿,她是在手术前一天晚上,跑了啊!”“我可怜的儿子,就躺在病床上,
等着姐姐的骨髓救命。可是她……她就这么走了,十五年,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捂着脸,
哭得肝肠寸断。何国栋在旁边,沉重地叹了口气,配合得天衣无缝。直播间里,
又是一片唏嘘。“天啊,还有这种女儿?”“这比徐念还过分!简直是畜生!
”“心疼叔叔阿姨,抱抱。”张德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用一个更极端的故事,来衬托徐念的“不孝”,把她钉死在道德的十字架上。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等刘兰哭得差不多了,我才拿起话筒。“何夫人,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刘兰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乔律师,还是你明事理。你快劝劝那个徐念,让她别学我那个不孝女!
”“嗯。”我点了点头,“在劝她之前,我想先请教何夫人几个问题,可以吗?
也许你的经历,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徐念的内心世界。”“可以可以!你问!
”刘兰立刻答应。“第一个问题。”我看着她的眼睛,“当年,你给你女儿和儿子做配型,
花了多少钱?”刘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就……就几百块钱吧,记不清了。
”“是八百三十块。”我替她回答,“在市一医院做的。对吗?
”刘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对……对。你怎么知道?”“我猜的。”我笑了笑,
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儿子何宇,当时住在几号病床?”“……三号床。血液科的,
三号床。”刘兰的回答,开始有些迟疑。“是住院部八楼,血液科,302病房,三号床。
”我补充道,“病房的窗户朝南,能看到楼下的小花园。对吗?”刘兰的脸色,微微变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上了审视和困惑。“乔律师……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直播间的观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律师怎么回事?跟亲眼见过一样?
”“背调做得这么详细吗?牛逼!”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抛出第三个问题。
“你女儿手术前一天,你们一家人,晚饭吃的什么?”这个问题,彻底让刘兰懵了。
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哪记得那么清楚……”“我帮你回忆一下。
”我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那天晚上,
你们吃的,是酸菜鱼。是你女儿最不喜欢吃的菜。因为鱼刺多,你嫌她笨,吃得慢,
浪费时间。”“你儿子何宇,多吃了一碗饭。你很高兴,说他有胃口了,等做完手术,
身体肯定能好起来。”“你丈夫何国栋,喝了二两白酒。他说,等儿子病好了,
就带他去爬长城。”“你们三个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问过你那个即将上手术台的女儿一句,‘你怕不怕’。
”我的话,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演播厅里回放。刘兰的脸,从困惑,到震惊,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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