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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长公主归来,打脸爱扮白莲花的外室女(江柔柔顾衡)免费小说全集_完本小说免费阅读镇国长公主归来,打脸爱扮白莲花的外室女(江柔柔顾衡)

大喝一口可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大喝一口可乐”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镇国长公主归来,打脸爱扮白莲花的外室女》,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虐心婚恋,江柔柔顾衡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镇国长公主归来,打脸爱扮白莲花的外室女》的男女主角是顾衡,江柔柔,这是一本虐心婚恋,大女主,替身,逆袭,爽文小说,由新锐作家“大喝一口可乐”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57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9 06:48:3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镇国长公主归来,打脸爱扮白莲花的外室女

主角:江柔柔,顾衡   更新:2025-10-09 12: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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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这世间最烈的酒,是北境的风雪;最锋利的刃,是敌人的弯刀。

直到我从尸山血海中归来,才发现,最能醉人于死地的,是昔日的情话;最能伤人于无形的,

是爱人的眼神。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在沙场上用命换来的功勋,在他眼中,

不过是一道丑陋的疤,一身洗不掉的杀气。他曾许我十里红妆,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

他的怀里,他的眼里,他的全世界,都有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住着我的闺房,

戴着我的首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而我,这个为他、为国征战三年的镇国长公主,

却成了一个多余的、碍眼的、不合时宜的闯入者。原来,真心错付,比刀剑穿心,更痛。

第 1 章京城下了三年来的第一场雪。雪花大如鹅毛,洋洋洒洒,

像是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污秽都掩盖。我穿着一身未及卸下的铠甲,

上面凝固的血迹被雪花融化,晕开一圈圈暗红。左脸颊上,

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在风雪中泛着冷硬的光。我的手,

死死攥着战马“惊鸿”的缰绳,掌心的老茧比刀柄还要粗糙。身后,三千镇国军甲胄鲜明,

杀气凛然,在长街上肃立,静默如山。我们回来了。侯府的朱漆大门近在眼前。

永宁侯府——这是我未婚夫婿顾衡的府邸,也是我离京前,他指着门楣,笑意温柔地对我说,

会永远为我留着的地方。灵儿,等你凯旋,我便用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你入我侯府。

他温热的气息仿佛还在耳畔,可眼前的一切,却冰冷得像一场荒诞的噩梦。府门大开,

迎接我的,不是我的未-婚夫,而是一个穿着粉色罗裙,弱柳扶风的陌生少女。

她依偎在顾衡怀里,那是我曾经最眷恋的港湾。

她用一种惊恐又夹杂着几分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仿佛我不是这座府邸未来的女主人,

而是一个闯入的怪物。顾衡,我的顾衡,他变了。他依旧俊朗不凡,眉目如画,

只是那曾经只盛满我的眼眸里,此刻满是疏离与不耐。他下意识地将那少女护得更紧了些,

眉头紧锁。姜灵,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插进我的心口。一身杀气,吓到柔柔了。柔柔。叫得可真亲热。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征战三年,

九死一生,换来的不是心疼,不是拥抱,而是一句嫌弃。她是谁?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被风沙磨砺了千百遍的破锣。我是爹爹的养女,我叫江柔柔。

那少女怯生生地从顾衡怀中探出头,眼圈一红,声音细若蚊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爹爹?

我猛地看向顾衡。他才二十出头,比我还长两岁,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女儿?

顾衡似乎被我锐利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不耐烦地解释道:柔柔是我三年前收养的故人之女,她身子弱,你别用这种眼神看她,

会吓着她。故人之女。三年前。我离京那年,他收养的。多好的巧合。我前脚刚走,

他后脚就找好了一个替身,一个可以让他尽情怜惜呵护的娇弱女子。

我身后的亲卫长张威看不下去了,他策马上前一步,声如洪钟:侯爷!公主殿下三年血战,

换来北境安稳,您就是这么迎接我朝的功臣,未来的侯府主母吗?

顾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得像冰。放肆!这是本侯的家事,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嘴?

