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喜见北君临硬生生被气吐血了,心里畅快。
上一世,她吐的血可比他多多了。
不急,日子还长着呢。
姜不喜扔了个夜壶过去,“碰”的砸到了北君临身上。
北君临眼底戾气一片,淡色薄唇上染着的血是那样扎眼。
“死残废!”姜不喜冷哼了一声,出去了。
等姜不喜再回来,北君临已经方便完了,她利索的拿出去倒夜壶,路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
!!
他婶婶姥姥个二舅姥爷的,她怎么又给他端屎端尿了!
她不干!
姜不喜气的一把扔了夜壶,转身去找北君临算账。
结果没过三秒钟,她又屁颠屁颠跑去捡夜壶,怕晚一点被人捡走了。
实在是买个夜壶挺贵的。
姜不喜拿着洗干净的夜壶回到房间,此时桌上的药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怎么?喝个药还要人请?”
姜不喜端药过去给北君临,“大少爷,请吧。”
“又耍什么花招!”
北君临怒气挥手就要打翻,幸好姜不喜早有准备,才没有让他打翻。
姜不喜二话不说端起药碗仰头喝,然后再一把拽住北君临的领口把他扯过来,堵住了他的薄唇,药汁尽数渡到了他嘴里。
北君临瞪大了眼睛,随后眼中爆出杀意,大手如铁钳一般的掐住姜不喜细弱的脖子。
“找死!”
突然,北君临要掐死姜不喜的动作一顿,他低头往下,看到了抵在他胸口的锋利匕首。
姜不喜脑袋后仰,脆弱的脖子被大手紧紧掐着,脸上是变态的笑容,“一起死,我们到地下继续生孩子。”
北君临被姜不喜的话恶心到了,一把甩开了她。
姜不喜坐在地上,揉了揉脖子,嗤笑道,“你想得倒是挺美,地下有我那短命相公,生孩子我还用得着找你这个残废。”
北君临收紧了拳头,待他脱困,他定要诛她九族!
“咕噜咕噜…”
北君临表情一僵,脸颊有些发热。
加上昏迷的时间,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
姜不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出房间,等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大肉包。
“吃吧。”
姜不喜把手里的大肉包递给北君临。
北君临绝不相信这个恶毒村妇会这么好心,“我…嗯…”他刚张开嘴,就被姜不喜用肉包堵住了。
“我要杀你,直接在后山不管你就是了,费那么大力气把你搬运回来干嘛,而且,你要杀我,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我。”
北君临太饿了,嘴里的肉包实在太香了,加上姜不喜说的有道理,他忍不住的咬了一口嘴里的肉包,肉汁混合着面皮的甜味,令人胃口大开。
北君临不再抗拒,大口大口吃起来。
姜不喜从外面搬进来一些东西,桌上摆上龙凤烛,桂圆,花生,红枣,又给床上挂上红帘头,换上红色喜被,……
北君临吃着肉包,看着姜不喜忙上忙下,“你干什么?”
“今晚是咱们的大喜日子。”
!!
北君临如同晴天霹雳。
他看了看手里还剩半个的肉包,怒气的一把扔地上!
他就说她怎么这么好心给他肉包吃。
原来是卖身肉包!
“我不会跟你成亲的,你休想!”
姜不喜不管他,继续弄她的,“既然我要跟你生孩子,自然不能无媒苟合,我虽是寡妇,但我也是个正经女子。”
北君临脸黑的跟墨水一样,这跟恶霸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我绝不会跟你成亲的!”
“由不得你。”
“你…”北君临气的手直打哆嗦,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相公吗?”
姜不喜笑道,“他要是生气了,尽管索了你个野男人的命去。”
北君临一下哽住了。
姜不喜把房间里的装饰弄好了,出去挂红灯笼。
看到她出去了,北君临着急的想把锁住他的铁链弄开。
这女人疯了,他要离开这里!
姜不喜出去了好一会儿,等她回来的时候,她身穿一件红色嫁衣,挽着发髻,脸上涂了脂粉,口脂。
“相公。”声音温柔滴水。
在跟锁链作斗争的北君临背脊一僵,随后缓缓扭过头去。
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他瞳孔猛颤了下。
曼妙身姿,容颜倾城。
这……这是那粗鄙的恶毒村妇?
北君临看着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忘了反应。
“相公。”
北君临如梦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成亲的,更不会跟你拜堂的。”
“相公的腿脚不方便,娘子能理解,所以拜堂,就用这只鸡来代替相公吧。”
姜不喜温柔的抱起毛都掉光了的老母鸡。
“咕咕…”
母鸡…代替…他?
北君临:!!
“一拜天地。”
姜不喜抱着咕咕对着门口拜了拜。
“二拜高堂。”
姜不喜还是抱着咕咕对着门口拜了拜。
“夫妻对拜。”
姜不喜跟咕咕头对头拜了拜。
“咕咕…咕咕……”
龙凤烛点燃,房间很喜庆。
姜不喜端过来两杯酒,“相公,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北君临脸色难看的如同吃了死苍蝇一样,他一把打开姜不喜递过来的酒。
“滚开!”
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姜不喜温柔一笑,“我忘了相公有伤在身,不能饮酒,是娘子的错。”
她把手里的另一杯酒也扔了。
“那就直接洞房吧。”
!!
“你…做…梦!” 北君临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每个字都带着极致的寒意。
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杀死一个人!
五马分尸 ,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相公,你有没有突然感觉很热?”姜不喜笑的一脸猖狂。
她这样一说,北君临确实感觉到了身体升起一股躁动,血液沸腾。
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俊美非凡的脸瞬间乌云密布,眼眸中翻涌着狂风暴雨。
东宫太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了,其中不乏有用肮脏手段的,但最终都会被他识破,下场凄惨。
“你个毒妇,究竟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姜不喜红唇微勾,一张脸显得美艳至极,眼中的算计是那样的明目张胆,一点都没有掩饰。
“相公,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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