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游话外 > > 母亲走后,我拆了她的秘密来信(陈守拙素心)免费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母亲走后,我拆了她的秘密来信陈守拙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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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母亲走后,我拆了她的秘密来信》,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守拙素心,作者“午火观颐”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本书《母亲走后,我拆了她的秘密来信》的主角是素心,陈守拙,简宁,属于年代,白月光,年代,婚恋,家庭类型,出自作家“午火观颐”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564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7 05:03:0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母亲走后,我拆了她的秘密来信
主角:陈守拙,素心 更新:2025-09-27 05: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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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素心去世后的第四十九天,简宁终于推开了那间朝北的卧室门。
灰尘在斜照进来的光线里打转,像是被惊扰的魂灵。床头柜上,
几只棕色药瓶和沉默的卫兵似的,保持着母亲最后一次服药时的排列。一只白色搪瓷缸子,
印着一圈浅红色的、已经干涸的唇印——母亲在最后的病痛里也坚持每日把自己收拾的妥帖。
简宁在门边上站了一会,仿佛等待某个来自虚空的许可。“宁儿,要不我来收拾?
”父亲李为民在身后说,他手里的卷烟已经烧到指节,却浑然不觉。“不用,我自己来。
”简宁迈了进去。抽屉里是用了一半多的雪花膏,
叠得方正的手帕、一把断了齿的木梳、一本1973年版的《赤脚医生手册》,书角卷曲,
书页泛黄。简宁一件件取出来,手指触到抽屉底板时,感觉到了微妙的松动。轻轻一掀,
底下躺着一摞用牛皮色油布包好的信。最上面一封的邮戳已经模糊,
只能辨认出“云城”二字。落款处写着“陈守拙”,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信纸发脆,
轻轻一抖就会落下时间的碎屑。“素心同志:见字如面。
昨夜梦见你还在文化站的阁楼上整理书籍,背影清瘦,辫子乌黑。醒来听见梧桐叶落,
方知已是三十年...”简宁坐在地上,一口气读了十几封。这些信从七十年代初期开始,
雷打不动,几乎贯穿了母亲的大半生。从邮戳和内容看,早期的信很密集,
但中间有明显的断层,丢失了很多,兴许是多次搬家迁徙时遗落了。
最早的信里还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革命腔调,渐渐内容变成了平和从容的生活交流,
偶尔谈及读书、翻译、对生命和岁月的感悟。
最后一封是去年冬天写的:“素心:得知你病了,夜不能寐。
想起那年冬天你说要译里尔克的《秋日》,我说这诗太苍凉,你却说苍凉才是人生的底色。
如今我们都到了落叶归根的年纪,
白你当年的慧眼...”母亲在简宁心中一直是温顺的妻子、尽责甚至有时略显琐碎的母亲,
像大多数那个年代的女人一样,把自我压缩成家庭背景里最不起眼的部分。
可这些来自陈守拙的信,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密室的门。
而门后的简素心会热烈讨论帕斯捷尔纳克的诗,会为一句信达雅的翻译争执到深夜,
会在信纸边缘用纤细的笔触画下细密的梧桐叶脉。几乎打败了简宁对母亲的全部认知。
晚饭时,李为民做了简素心生前常烧的萝卜汤。简宁看着父亲佝偻的背,
他专注的、几乎是一粒一粒地吃着饭,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她犹豫了很久,
还是开了口:“爸,您还记得……一个叫陈守拙的人吗?”“哐当”一生,
李为民手中的汤勺掉在了碗里,碰在碗底,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虽然快速又拿到了手中,
但简宁还是看见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李为民握着勺子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好像是你妈当年插队时的朋友。”他低着头,用勺子慢慢搅动着碗里的汤,
仿佛那汤里面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东西,“怎么问起这个?”“没什么。”简宁垂下眼睑,
“就是整理妈的东西时,看到了这个名字。”李为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饭后他坐在门槛上卷烟,火柴划了三次才着。简宁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灯下写信,
