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将军九十九次退婚,我亮出公主身份嫁他死对头》夜枭顾珩完本小说_夜枭顾珩(将军九十九次退婚,我亮出公主身份嫁他死对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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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婚恋《将军九十九次退婚,我亮出公主身份嫁他死对头》,主角分别是夜枭顾珩,作者“软绵无力的尤尼萨”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小说《将军九十九次退婚,我亮出公主身份嫁他死对头》的主要角色是顾珩,夜枭,柳轻烟,这是一本虐心婚恋,虐文小说,由新晋作家“软绵无力的尤尼萨”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2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6 02:22:5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将军九十九次退婚,我亮出公主身份嫁他死对头
主角:夜枭,顾珩 更新:2025-09-26 03: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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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妤,这是第九十九封退婚书。”男人冰冷的声音砸在我耳边。“顾珩,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我想让你滚!”三年来,我为他洗手作羹汤,恭顺谦卑,
换来的却是他一次次的羞辱。好。第一百次,我成全你。当他拿着第一百封退婚书,
满城宣告要在我求他第一百次时“大发慈悲”娶我。我只送了他两个字:“滚吧。
”大楚长公主的婚约,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将军来挑拣!1大将军府的家宴,觥筹交错,
热闹非凡。我坐在最末席的角落,像个无关紧要的影子。今天是镇北大将军顾珩凯旋的日子,
也是他当着满堂宾客,第九十九次向我提出退婚的日子。“沈妤,这杯酒,我敬你。
”顾珩端着酒杯,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却眉眼冷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意,只有化不开的厌恶和鄙夷。
满堂宾客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垂下眼,
默默端起面前的酒杯。三年前,我以罪臣之女的身份,被圣上“赐”给顾珩做未婚妻。
整个京城都知道,这是对战功赫赫的顾大将军的一种羞辱和掣肘。而我,
就是那个羞辱他的活靶子。从我踏入将军府的第一天起,顾珩就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
他将我安置在府中最偏僻的“落霞苑”,名为未婚妻,实则过得比府里最低等的丫鬟还不如。
洗衣做饭,洒扫庭除,我什么都干。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三年,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可我错了。顾珩的心,是万年寒冰。
他每个月都会雷打不动地给我送来一封退婚书,一开始是让小厮送,
后来是当着全府下人的面给我,再后来,就像今天这样,在所有宾客面前,
将我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怎么?不敢喝?”顾珩见我迟迟不动,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也是,你这种靠着不光彩手段扒上我顾家的女人,
有什么脸面坐在这里?”他身旁,坐着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京城第一才女柳轻烟。
柳轻烟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面带忧色,柔柔地劝道:“表哥,你别这样,
沈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不说还好,一说,顾珩的火气更大了。“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用尽心机,毁我姻缘,害得我与你分离三年!轻烟,你就是太善良了!
”顾珩看向柳轻烟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那份温柔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口。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啧啧,真是不要脸啊,被将军这么说,
还能坐得住。”“可不是嘛,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你看柳小姐多善良,
还替她说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我抬起头,
迎上顾珩冰冷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将军,这杯酒,我喝。只求将军,
看在我这三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我留最后一点体面。”“体面?
