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林朝林朝《坟茔衣》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坟茔衣》全本在线阅读
其它小说连载
《坟茔衣》是网络作者“此无愁”创作的悬疑灵异,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朝林朝,详情概述:小说《坟茔衣》的主角是林朝,这是一本悬疑灵异小说,由才华横溢的“此无愁”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36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5 18:46: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坟茔衣
主角:林朝 更新:2025-09-25 21:00:55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回老家奔丧,发现双胞胎姐姐的遗物里有一本日记。翻开第一页,
她用血写着:妹妹在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的她是借尸还魂。我浑身发冷,因为记忆中,
十年前是我亲手埋了姐姐。火车哐当哐当地响,像一口巨大的棺材,
载着我驶向记忆里那片黏稠潮湿的土壤。窗外是飞速倒退的、单调的北方平原,而我知道,
终点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南方的老家,一个藏在群山褶皱里,
终年被水汽和绿苔包裹的小村。空气里会有熟悉的、腐烂的草木和湿润泥土混合的味道。
我叫林晚,回去,是给姐姐林朝奔丧。双胞胎姐姐。我们曾经共享过同一个狭小的空间,
心跳贴着心跳。可我们如此不同,她是朝,是泼辣鲜活的太阳;我是晚,是沉默寡言的影子。
十年前那个暴雨如注的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急病,带走了她十七岁的生命。
我记得那个简陋的葬礼,雨水把新坟的泥土泡得稀烂,我跪在泥泞里,
亲手一捧一捧将土盖在那具薄棺上,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冰冷刺骨。从那以后,
我逃离了那里,十年未归。直到三天前,
那通来自老家族叔、信号断断续续的电话:“小晚啊……你姐姐她……没了。回来送送她吧。
”姐姐?哪个姐姐?我握着手机,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电话那头杂音很大,
族叔的声音苍老而疲惫,只重复着:“回来吧,回来就知道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从脚底板爬上脊梁骨。十年了,我几乎已经将那个雨夜和那座孤坟深埋心底,
此刻却被粗暴地掘开。火车上的三天两夜,我几乎没合眼,
一闭眼就是姐姐林朝那张明艳张扬的脸,和十年前棺材里那张苍白浮肿的面孔交替出现。
是弄错了吧?也许是族叔老糊涂了,说的是别的什么亲戚?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啸:不对,
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火车终于在一个破败的小站停靠。站台上空荡荡的,空气湿热,
带着一股熟悉的、甜腥的霉味。来接我的是族叔,十年不见,他佝偻得厉害,
脸上皱纹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浑浊,看见我,只含糊地点点头:“小晚,回来了。
”没有寒暄,他转身就走,我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行李箱的轮子在坑洼不平的碎石路上发出刺耳的噪音。通往村子的路似乎比记忆里更长,
更窄,两旁的竹林疯长,竹叶浓密得遮天蔽日,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即使是正午,
也显得阴森森的。村子里静得出奇,几乎看不到人影,
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屋檐下,看到我们,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老宅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黑瓦木墙,被岁月和湿气侵蚀得更加破败,
墙角的青苔厚得像绿色的绒毯。门楣上已经挂起了白幡,在无风的空气里死气沉沉地垂着。
灵堂设在堂屋,一口黑漆棺材摆在正中,前面点着长明灯,火苗微弱地跳动着。没有哀乐,
没有哭声,只有几个面目模糊的远房亲戚坐在板凳上,低着头,像几尊沉默的泥塑。
一个穿着不合身素色衣服、头发花白凌乱的女人蹲在棺材边烧纸钱,纸灰飞舞,
落在她肩膀上。她抬起头,看到我,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堆起一种古怪的、讨好的笑容:“小晚回来啦?快,快来给你姐姐磕头。”是我妈。
十年不见,她老得几乎让我认不出,眼神涣散,动作迟缓,那笑容像是硬贴上去的面具,
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她似乎……并不怎么悲伤。我走到棺材前,棺材盖没有完全合拢,
留着一道缝。我深吸一口气,凑近那条缝隙。里面躺着一个女人,穿着僵硬的寿衣,
脸上盖着黄纸。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形,那隐约的轮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又狂跳起来。
像,太像了。像记忆里的林朝,也像……我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
“妈……这到底是……”我喉咙发干,声音嘶哑。母亲往火盆里丢了一叠纸钱,
火焰窜高了一下,映得她脸色忽明忽暗:“是朝朝啊……你姐姐……命苦啊……”她说着,
眼泪却并没有掉下来,只是眼神更加空洞了。“可姐姐十年前就……”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母亲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我,那眼神锐利得不像个神志不清的人:“胡说!
