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漪将一杯还在冒泡的茶递到我面前，“磕完头，该敬茶了。双手举过头顶，要稳。”
滚烫的温度隔着杯壁传来，烫得我指尖一缩。
忍着痛，按照她的要求，将茶杯高高举起。
程佩琼却不接，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几上的另一杯茶，吹了吹浮沫，自己品了一口。
“举稳一点，手不要抖。”
“我们高家的媳妇，以后是要出席大场面的，端个茶杯都抖抖索索，像什么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臂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草！这老巫婆故意的！茶那么烫还让她一直举着！
高清漪那个贱人笑了！她还在拿手机拍！太恶毒了！
高博文你他妈快让你妈接过去啊！你眼瞎吗看不见纪书言手都红了吗？！
高博文急得搓手，再次小声恳求：“妈，您快接吧……”
“急什么，”程佩琼放下茶杯，终于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在杯沿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
大半杯滚烫的茶水瞬间泼了出来，全洒在我的手背和崭新的衣裙上！
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程佩琼白了我几眼，语气里没有半分关心。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惊扰了高家祖宗怎么办！
我咬着牙，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去冲冷水。
高博文却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妈说的对，高家祖宗被你惊扰了，快，道个歉。”
让我道歉？
程佩琼冷哼一声。
“没规矩，清漪再去倒一杯来，倒满了。”
很快，又一杯滚烫的茶被端了过来。
这一次，连指甲盖都感觉像被放在火上烤，钻心的疼。
皮肤被热水浸泡过的地方，已经开始隐隐泛起水泡。
“书言啊，你也别怪我们挑剔。”
“女人嘛，嫁进夫家，就要学夫家的规矩。”
“主要还是你爸妈还是穷，只知道要你读书出人头地，没教你这些人情世故。”
“你既然这么想进我高家的门，我可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大家闺秀的体统，把你身上那些小门小户的习气都给改了！”
“端好了，十分钟换一杯再来！”
我操！还来？！这老妖婆是变态吗？手都烫成那样了！
这已经不是下马威了，这是故意伤害！高博文你报警啊！哦不对，你就是帮凶！
我真的气吐血了！书里写她后来对自己那个联姻的儿媳妇，简直是当祖宗一样供着，别说跪了，进门都是亲自换拖鞋，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对啊！同样是儿媳妇，差别怎么这么大！
就算我们女鹅是炮灰，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作者没心！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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