”顾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配吗?”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
朗声道:“诸位!今日我顾珩把话放在这里,我与沈妤的婚约,乃是奇耻大辱!下个月十五,
是我的生辰宴,也是我给她最后的机会!”“届时,她若当着全城百姓的面,
第一百次求我不要退婚,我便……大发慈悲,允了这门婚事!”“但若是她不敢来,
或是来了却不求我,这门婚,就此作罢!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话音落下,满堂哗然。
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嘲笑声。“第一百次求婚?亏他想得出来,
这是要彻底把这女人的脸皮剥下来啊!”“将军真是……太会玩了。
”柳轻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快意,却又很快掩饰下去,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我看着顾珩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心口那把原本只是扎进去的刀,此刻像是被狠狠地搅动着,
血肉模糊。好,真好。顾珩,你当真以为,我沈妤非你不可吗?你当真以为,我这三年,
是在乞求你的爱恋吗?我缓缓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大堂中央。我没有看顾珩,
而是对着主位上一直冷眼旁观的顾老夫人,深深地福了一礼。“老夫人,沈妤自入府三年来,
蒙您收留,感激不尽。”“这三年来,我自问恪守本分,未曾有半分逾矩之处。将军不喜我,
非我之过。如今,将军既已当众言明,要与我一刀两断,沈妤……遵从。”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满堂的喧嚣,瞬间静止。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包括顾珩。他大概是没想到,
一向在他面前逆来顺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恼怒。“你说什么?”“我说,
我同意退婚。”我抬起头,第一次,如此平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必等到下个月十五,
也不必等我第一百次求你。现在,此时此刻,你我婚约,就此作罢。”“从此,你我两清,
再无相干!”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转身,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个让我受尽三年屈辱的将军府。门外,月凉如水。
我的贴身侍女青禾早已备好了马车,见我出来,连忙迎了上来,眼眶通红。
“小姐……您终于想通了。”我点点头,坐上马车,放下车帘的那一刻,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挂着“镇北大将军府”牌匾的朱红大门。顾珩,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三年,不是因为贪图你的将军夫人之位。而是为了替我父洗刷冤屈,
查明当年那场通敌叛国案的真相。如今,证据确凿,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而你,
这颗被我利用了三年的棋子,也该弃了。至于你的生辰宴?抱歉,我真的没时间。明日,
北燕国的迎亲使团就到京城了。我大楚失踪了十五年的昭阳长公主,要议亲了。这门亲事,
有的是人,三番五次地求。你不要的,多的是人抢着要。2马车在夜色中穿行,
驶离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车轮滚滚,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的“咕噜”声,
像是为我过去三年的荒唐岁月奏响的终章。青禾坐在我的对面,欲言又止,
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声音有些疲惫。
这三年来,最苦的不是我,而是这个陪我一起在将军府装孙子的丫头。
她是父王留给我最忠心的暗卫,却要陪着我一起洗衣劈柴,受尽白眼。“小姐,
您……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了?”青禾的声音里带着不甘,“他那样羞辱您,我们就这么走了,
太便宜他了!”我缓缓睁开眼,眼中没有半分留恋,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便宜他?青禾,
好戏才刚刚开始。”“一个很快就要被削去兵权,成为丧家之犬的人,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青禾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小姐,您是说……证据都齐了?
”我从袖中取出一份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卷宗,递给她:“这是顾珩父亲,
老镇北将军当年与敌国暗通款曲的所有证据。包括他私吞的军饷账本,
与敌国将领的来往密信,以及……他是如何构陷我父王,
将通敌叛国的罪名安在我沈家头上的所有证人名录。”“你立刻将这份东西,
送到东宫太子殿下手中。”青禾接过卷宗,双手都在颤抖,声音也跟着发颤:“是!
奴婢遵命!太子殿下等这份东西,也等了三年了!”三年前,我父王,
大楚唯一的异姓王——靖安王,因“通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唯有我,
因为当时正在宫中陪伴太后,又因与太子自幼相熟,在太子和太后的力保之下,
才捡回一条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为了安抚以顾家为首的军方势力,
也为了彻底断绝我翻案的可能,下了一道圣旨,将我“赐”给了顾珩。所有人都以为,
这是皇帝对顾家的恩宠和对我的羞辱。却无人知晓,这背后,是我与太子的一个赌约。我赌,
我能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在顾家这龙潭虎穴之中,找到他们构陷我父王的证据。太子赌,
我做不到。若我赢了,他便助我翻案,还我沈家清白。若我输了,
我便要一辈子顶着这耻辱的身份,嫁给顾珩,成为他巩固朝堂势力的棋子。幸好,我赢了。
“小姐,”青禾小心翼翼地将卷宗贴身收好,“那……明日北燕使团入京,您真的要去吗?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为何不去?
”“顾珩不是觉得我沈妤没人要,只能扒着他吗?”“我偏要让他看看,他弃之如敝履的,
在别人那里,是怎样的无价之宝。”“他不是想在生辰宴上看我第一百次求他吗?