朝朝一直好好的!是你!是你十年前病了,差点没了!是朝朝守了你三天三夜,
把你从阎王爷那儿拉回来的!你忘了?!”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
碎片扎进脑子里,一片混乱。明明不是这样的!生病的是林朝,死的是林朝!
我守了她三天三夜,亲手埋了她!怎么会……族叔走过来,拉了拉母亲的胳膊,
低声道:“嫂子,小晚刚回来,累了,别吓着她。”他又转向我,眼神复杂,“小晚,
一路辛苦,先去你……你姐姐房里歇歇吧。她的东西,有些……你看看要不要收拾一下。
”我浑浑噩噩地被族叔引到西厢房。这原本是林朝的房间。推开门,
一股陈旧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某种草药的味道。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却异常整洁,仿佛主人刚刚离开。床铺得平整,桌子擦得干净,
连镜子都光亮可鉴。族叔叹了口气:“朝朝这丫头,性子独,平时也不让人进她屋。
这些东西……你看着处理吧。”他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寂静像潮水般涌来,包裹住我。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靠墙的那个老式樟木箱子上。
那是奶奶的嫁妆,后来给了林朝。箱子没有上锁。我走过去,迟疑了一下,掀开了箱盖。
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些旧衣服,都是林朝生前常穿的款式。衣服下面,压着几本书,
一些小时候的玩具。我一件件翻看着,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布料,
仿佛能感受到姐姐残留的体温。在箱子最底层,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一层层打开油布,里面露出的,是一本厚厚的、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
笔记本看起来很旧了,边角磨损,封面没有任何字样。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触目的,是暗红色的字迹。那不是墨水,干涸发暗,带着一种铁锈般的腥气——是血。
字迹扭曲而用力,仿佛书写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认得出来,那是林朝的笔迹,
只是比记忆中更加癫狂、绝望。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伤了我的眼睛:妹妹在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的她是借尸还魂。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冰冷僵硬。借尸还魂?谁?我?
十年前死了的是我?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记忆的碎片疯狂翻涌,那个雨夜,泥泞的坟墓,
冰冷的棺材……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
像鬼魅般在耳边回荡:“是你十年前病了……是朝朝守了你三天三夜……”到底哪个是真的?
哪个是假的?我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眩晕,颤抖着手指,继续往下翻。日记并非每日都记,
断断续续,笔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仿佛记录着林朝不同时期的心境。X年X月X日,
阴。她回来了,从那个雨夜之后。样子没变,声音没变,可我知道,那不是小晚了。
她的眼神是空的,看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或者说……一件东西。
我问她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偷摘李叔家的果子,她笑着说记得,可细节全错了。
那不是我的妹妹。X年X月X日,雨。十年了,这个秘密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爸妈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他们不会信的。
族叔……族叔看她的眼神有时候很怪,但他什么也不说。这个家里,只有我知道,
睡在我隔壁房间的,是个什么东西。X年X月X日,夜很深了。我听到隔壁有动静,
悄悄爬起来,从门缝里看。她没睡,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镜子里的脸是小晚的脸,
可那表情……她在笑,一种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笑。然后,她抬起手,慢慢地,
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里是一种……贪婪?对,就是贪婪,
好像在欣赏一件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我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叫出声。X年X月X日。
我偷偷翻了她的东西。在她行李箱的夹层里,找到一小包东西,用红纸包着,
闻起来有股怪味,像是……香灰和什么东西混在一起。
还有几根细细的、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她到底在干什么?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X年X月X日,又是噩梦。梦见十年前那个雨夜,我明明记得生病的是她,小晚躺在床上,
脸色白得像纸,气若游丝。我跪在床边哭,然后……然后记忆就模糊了。只记得很冷,
到处都是水,还有泥土的味道。醒来后,心口疼得厉害。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的?
我是不是也疯了?X年X月X日。今天试探着问妈,还记得小晚十年前生病的事吗?
妈愣了一下,然后很肯定地说,生病的是我,是小晚照顾的我。她说得那么自然,
眼神没有一点闪烁。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不!不可能!埋下去的那个人,手上的疤痕,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小时候被镰刀割的,只有小晚才有!看到这里,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了。疤痕?我的左手虎口,确实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小时候割草留下的。
如果十年前死的是我,那棺材里的林朝手上,怎么会有我的疤痕?混乱和恐惧像两只大手,
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继续疯狂地翻阅,后面的字迹越来越凌乱,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它发现我在看它了。昨晚我起夜,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就站在我房间门口,黑暗中,
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她问我:『姐姐,你这么晚不睡,在找什么?』声音是小晚的声音,
可语气……冰冷刺骨。我吓得魂飞魄散,借口找东西搪塞过去了。我知道,它起疑心了。
有人在帮我?还是害我?今天窗台上发现了一个小布包,
里面包着一枚生锈的铜钱和几粒糯米。是谁放的?族叔?还是村里那个很少见人的神婆?
