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车祸的白月光,总裁强迫我捐出视网膜。
我失去光明后,他却娶了恢复光明的白月光。
五年后,我的眼角膜意外再生,主治医生竟是当年捐献视网膜的志愿者。
他红着眼说:“如果可以,我宁愿瞎的是我自己。”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总裁,此刻正跪在暴雨里,举着寻人启事寻找他“已故”的前妻。
---[一]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是浸透了骨髓,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
林晚蜷在病床上,指尖死死抠着身下浆洗得发硬的床单,试图从这片单调的惨白里,汲取一丝虚无的安全感。
眼睛的位置,裹着厚厚的纱布,闷痛和异物感持续不断地提醒着她——那里,曾经属于她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靠近。
是顾淮。
即使看不见,他身上的雪松淡香,混合着医院特有的味道,也早已成了刻在她神经里的梦魇。
“小晚,”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此刻却刻意放柔,带着一种她从未享受过的、近乎怜悯的温和,“感觉怎么样?
还疼吗?”
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体温,试图触碰她纱布边缘。
林晚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舔舐,用尽全身力气偏开头,避开了他的接触。
空气凝滞了一瞬。
顾淮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
他看着她苍白瘦削、写满抗拒的侧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瑶瑶醒了,她看见你了。”
林晚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掌心的肉里。
苏瑶,看见了。
用她的眼睛。
“医生说,移植非常成功,她恢复得很快。”
顾淮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她早已麻木的心上,“林晚,你做得很好。
瑶瑶她很感激你。”
感激?
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
像是一个巨大的、荒诞不经的笑话。
五天前,也是在这家医院,也是这个男人,用她病重母亲的治疗费用作为要挟,用他那不容置喙的、高高在上的姿态,逼她在那一纸自愿捐献视网膜的协议上,按下了手印。
他说:“林晚,只是失去一双眼睛,瑶瑶失去的是欣赏这个世界的机会。
她那么美好,不能活在黑暗里。”
他说:“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
照顾?
把她像个废弃的物件一样,安置在这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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