”“我偏要让他的生辰宴,变成全京城最大的笑话!”马车没有回任何一处宅邸,
而是直接驶向了皇宫。在宫门前,早已有一顶华丽的软轿在等候。领头的太监见到我,
立刻恭敬地躬身行礼:“恭迎长公主回宫。”我点点头,在青禾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换乘了软轿。这一刻,我不再是将军府里那个卑微的沈妤。我是大楚失踪十五年,
如今失而复得的,唯一的长公主——李昭阳。这个身份,是我与太子交易的另一个筹码。
也是我复仇之路上,最锋利的一把刀。软轿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抬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安宫。
宫内灯火通明,我那位名义上的皇兄,当朝太子李承泽,正陪着太后说话。见到我进来,
两人脸上的忧色瞬间被喜悦取代。“妤儿,你可算回来了!”太后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
眼眶泛红,“瘦了,在顾家受苦了。”我摇摇头,笑道:“皇祖母,妤儿不苦。
如今大仇得报有望,一切都是值得的。”太子李承泽接过青禾递上的卷宗,快速浏览了一遍,
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顾家……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一拳砸在桌上,“构陷忠良,
私吞军饷,罪证确凿!皇兄,这次我定要让他们顾家,血债血偿!”我看着他,
轻声问:“皇兄打算何时动手?”李承泽沉吟片刻,道:“不急。顾珩手握二十万镇北军,
贸然动他,恐引起兵变。我们必须等一个时机。”“等北燕的迎亲使团?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李承泽赞许地点点头:“没错。北燕国此次派来的是他们的战神,
三皇子夜枭。他名为求亲,实为试探我大楚虚实。明日,朕会下旨,
恢复你昭阳长公主的身份,并宣布你与北燕三皇子议亲的消息。”“届时,
顾珩必然会方寸大乱。一个人,一旦乱了,就容易出错。”“而我,就要在他最得意,
也是最失意的时候,将他和他整个顾家,连根拔起!”我听着李承泽的计划,心中一片冰冷。
帝王心术,果然狠辣。顾珩,你以为你在第五层,可以随意拿捏我的命运。你却不知道,
我和太子,在第十层等着你。你那场准备羞辱我的生辰宴,注定要变成你的断头台了。
我忽然有些期待,当顾珩知道他心心念念要退婚的罪臣之女,
摇身一变成了高不可攀的长公主,并且即将嫁给比他更尊贵的他国皇子时,
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一定,很有趣。3第二日,天还未亮,
三道圣旨就从皇宫里传了出来,以雷霆之势,震动了整个京城。第一道,
是为我父王靖安王平反。圣旨历数靖安王生前功绩,
言明三年前的“通敌叛国案”乃是奸人构陷,追封我父为“忠烈武成王”,
准其灵位入皇家太庙。沈家一门忠烈,冤屈尽洗。第二道,是恢复我“昭阳长公主”的身份。
圣旨中说,我乃先帝遗珠,自幼养在宫外,如今寻回,特恢复公主身份,赐封号“昭阳”,
享长公主仪制,赐公主府,食邑三千户。第三道,是关于我的婚事。圣旨宣布,
北燕国三皇子夜枭,不日将抵达京城,与昭阳长公主议亲,以结两国秦晋之好。三道圣旨,
一道比一道劲爆。整个京城,像是被投入了三颗巨石的湖面,瞬间炸开了锅。“什么?
