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心机深着呢。”
我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内心毫无波澜。
因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上。
蝎子已经黑进了医院的整个安防系统。
手机屏幕里是手术室。
王琳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一身绿色的手术服。
她拿着手术刀，在我儿子小小的身体上比划着，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感。
“巍，你看这小东西，长得还真像你。”
“可惜啊，马上就要变成个小太监了。”
沈巍站在一旁，讨好的着说：“辛苦了，琳琳。”
“等事情办完，我肚子里的宝宝，就是沈家唯一的血脉了。”王琳娇笑着。
“到时候，整个沈家都是我们的。”
沈巍笑了笑，没说话，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随后沈巍走出手术室，拐到了消防通道。
我手机上的画面一路切换跟随。
沈巍接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是我那个从未正眼看过我，沈家的掌权人，沈老爷子。
“阿巍。”
“是，父亲。”沈巍的态度瞬间变得无比恭敬。
“你那个儿子，处理干净了？”
“正在处理，父亲请放心，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嗯。”老爷子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要记住，沈家是要延续香火的。”
“这样的绝户孙子，我宁愿不要。”
“我明白，父亲。”沈巍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大哥走的突然，我身体也撑不了太多，全靠你了！”
“是，我全听父亲的。”
挂断电话，沈巍脸上的恭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兴奋。
而我，在手术室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切，听着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血液，一寸寸变冷。
原来，王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只是个幌子。
这根本不是一场简单的出轨和报复。
这是一场为了争夺继承权，而献祭亲生骨肉的，血腥仪式。
我的婆婆张岚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她。
然后，笑了。
“你笑什么？”张岚被我笑得心里发毛。
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手术室的大门。
屠宰场里的狂欢，该结束了。
现在，轮到我这个真正的屠夫，登场了。
4
手术室的门开了，王琳和沈巍并肩走出。
“陈月，手术很‘成功’。”
王琳将那份文书甩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
“你儿子虽然保住了命，但为了防止癌变扩散，我们切除了他的……”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我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丝痛苦。
“……睾丸。”
她说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也就是说，他这辈子，都是个没用的太监了。”
沈巍接着把离婚协议递到我面前，语气冰冷。
“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你净身出户，儿子归你。”
“我每个月会给你一万块抚养费，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身后的张岚立刻尖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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