这是对付那种东西的吗?可我该相信谁?最后一次去后山。
去了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棵老槐树下。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很新。我挖开了,
里面……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那当年我们埋下去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
埋下去的东西,后来怎么样了?日记快写完了。我知道我活不长了。
它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盯着我,无处不在。可能是它,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这个村子,这座老宅,从来就不干净。我错了,我不该回来的,
我们都不该回来……小晚,我真正的妹妹,如果你在天有灵,救救我……或者,
告诉我真相……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的空白处,
用更加颤抖、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
涂画着几个重复的词语:镜子……小心镜子……它在镜子里……
不能信……谁都不能信……红绳……铜钱……脚步声……我猛地合上日记本,
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炭火。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后背,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巨大的信息量和恐怖的暗示几乎将我击垮。如果日记是真的,那么十年前死的真是我?
现在的我是什么?一个占据了林晚身体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所以林朝才会恐惧,
才会调查,最终招致杀身之祸?可我的记忆呢?那些关于童年,关于成长,
关于林朝死去那个雨夜的清晰记忆,难道都是假的?是后来被植入的?
还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记忆,被我这个“借尸还魂”者继承了?头痛欲裂,
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在脑海里厮杀,让我无法思考。我扶着桌子站起来,
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那面光亮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惊惶的脸。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林晚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每一处细节都和我记忆中的自己别无二致。我抬手,摸了摸左脸颊,
镜子里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我努力地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看出点不属于林晚的、陌生的东西。可是没有,只有恐惧和迷茫,真真切切是我此刻的感受。
难道林朝疯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因为无法接受妹妹的死亡,或者遭受了某种刺激,
从而产生了颠倒黑白的幻想,并最终导致了她的意外死亡?对,一定是这样。
族叔电话里可能没说清楚,母亲又神志不清。林朝或许是意外身亡,或许是自杀,
而这本日记,就是她精神失常的证明。我需要冷静,必须冷静。我深吸几口气,
试图说服自己。然而,日记里那些具体的细节,像冰冷的针,
不断刺破我勉强构建起来的理性。疤痕,行李箱夹层里的异物,
后山老槐树下空了的土坑……这些怎么解释?还有,林朝日记里提到的“它”,
那个占据了我身体的“东西”,现在在哪里?是我吗?如果是我,
为什么我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如果不是我,那真正的“林晚”的灵魂又在哪里?而林朝的死,
如果不是意外,是谁干的?一个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我感到一阵阵发冷,
这间熟悉的房间,此刻仿佛充满了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就在这时,
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从门外走廊由远及近传来。
咯吱……咯吱……是老宅陈旧木地板被踩踏时特有的声音。走得很慢,很轻,
仿佛生怕被人听见。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肌肉绷紧。是谁?母亲?族叔?
还是……别的什么?脚步声在我的房门外停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我死死地盯着房门那扇薄薄的木板,
仿佛它能随时被什么东西穿透。门外,没有任何声音。没有敲门,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它就那样静静地停在门外,像一个沉默的幽灵。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从脚底缠绕而上,勒得我几乎窒息。
突然,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门缝底下,
慢慢地塞进来……我屏住呼吸,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门缝下方的那片阴影。
一道细细的、暗红色的东西,缓缓地、蠕动着,从门缝底下被推进了房间。那是什么?!
我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要叫出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一片酸涩的模糊。
那暗红色的东西停住了,就躺在门槛内侧,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不祥的光泽。
像是一根……褪了色的、编织过的红绳。红绳?!林朝日记最后一页,那些混乱的词语里,
赫然就有“红绳”两个字!门外,那停顿已久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
咯吱……咯吱……这一次,是慢慢地远去了。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我依然僵立在原地,
动弹不得。过了好久,我才鼓足勇气,一步步挪到门边,蹲下身,颤抖着伸出手,
捡起了那根红绳。绳子很旧,颜色暗淡,材质似乎是普通的棉线,
但入手却有一种异常的冰凉,仿佛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绳子的打结方式很古怪,
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种绳结,纠缠在一起,像个小小的、诡异的符号。谁?
谁把这东西塞进我房间?是什么意思?警告?还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