沈妤不是罪臣之女吗?怎么变成长公主了?”“我的天,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昨天还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今天就成了金枝玉叶?”“这么说来,
顾将军岂不是……把一位真公主给退婚了?”“何止是退婚,昨天还在家宴上那般羞辱人家,
扬言要人家第一百次求他才肯娶……这脸打得,啪啪响啊!”“我听说顾将军今天一早,
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直接称病没去上朝。”市井间的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一样,
飞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而我,此刻正坐在慈安宫里,由着宫里最好的绣娘为我量体裁衣。
身上这件由一百个绣娘耗时三个月赶制出来的宫装,金丝银线,缀满明珠,华贵无比。
镜子里的人,面容依旧是那张面容,但眉宇间的卑怯和愁苦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属于皇家公主的清冷与矜贵。“我们妤儿穿这身真好看。”太后满意地看着我,
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妤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顾家那小子,有眼无珠,
配不上你。北燕的三皇子夜枭,哀家听闻是个文武双全的英雄人物,你嫁过去,
不会受委屈的。”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嫁给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罢了。我真正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婚事。
而是顾家的下场。“公主,将军府的小厮求见,说……说有要事禀告。
”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通报。我眉梢微挑。这么快就坐不住了?“让他进来。”很快,
一个穿着将军府小厮服饰的年轻男子被带了进来,正是顾珩的心腹,长风。长风一见到我,
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地看着我身上华丽的宫装,看着我身后侍立的宫女太监,张大了嘴巴,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是……沈……沈姑娘?”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我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放肆。见了本宫,为何不跪?”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长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额头冷汗涔涔。
“奴才……奴才该死!奴才不知是长公主殿下!求殿下恕罪!”“说吧,顾珩让你来做什么?
”我懒得跟他废话。长风磕了个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回殿下,
将军让奴才来问问您……问问您昨日为何不告而别。府中上下都在找您,
将军……将军他很担心您。”担心我?我差点笑出声来。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恨不得我立刻去死的人,会担心我?他担心的,是他的前途,是顾家的未来吧。
“回去告诉顾珩,”我放下茶杯,声音冷了几分,“本宫昨日不是不告而别,而是回家。
皇宫,才是本宫的家。至于将军府,不过是本宫暂住三年的客栈罢了。如今客走了,
他这个掌柜的,有什么好担心的?”长风的脸色更白了,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抬起头,
还想说什么:“可是,殿下……将军他说,下个月十五的生辰宴……”“不必了。
”我直接打断他。“你回去告诉他,他的生辰宴,本宫没兴趣参加。
让他也不必再等我第一百次去求他。”我顿了顿,看着他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因为,本宫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还轮不到他一个臣子来允或不允。
”“他要的退婚书,我已经签了。他想要的自由,我也已经给了。”“从此,你我两清,
再无相干!”“滚吧。”最后两个字,我用上了三分内力。
长风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气浪扑面而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慈安宫。看着他狼狈的背影,
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顾珩,这只是开胃菜。你带给我的所有屈辱,我会让你,
百倍千倍地,还回来!4长风是哭着跑回将军府的。他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
顾珩正焦躁地在房中踱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他从高高在上,
可以随意拿捏沈妤婚事的大将军,变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一个有眼无珠,把公主当丫鬟使唤,
还闹着要退婚的蠢货。早朝时同僚们那些异样的眼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称病躲在府中,心里却乱成一团麻。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
逆来顺受了三年的女人,会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一定是沈妤为了报复他,故意设下的骗局!“将军!将军!”长风的哭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样?见到她了吗?她怎么说?”顾珩一把抓住长风的衣领,急切地问道。
“见……见到了……”长风哭丧着脸,上气不接下气,“将军……是真的……沈……不,
昭阳长公主……她真的是公主!奴才在慈安宫见到的她,穿着华丽的宫装,
身边全是宫女太监,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在……”顾珩的手一松,
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书架上。书架上的古籍“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的脸色,比纸还要白。“她说什么了?”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长风不敢隐瞒,
将我在慈安宫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公主说,皇宫才是她的家,
将军府只是客栈……还说,让您不必等她去求您了,她的婚事,
轮不到您来做主……”“她说……从此,与您两清,
相干……”“她还让奴才……滚……”“两清……再无相干……”顾珩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心口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砸中,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悔恨,
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起了过去三年的种种。他想起了她第一次进府时,
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他想起了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他准备早饭,
熨烫官服。他想起了他每次生病,她都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亲手为他熬药。
他想起了他每次发脾气,将饭菜扫落在地,她都默默地跪在地上,一点点收拾干净,
然后重新再去做一份。他想起了他送出的那九十九封退婚书,每一封,她都只是默默收下,
从不辩解,也从不哭闹。他一直以为,那是她的麻木,是她的下贱,是她为了攀附权贵,
连尊严都不要了。他厌恶她,鄙视她,将她当成一个污点。可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
那不是麻木,而是隐忍。那不是下贱,而是不屑。她不是没有尊严,而是她的尊严,
她的骄傲,根本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够践踏的。她是一只落入泥潭的凤凰,即便满身污泥,
也掩盖不了那一身的高贵。而他,就是那个把凤凰当成草鸡的蠢货!“噗——”一口鲜血,
猛地从顾珩口中喷出,染红了他面前的地板。“将军!”长风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顾珩抓住长风,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公主!?”如果他早知道她是公主,
他怎么会……他怎么敢那样对她!长风快哭了:“将军,您忘了?三年前,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她是罪臣沈家的女儿啊!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她会是公主啊!