他甚至懒得再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扶着那个叫江柔柔的少女,绕过我和我的战马,

径直往府里走。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一顿,头也未回。对了,你刚从边关回来,

风尘仆仆,先去西边的偏院住下吧。主院柔柔住惯了,她怕生,受不得惊扰。话音落下,

他的人也消失在了门后。我的手,死死攥着缰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有温热的液体渗出,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曾经,这双手为他抚琴作画,描摹他俊朗的眉眼。如今,

这双手为他握刀杀敌,抵御外侮,早已伤痕累累。他看不见。他什么都看不见。他只看见,

他的柔柔,住不惯本该属于我的院子。风雪更大了,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我狰狞的伤疤上,

瞬间融化,像一滴冰冷的眼泪。三千镇国军,鸦雀无声。他们看着我,看着他们的主帅,

大夏朝最尊贵的镇国长公主,在家门口,被自己的未婚夫婿,如此羞辱。我缓缓地,

缓缓地松开缰绳,翻身下马。张威。末将在!安顿好弟兄们,我顿了顿,

声音平静得可怕,然后,去请军医到偏院来。我身上的伤口,裂了。第 2 章西偏院。

说是院子,其实不过是府中最偏僻冷落的一角,平日里用来堆放杂物,下人们都鲜少踏足。

屋子里积了一层薄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一张简陋的木床,一张缺了角的桌子,

便是全部的家当。这就是顾衡为我准备的“归宿”。我坐在床沿上,

任由军医剪开我黏在伤口上的中衣。那是我在回京路上,为了赶时间,不眠不休,

再次崩裂的旧伤。“嘶……”当烈酒浇上翻卷的皮肉时,饶是我这样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人,

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军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跟随我三年,见惯了生死,

此刻却红了眼眶:殿下,您这又是何苦?您的身子……再这么下去,铁打的也熬不住啊!

我没有吭声,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将所有的痛楚和呻鸣都咽回肚子里。这点痛,

比起心口的钝痛,又算得了什么?上好药,缠上新的绷带,我挥退了军医和亲卫,

独自一人躺在这冰冷的床榻上。窗外,风雪呼啸,敲打着脆弱的窗纸,发出呜呜的悲鸣。

而主院的方向,隐约有丝竹之声和笑语传来。那是顾衡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正低声哄着什么人。间或夹杂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又刺耳。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幕幕画面。出征前夜,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

一遍遍地说:灵儿,等我。等我扫平朝中障碍,等你凯旋,这天下,便再无人能阻拦我们。

我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战场上,箭如雨下,同袍在我身边倒下,

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我挥刀的手臂早已麻木,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活着回去见他。

北境的冬天,滴水成冰。我裹着单薄的战袍,啃着冻硬的干粮,望着京城的方向,

想着他此刻是否也在想我。……强烈的对比,像两只无形的手,撕扯着我的五脏六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侧过身,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呕在地上,

染红了冰冷的地砖。原来,我拼尽全力守护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是我高估了我们的情爱,还是低估了三年的光阴?夜色渐深,主院的喧嚣终于散去。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领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进来。那嬷嬷是顾衡的奶娘,姓李,从前见了我,

总是笑得满脸褶子,一口一个“公主殿下千岁”。今日,她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只是例行公事般地福了福身。公主殿下,侯爷吩咐了,您一路劳顿,这些是给您补身子的。

她身后的小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和几碟看起来寡淡无味的小菜。我瞥了一眼,那汤药里,有几味药材我认得,

是寻常用来安神的。安神?他是怕我闹起来,惊扰了他的“柔柔”吗?侯爷呢?

我淡淡地问。李嬷嬷眼皮都没抬一下:侯爷昨夜为柔柔小姐弹琴,耗了心神,

这会儿还歇着呢。好一个耗了心神。我为了他,在战场上耗尽心血,九死一生。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弹了一夜琴,便成了耗费心神。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东西放下,

你们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她那张写满轻慢的脸。李嬷嬷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接触到我冰冷的眼神,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带着人退了出去。我没有碰那些东西。

我姜灵,是大夏的镇国长公主,不是需要他顾衡施舍一口饭吃的可怜虫。我撑着身子,

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夹着雪沫子灌了进来,吹在我脸上,

也吹散了我心头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顾衡,看来,这三年,不止我变了。你也,

面目全非了。第 3 章我在偏院住了三天。除了送饭的下人,再无旁人踏足。

顾衡像是彻底忘了我的存在,没有一句问候,一个探望。我的伤在军中最好的金疮药调理下,

渐渐开始愈合。身体上的痛楚在减轻,心里的窟窿却越来越大,灌满了凛冽的寒风。

第四天下午,院门外传来一阵轻细的脚步声。我抬眼望去,只见江柔柔穿着一身雪白的狐裘,

越发衬得她身姿纤弱,小脸苍白,我见犹怜。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捧着一个食盒。

柔柔见过公主殿下。她盈盈一拜,姿态标准,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没让她起身,只是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她。她就那么弯着腰,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身子微微晃了晃,脸色更白了三分。公主殿下……她声音里带了哭腔,柔柔知道,

