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画面历历在目,所以,她到底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和别的男人诉苦。
无奈?可怜?抑或是厌恶。
砰的一声,正当我出神时,沈玉娇破门而入。
我扫过她面色铁青的脸,噗嗤一声笑了。
至于吗?向来稳如泰山的人急的汗都流出来了。
“娇娇,救我!”
张拾宇声音凄厉地朝她嘶喊。
看着我冷冷地拿枪指着张拾宇。
号称冷面阎王的沈玉娇第一次露出恳求的神色。
“延修,不要伤害他。”
我挑了挑眉,放声大笑:“这么在乎他?因为他手里没有你儿子的人命?”
沈玉娇脸色一僵,终究是垂下了眼。
“是我对不起你,但沈家男主人的位置只有你,此生不变!”
我去你妈的沈家男主人。
我一脚踢在了张拾宇的肚子上。
“啊!!!”
张拾宇疼得蜷缩起来。
沈玉娇额头青筋迸出,想冲过来时,我抬起枪对着张拾宇的脑门。
沈玉娇一拳捶在了墙上,目眦欲裂。
“你他妈的害死我儿子,凭什么我就不能和——”
看着我眼中尖锐的恨意,后面的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3
她明明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痛苦。
割腕,安眠药,煤气,我通通试过了。
全在命悬一线时被她救了回来,既然她这么在意,当时为什么还要救我!
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我心里的痛不比她少一分!
沈玉娇眼里闪过泪光,她嘴唇轻轻张合。
“延修,算我求你,行吗?”
我麻木的脸上缓缓勾起唇角。
讽刺道:“沈玉娇,原本我可以和你和平地一拍两散,可这个男人动了我妈。”
话落,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沈玉娇的枪精准地打在了我的手腕上,我的枪则偏了几公分,打爆了张拾宇的一只耳朵。
“啊!”
张拾宇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可我眼睛眨都没眨,抄起刀子往她脖颈刺去。
噗嗤一声,刀子落入了沈玉娇肩膀上。
她眼里闪过痛楚,抬手却按住了我血流不止的手腕。
“如果我说,我从没和他认真过,你信吗?”
信不信的还重要吗?
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
我拔出刀子,带出的血液溅在了我脸上。
上一次我们这么狼狈时,还是七年前。
那时她初出茅庐,因为没交所谓的保护费。
被人蒙住头按在巷子里打,我抄起长刀就冲了过去。
那群人被我不要命的架势打退,骂了句脏话走了。
沈玉娇断了两根肋骨,我胳膊上留了一道十几厘米的疤。
我们像两条野狗,在滂沱大雨中抱着哭泣。
刀子掉落在地,一同落下的还有我的声音。
“我们结束了,以后管好你的狗。”
我接走了母亲,单方面地断联沈玉娇。
结果第二天,她便送来了国内最顶尖的医生。
没用的,我妈五年前已经成了植物人,全世界有名的医生都看了遍。
见我将人送了回去,沈玉娇又连夜送来了一枚戒指。
这枚钻戒,我曾盼了八年。
可唯独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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