”是啊,谁能想到。顾珩惨笑一声,推开长风,跌跌撞撞地向外冲去。“我要去见她!
我要去问清楚!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像个疯子一样冲出将军府,不顾家丁的阻拦,
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然而,在宫门前,他被拦下了。禁军侍卫手持长戟,
面无表情地挡住了他的去路。“顾将军,没有圣上或太子殿下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擅闯宫门。
”“让开!我要见昭阳长主!我有要事要见她!”顾珩红着眼睛嘶吼。“抱歉,顾将军。
公主殿下今日要准备迎接北燕使团,没有空见您。”侍卫的声音冷得像冰。“滚开!
”顾珩怒吼一声,竟想直接策马硬闯。“锵——”数十把长戟瞬间交叉,
锋利的戟尖对准了他的咽喉。“顾将军,您再往前一步,就是谋逆!我等只能奉命行事,
格杀勿论!”冰冷的戟尖,映着顾珩绝望而疯狂的脸。他知道,他进不去了。
那个曾经任他欺凌,住在他府里最偏僻院落的女人,如今住进了他永远也无法踏足的深宫。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万丈深渊。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一支规模宏大,
旌旗招展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向着京城而来。为首的一人,骑着一匹神骏的黑色宝马,
身穿银色铠甲,面容俊美,气势凌厉,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是北燕的迎亲使团!
”“天啊,为首那个就是北燕三皇子夜枭吗?好生威武!”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
顾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夜枭。那个即将要娶走他的……不,
是娶走昭阳长公主的男人。一股浓烈的嫉妒和不甘,像是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风风光光地来迎娶她?而自己,却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不,
他绝不甘心!沈妤是他的!就算她现在是公主,也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要夺回她!
不惜一切代价!5北燕使团入京,万人空巷。为首的三皇子夜枭,果然名不虚传。
他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一股生杀予夺的煞气,
那是常年征战沙场才能历练出的王者之风。这一点,连一向自视甚高的顾珩,都不得不承认,
自己比不上。皇帝在太和殿设宴,为北燕使团接风洗尘。作为此次议亲的主角,
我自然也要出席。我换上了一身正红色的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
头戴九尾凤钗,珠帘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眸。当我出现在宴会厅时,
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包括坐在客位首席的夜枭。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明的光芒。
太子李承泽笑着为我们介绍:“三皇子,这位便是我大楚的昭阳长公主,朕的皇妹。
”夜枭站起身,对着我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早就听闻昭阳长公主风华绝代,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的目光直接而坦荡,带着欣赏,却没有半分轻浮。
我屈膝还了一礼,声音平淡:“三皇子过誉了。”这场宴会,名为接风,
实为一场没有硝烟的谈判。席间,北燕的使臣与我大楚的官员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就此次联姻的聘礼、嫁妆以及两国边境的贸易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我安静地坐在一旁,
偶尔吃一口菜,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我的余光,却一直落在不远处的顾珩身上。
他今天也来了。作为镇北大将军,这种场合他不能缺席。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悔恨,有不甘,有痛苦,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他手中的酒杯,
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我心中冷笑。这才哪到哪?顾珩,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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