公主不喜欢我。可是……可是衡哥哥说,您刚从边关回来,身子亏得厉害,

特意让厨房炖了参汤,命我给您送来。衡哥哥。叫得比爹爹还要亲热。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侯爷有心了。我抬了抬下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江柔柔像是受了惊的小鹿,怯生生地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仿佛我再多说一句重话,那泪珠子就能滚下来。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也难怪顾衡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你脸上的妆,花了。我淡淡地开口。她微微一愣。

左边眼角的胭脂,没抹匀。想来是哭得急了,没顾得上。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下次要装可怜,记得找个镜子先照照。江柔柔的脸,“唰”地一下,

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精彩纷呈。她眼中的惊慌和无措,再也掩饰不住。

我……我没有……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收敛了笑意,

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江柔柔,我不管你是谁的故人之女,也不管你和顾衡是什么关系。

但你记着,这座侯府,只要我姜灵还在一天,就轮不到你来撒野。

你那套以退为进、扮弱装纯的把戏,在我面前,收起来。我在战场上见过太多伪装。

那些看似无害的牧民,转眼就能抽出弯刀。这个江柔柔的段位,在我看来,实在不够看。

她被我一番话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却不是梨花带雨,而是狼狈不堪。

公主殿下……柔柔……柔柔真的没有……滚出去。我懒得再与她废话,

直接下了逐客令。江柔柔咬着唇,满脸屈辱,却不敢再多言,带着丫鬟落荒而逃。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我没有半分快意。我只是觉得疲惫。三年前,我需要对付的,

是北境骁勇善战的蛮族。三年后,我回到自己的家,却要和一个攻于心计的小白花斗智斗勇。

何其荒唐,何其可悲。果然,不出半个时辰,顾衡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这是我回来后,

他第一次踏足这个偏院。姜灵!他一进门便厉声喝问,英俊的脸上满是怒火,

你对柔柔做了什么?她哭着跑回来,说你欺负她!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为了另一个女人来质问我的男人。我让她滚了。我平静地回答。你!

顾衡气得胸膛起伏,她好心好意给你送参汤,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你的宽容大度呢?

你的皇家教养呢?我的宽容大度,给了为国捐躯的将士。我的皇家教养,

没教过我要对一个鸠占鹊巢的女人和颜悦色。鸠占鹊巢?顾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姜灵,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柔柔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我收留她,是行善积德!

你怎么能如此恶毒地揣测她!恶毒?我为他出生入死,满身伤疤,换来一句恶毒。

江柔柔掉几滴眼泪,就是善良无辜。我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凉。顾衡,

你走吧。我转过身,不想再看他那张被愤怒和偏袒扭曲的脸,我累了,想歇着了。

姜灵,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拂袖而去,脚步声充满了怒气。门被重重地摔上,

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我坐在原地,许久未动。原来,不爱了,连呼吸都是错的。

第 4 章与顾衡不欢而散后,偏院又恢复了死寂。只是这一次,我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这只是久别重逢的隔阂,是一场可以解开的误会。

那么现在,我已经清醒地认识到,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我开始有条不紊地调理自己的身体。军医送来的药,我按时服用。

亲卫张威从外面猎来的野味,我也吩咐下人熬成汤,一滴不剩地喝下。我要尽快好起来。

不是为了去争,去抢,去夺回那个男人的心。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姜灵,

大夏的镇国长公主,能够挺直腰杆,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这天,我正在院中慢走,

活动筋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来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

身后跟着几个敛声屏气的大内侍卫。他一踏进这破败的院子,整个院落仿佛都亮堂了几分。

是我的皇兄,当今的皇帝,姜衍。皇兄!我有些意外,连忙要行礼。免了!

姜衍快步上前扶住我,眉头紧紧皱起,当他看到我居住的环境时,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就是永宁侯给你住的地方?他好大的胆子!他环视一周,

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朕的亲妹妹,为国征战三年的功臣,

就住在这种猪狗不如的地方?顾衡呢!皇兄息怒,我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是我自己要住这儿的,清静。姜衍哪里肯信,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身形,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灵儿,你受委屈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和自责,是皇兄不好,

是皇兄没有照顾好你。三年前,我执意替顾衡出征,他便极力反对。若不是我以性命相逼,

他绝不会同意。如今,一语成谶。我摇摇头,鼻头有些发酸:不怪皇兄。是我自己选的路。

姜衍拉着我,在院中唯一的石凳上坐下,沉默了半晌,

才开口道:顾衡……他和那个江柔柔的事,朕都听说了。他昏了头!

