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南煦,你不讲武德!!!”
沈言倏的站起身,颤抖着手指着对面抱着巨丑靠背,一脸赖皮的区南煦。
无耻!无耻至极!
竟然和他玩文字游戏!耍他!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说了给你一个可以谈的机会,就是一个谈的机会,你不会要逼良为娼,违背良家妇男意向吧。”
他说的没错啊,谈了呀,没谈拢。
他又不是说,他喝了他就必须去。
那是另外的价钱。
沈言感觉陌生,非常陌生,哪怕三年前,区南煦也没有这么不要脸。
更不要说近三年的区南煦。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他那彪悍老婆越来越像!
天啊,他怎么这么命苦!
“阿煦,就一顿饭,咱们兄弟十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一顿饭吗?”
“两年前你生日过后,去酒吧,不也没再叫过我吗?”
区南煦回答的真诚。
“那能一样吗?你是忘了你媳妇怎么对我的吗!我敢吗!”
“你看我敢吗?”
他媳妇打沈言还会有所顾忌,但是打他,那是丝毫不顾他的脸面。
沈言尬住,这无法反驳。
可想想自己那烧钱般的实验室,沈言!办法总比困难多!
“明天天儿也会去。”
“哦,祝福他。”
怎么,到现在还想刺激他吃醋?
区南煦关爱智障一样,关爱着他。
沈言知道这个时候不得不放大招了。
“你知道的,天儿有多喜欢阿栀,阿栀想见你,他一定会完成阿栀回国的第一个愿望,”
就这?区南煦笑了,摊了摊手:
“你让他来,正好我想带我媳妇去郊游,到时候我不介意让他再与太阳肩并肩。”
厉憬天?他会怕他?笑话。
“他存的有当初你要和文栀表白的视频,
还有你们一起参加新生晚会演奏的视频。”
暴击!纯暴击!他就不信这样区南煦还能不怕!
至于视频,他们当年确实录了,但都过八百年了,区南煦还结婚了,谁无聊还留这种视频。
但区南煦不知道啊。
重要的是,他们三个无论是从个人还是从家族,只有厉憬天不怕区南煦。
厉憬天用资助威胁他,让他把人请过去。
又没说怎么请。
威逼利诱也是请不是吗。
对面人脸黑下去的速度,沈言很是满意。
“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不好笑。”
蟑螂也不抱了,区南煦目光冷冷的锁着沈言。
沈言后背涌起一股凉意,但想到实验室,继续不怕死的刚道:
“不是我拿,是天儿说的,你不去,他就把视频发给嫂子,
让嫂子看看当初你有多深情,你知道的,他从不开玩笑。”
厉憬天确实不开玩笑,该死!
区南煦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手撕了沈言。
他早已经把文栀忘了,可他不得不承认,当年他对文栀确实很有好感。
也确实准备表白,只不过还不等他表白,文栀就莫名其妙的出了国。
后来他就遇上了闪闪。
闪闪向来是个喜欢吃醋的,如果让她看到当初的视频,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吃醋。
会不会冷暴力他,或者,会不会不要他....
毛球堵住胸口的感觉再次袭来,只是这次里面仿佛带了刺,刺的他的心口痛。
沈言知道他犹豫了。
有些吃惊他对这件事的在意,不,是他对钱闪闪的在意。
哪个男人没有点过去,更何况他的这点过去根本算不上过去。
单此事他都如此怕,足以看出他的在意。
表面他怕的是钱闪闪这个悍妇。
但以他的能力和地位,整治一个人很容易,哪怕这个人力气大,脾气大。
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任由钱闪闪插手他的生活,纵容她在外面闹。
他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幸福,但先别幸福,就这一次,先救他的实验室,欧巴!
“刚好你也能知道文栀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不是吗?”
怎么说也是当年的遗憾,告别一下,就当告别年少的自己了。
多好,沈言感叹着。
区南煦压着的火,唰的一下冲了出来:
“知道它,是想让你爹把它写成书,留着给你上坟吗?”
“沈言,你爹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死嘴!真贱,沈言扇向自己的嘴,谄媚极了:
“别这么说,我知道我这样逼你是我不对,我是真的木法了,都是厉憬天逼的,实在不行明天你去揍他,我绝不拦着。”
狗东西,他实验室挣得钱没给他分钱吗?
动不动拿这逼他!
他不敢扇他,区南煦敢啊!
最好扇飞他!
区南煦手指卷至掌心,手背青筋暴起。
不去,厉憬天的性子,视频钱闪闪肯定会看到。
去,钱闪闪不一定知道。
敲他妈,厉憬天,明天别让老子逮到!
“位置发我,饭就算了,告诉厉憬天守好视频,明天过后,从此我与他恩断义绝,势不两立!”
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还拿他最在乎的东西威胁!
就算他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
沈言心脏砰砰跳,他觉得他好像玩大了。
要知道当初哪怕因为文栀的事,两个人看对方不爽。
但这些年,该有的相聚可一次没少。
阿煦这表情,不像开玩笑,天儿不会弄死他吧。
“还愣着做什么?不去给他复命,等你爹我留你吃饭?”
“阿熙,其实也....呃....”
话还没说完,沈言鼻头率先一热,鼻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身体燃起一阵阵燥热。
补药发作了。
区南煦嫌弃极了:
“赶紧滚!我媳妇爱干净,等下她看到,别怪我不保你!”
沈言捂着鼻子,受伤的望着他,转而想起钱闪闪发怒时的模样。
沈言欲哭无泪,来不及整理,飞奔离去。
差点与刚和王淑芬探讨完工作严谨性的钱闪闪撞上。
钱闪闪抚摸着胸口,安抚着被吓到而泛起的心悸,看着他慌张的模样,一脸黑人问号。
杀人分尸了?这么急?
心中暗暗吐槽完,钱闪闪准备去做晚饭,李婶不在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能饿,淑芬她儿可不行,毕竟一个月两百....万....万...
“老公!!!!”
转眼地上沈言滴落的血迹印入钱闪闪眼中。
沈言慌乱逃跑的模样重回脑海。
吓的她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向楼上跑去。
在书房正擦拭着血迹的区南煦懵逼抬头。
就看到对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他。
区南煦瞳孔怔大脑海里疯狂的闪烁着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她知道了?
腿都软了,准备跪下的前一秒,钱闪闪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检查着:
“你们打架了?你没伤到吧。”
区南煦懵逼的摇了摇头。
“没打啊。”
“那哪来的血?”
血?区南煦低头看向手中的被沁红的纸,目光移到桌子上,空了的药碗。
钱闪闪:呃.....
车上,鼻血浸透塞着的纸,脸色红润,身体蠢蠢欲动的沈言,握着方向盘,开着车换着鼻中的纸,嚎啕大哭。
“区南煦,钱闪闪,你们两口子没良心,呜呜呜.....”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