说是给远方的表姨。现在想来,她只是在草稿上反复誊写,又都最后都烧在了煤炉里,
但是从这些回信看,还是寄出去了一些。那些信,化作一缕青烟,跨越千山万水,
抵达了那个叫做“云城梧桐街74号”的地方。第二天一早,简宁对父亲说,想出去散散心,
她没有说具体要去哪儿,李为民也没有追问。他只是煮了几个鸡蛋,
塞了一瓶水在简宁的背包里,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简宁就这样踏上了去云城的火车。
前往云城的火车是那种老式的绿皮车,硬座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浑浊得像一锅熬过头的粥。
简宁靠着车窗坐下,列车开动后,她便从背包里拿出来那摞信。
绿皮火车驶过田野、村庄和隧道,简宁在车厢的晃动中,细细的把信又读了一遍。
陈守拙的信里,有一种异常克制却又能被清晰感知的深情,像一条埋埋藏在地底深处的暗河,
你看不见它的奔流,却能听见它沉闷而执着的回响。他提及过“如果那天,我不顾一切,
跟你一起回城,结局是否会有不同?”;他也知道简宁的存在,在信里写道,
“你女儿想必长得像你,眉眼间定有你的风采。
”似乎对简宁的成长、升学、工作都了然于心。
而母亲在其中的形象越来越陌生——她会因为读了一本禁书而像个孩子一般兴奋地与他分享,
会偷偷翻译外国诗歌,还会在给女儿喂奶的深夜,在灯下写下对生命诞生与责任的思考。
云城是一座小山城,梧桐街是沿着山坡蜿蜒而上的一条小街,
两旁是一些有些年头的法式洋房。74号是一家旧书店,木质招牌上,
用遒劲的字体刻着“守拙书斋”四个字。推开门,门楣上的铜质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书店里,光线昏黄,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特有的馨香。高高的书架直抵天花板,
每个格子都密密麻麻塞满了书。一个白发老人正背对着门口,踩在一架木梯上,
在高处整理着书籍。他穿着洗得发白但格外熨贴的深蓝色中山装,背挺得笔直。“稍等,
这就好。”老人说着,小心地从梯子上下来。当他转过身,
简宁愣住了——时间似乎格外宽待这双眼睛,清澈得还能看见年轻时的影子。
“你是素心的女儿。”老人端详着她,语气平静而肯定,这不是疑问句。“您怎么知道?
”“你的眉眼神情,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老人微笑,“我是陈守拙。
你母亲...她还好吗?”“她去世了。”陈守拙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沉默了一会,
然后缓缓点头:“这样啊。她最后...走得痛苦吗?”“不太痛苦,就是记性越来越差,
到最后连我都不认识了。”“也好……也好,忘了,或许也是一种福气。”陈守拙喃喃着,
转过身去,走向角落里一个小茶几,准备泡茶。简宁注意到,他提起热水壶的手微微颤抖。
窗户对着后院,那里有棵巨大的梧桐树,叶子正黄得灿烂。陈守拙说,
这树是他和简素心当年一起栽的。他引着简宁坐下,把热茶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下,
目光望着那棵梧桐树,仿佛陷入了悠远的回忆。“我们那时候都在云城插队,文化站缺人,
就到处找会外文的知青。你母亲俄文好,我是懂点英文,我们被安排到文化站工作,
负责整理外国文献。”他望着树说,“那时候,年轻人没什么书可读,
我们就偷偷把那些书里面自己喜欢的篇章、诗歌抄下来,互相交换着看,还试着翻译,
互相较劲谁译得更好。”“那……为什么后来分开了呢?”“后来政策变了,
大家陆续调回城,”陈守拙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的热气,
“她家里给安排了新工作,也……介绍了对象,就是你的父亲李为民同志 。
而我……我成分不好,父亲是右派,不能连累她。”简宁想起父母那张褪色的结婚照,
母亲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笑容标准得像宣传画。原来那笑容背后,
藏着的是另一个故事的尾声。“你等一下。”陈守拙进屋去,不一会就取来一个铁皮盒子,
“这里,是你母亲这些年,写给我的所有回信,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铁皮盒的最下面是一本手抄的诗集,扉页上写着:“致守拙:愿我们都有勇气成为少数者。
”回程的火车上,车窗外已是夜色四合,远方城镇的星星点点的灯火擦着列车背道而驰。
简宁打开那个铁皮盒子,里面,是母亲简素心的字迹。她读着母亲的回信。
在一封1985年的信里,母亲写道:“守拙:宁儿今天会叫妈妈了。我看着她的小脸,
忽然明白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拥有什么,而在于承担什么。你问我后不后悔,我想说,
每一种选择都有它的代价与荣光...”另一封1990年的信里,
她写道:“为民发现了我们的信。他没有吵闹,只是更沉默地抽烟。
第二天照常去买我爱吃的豆腐脑。这就是生活,守拙,它不完美,但足够真实。
”最后一封信写于确诊阿尔兹海默症后:“老朋友,我开始忘记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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