姜衍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桌子嗡嗡作响,朕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功利心太重!

你离京前,朕就劝过你,你偏不听!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轻声说。不晚!

姜衍看着我,眼神坚定,灵儿,只要你一句话,朕立刻下旨,废了这门婚事!

区区一个永宁侯,还敢欺负我姜衍的妹妹!我心中一暖。在这座冰冷的侯府里,

皇兄的维护,是我唯一感受到的温情。但我摇了摇头。皇兄,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

我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新生的嫩肉和未褪的伤疤交织在一起。我为他征战三年,

流血牺牲。若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场,岂不是让天下人看我的笑话?也太便宜他了。我要的,

不是皇权庇护下的恩赐。我要他顾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又辜负了什么。我要他,后悔。姜衍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最终,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不愧是朕的妹妹。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整个大夏,

都是你的后盾。我明白。我们兄妹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多是姜衍在问我边关的苦楚,

我捡着一些能说的说了。临走前,姜衍忽然道:对了,过几日,是你二十岁的生辰。

朕已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也为你庆生。到时候,满朝文武都会到场。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说:顾衡,也会来。我心中一动,明白了皇兄的用意。

他是在给我创造一个机会。一个在天下人面前,宣示我身份,拿回我尊严的机会。好。

我迎上他的目光,缓缓点头,我会去的。送走皇兄,我站在院中,

看着天边最后一道晚霞。顾衡,江柔柔。我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生辰宴,

会是送给你们的第一份大礼。第 5 章距离生辰宴还有三天。宫里派来的尚宫和绣娘,

流水似的进了偏院。她们带来的,是皇兄亲自为我挑选的料子和首饰。

云锦、蜀绣、东珠、南玉,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堆满了半间屋子。公主殿下,

这是陛下为您准备的宫装,请您过目。为首的尚宫姓林,态度恭敬,

却掩不住眼中的一丝同情。想来,我在侯府的遭遇,宫里早已传遍了。我伸手,

拂过那件用金线绣着凤凰的火红宫装,触手丝滑,华贵无比。这才是镇国长公主该有的体面。

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脸上狰狞的伤疤,

还有一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这样的我,和这身华服,显得格格不入。林尚宫,

我轻声开口,替我梳妆吧。脸上的疤,不必遮掩。这道疤,是我赫赫的战功,

是我守护疆土的证明。顾衡觉得它丑陋,我却视若珍宝。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我姜灵,

究竟付出了什么。林尚宫微微一怔,随即恭声应是。在她们为我量体裁衣时,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只打开的首饰盒上。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各式各样的珠钗环佩,流光溢彩。

可我的眼神,却仿佛穿透了这些,看到了另一件东西。一支凤凰步摇。那是我离京前,

顾衡熬了好几个通宵,亲手为我画的图样。他说,凤凰非梧桐不栖。我姜灵,

就是他顾衡的梧桐。这支步摇,要等我凯旋时,他亲自为我戴上。图样画好后,

他说要找全天下最好的工匠,用最珍贵的材料来打造。三年了。不知道那支步摇,

他做好了没有。又或者,他早已忘了这个承诺。我自嘲地笑了笑,收回了思绪。姜灵啊姜灵,

你怎么还在想这些?那个为你画图画的少年,已经死了。死在了三年的光阴里,

死在了那个叫江柔柔的女人的温柔乡里。接下来的两天,我彻底断了和侯府其他人的联系,

只在偏院里静养。我让张威替我办了一件事。他回来时,脸色有些难看。殿下,

都查清楚了。他递给我一张纸,您离京之后,顾衡……侯爷,以您的名义,

在京中各大商铺支取了大量银钱,添置了无数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府里的下人,

也换了一大半。我展开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每一笔开销。小到一盒西域的胭脂,

大到一座南海的珊瑚树。每一笔,都价值不菲。每一笔,都透着奢靡。

我为他在北境浴血奋战,省吃俭用,连军饷都常常拿出来贴补将士。他却在京城,

用着我的钱,为另一个女人,营造着一场繁华的梦。我的手指,渐渐收紧,

将那张纸攥成一团。很好。顾衡,你真是好样的。生辰宴那天,雪停了。天气却更加寒冷。

我穿上那身火红的凤凰宫装,长发高挽,只在鬓边簪了一朵皇兄所赐的红宝石珠花。

脸上的伤疤,在精致的妆容下,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凌厉和威严。

铜镜里,映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眉目依旧,气势却已全然不同。

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顾衡的怀春少女,而是手握兵权、杀伐决断的镇国长公主。殿下,

