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有了理由,和方叙上了一次又一次床。
我们这三年,从门当户对的恩爱夫妻变成相爱相杀的豪门怨侣。
她仍像从前一样,对我温柔备至。
可每到后半夜,就要消失。
无论我如何生气,她总是无奈地叹口气,“人家小年轻因为断了腿,我得负责。”
后来,我将方叙打进医院,打坏他的脸,傅安宁第一次对我冷了脸。
“乔修远,我们这个圈子,你们男人哪个没有两三个红颜知己,我只不过是犯了你们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我这么多年,也只有方叙一个,你还不知足吗?”
再后来,她用一箱又一箱的钱堵住了我的嘴。
却忘了,乔家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她依旧夜夜消失,和方叙颠鸾倒凤。
对我的日渐疯魔冷眼旁观。
回过神,两人又贴在一起。
我懒得再看他们恩爱,转身离开。
却在下一刻,被泼了一身牛奶。
2
方叙捂着嘴,眼里却带着挑衅的笑,“哎呀,对不起呀修远哥,我想给你拿牛奶,没拿稳。”
我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强压下胸口的怒气。
又是这样。
他总是在傅安宁面前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激怒我。
偏我每一次都上了他的当。
这次,我只是冷冷扭过头,看向傅安宁,讥诮道:“你没告诉他,我牛奶过敏?”
还是说,早就忘了。
看到她眼里的惊诧,我自嘲地笑了笑,她果然忘了。
从前,她会因为我误喝了一点牛奶,就紧张到要发动全医院专家给我会诊。
如今,她忘得一干二净,任由方叙朝我脸上泼牛奶。
我只是动了动脚,她就下意识挡在方叙面前。
我眼眶酸涩,从前能让她这样紧张的人,只有我。
“方叙不是故意的,他才出院,你别对他动手。”
我嘲讽地笑了笑,淡淡道:“他不配我动手。”
走进卫生间清洗,却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条内裤。
浅蓝色三角内裤,我已经许久没有穿过这么年轻的颜色。
傅安宁说过她不喜欢蓝色,我就再也没穿过。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蓝色,只是不喜欢我穿。
方叙惊呼道,“安宁,你不是说已经帮我洗了吗,怎么会挂在那种地方。”
“修远哥,又要不高兴了。”
我还没张口,傅安宁就先出声责备,“乔修远,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方叙被你打进医院,弯不了腰,我帮他洗个衣服怎么了?”
我定定看着她,轻笑,“是么,是被我打的,还是被你骑的?”
许是被我说中了痛处,她猛地将我撞开,拉着方叙就往外走。
晚上,方叙的朋友圈又热闹起来。
傅安宁为他一掷千金,点天灯拍下一套古董。
傅安宁为他包下一整个游乐园,极度恐高却陪他坐摩天轮。
两人在摩天轮上拥吻,难舍难分。
傅安宁为他买下一所庄园,庆祝他们的三周年。
而我跪在蒲团上,为那个领养的孩子点上长明灯,念经祈福。
今天,是那孩子的忌日。
寺庙里长钟敲响,我的最后一下木鱼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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