吉时到了。林尚宫在一旁提醒。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摆驾,入宫。走出偏院时,

我看到几个主院的丫鬟在远处探头探脑,看到我的瞬间,她们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我没有理会。从今天起,我会让这座府邸所有的人,都重新认识我。

宫里的马车早已在府门外等候。我一步步,踏出这禁锢了我数日的牢笼。

当我即将踏上马车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匆匆从府内赶出来的顾衡和江柔柔。顾衡的脸上,

写满了惊艳和不敢置信。而江柔柔,她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我头上的珠花上。不,不是珠花。

是我的头发。我看见,她的发髻上,歪歪地插着一支步摇。那步摇的顶端,

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口中衔着一串细碎的明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那图样,

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我亲眼看着顾衡,一笔一画,描摹出来的。他做好了。然后,

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头上。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冷得发麻,

连痛都感觉不到了。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弯腰,登上了马车。顾衡,这份“惊喜”,

我收到了。第 6 章皇宫,紫宸殿。殿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满朝文武,勋贵宗亲,

齐聚一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之景。我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通传的内侍高声唱喏:镇国长公主殿下到——瞬间,殿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门。好奇的,探究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我迎着这些目光,

一步一步,从容地走了进去。我身穿火红的凤凰宫装,裙摆拖曳在地,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脸上的伤疤在璀璨的灯火下,分外醒目,却无人敢直视。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大殿中央,

向高踞御座之上的皇兄行礼。臣妹姜灵,参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

姜衍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神里满是欣慰和骄傲,灵儿,快到皇兄身边来坐。他身侧,

早已设下了一个与他平齐的座位,铺着明黄的锦垫,这是独属于我的尊荣。我谢恩落座,

目光才缓缓扫过殿下众人。我看见了顾衡和江柔柔。他们坐在武将勋贵的席位前排,

位置显赫。顾衡正痴痴地望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艳,有懊悔,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而江柔柔,她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袖,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她头上的那支凤凰步摇,

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的目光,在那支步摇上停留了片刻,

随即面无表情地移开。我看到了兵部尚书,他曾克扣我的军饷。我看到了户部侍郎,

他曾拖延我的粮草。我看到了顾衡的几个心腹同僚,他们此刻正交头接耳,

不时向我投来不善的目光。很好,都到齐了。皇妹远征归来,劳苦功高,朕心甚慰。

姜衍举起酒杯,朕敬皇妹一杯,也请诸位爱卿,同敬我大夏的功臣!敬公主殿下!

满朝文武齐齐起身,向我举杯。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很烈,暖意却到不了心底。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丝竹悦耳。可我却觉得,这满殿的繁华,都与我无关。我的目光,

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江柔柔的身上。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与我对视了一眼,

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像只受惊的兔子。顾衡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皱了皱眉,

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体侧了侧,挡住了江柔柔大半的身影,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又准又狠地扎在我心上。他是在警告我吗?警告我,

不要在这样的场合,为难他的心上人?我收回视线,端起酒杯,慢慢地送到唇边,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顾衡,你太天真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争风吃醋的。

我是来,讨债的。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烈。皇兄心情很好,又赏赐了我许多东西。其中,

有一柄用整块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如意,温润通透,价值连城。这柄玉如意,

象征平安顺遂。朕希望我的灵儿,此后的人生,再无坎坷,万事如意。姜衍笑着说。

我起身谢恩,双手接过。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异变突生。一直安安静靜坐在位子上的江柔柔,

忽然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柔柔……柔柔敬公主殿下一杯……

她口齿不清,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她走到我面前,身子一软,惊呼一声,直直地朝我怀里倒来。

而她手中的酒杯,不偏不倚,正好撞向我捧着的玉如意。“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响彻整个大殿。玉如意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第 7 章大殿之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的丝竹歌舞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地上那截断裂的玉如意上。

那是皇上御赐之物,象征着无上的荣宠。如今,却在我生辰宴上,被人生生打碎。

这不仅仅是打碎了一件宝物,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狠狠地打了我,打了皇家的脸。

江柔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都吓傻了,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如筛糠。

我……我不是故意的……公主殿下,饶命啊……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好一出精彩的戏码。以醉酒为名,行栽赃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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