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师尊!!”
“哎哟我的乖芙芙,总算醒啦!
祖师爷保佑!
老头子!
老头子!
芙芙醒了!
闭关啊?
半天了还没好?
是不是又在里头偷喝凝神酒?
别被我发现,发现你就完了我告诉你!”
师尊叫起师祖来,一向是不客气。
正躲在静室品酒的师祖,闻言赶紧把酒壶藏好,整了整道袍走了出来。
看到娇俏可人的徒儿,脸上的皱纹愈加深了。
徐芙脆生生地喊了声:“师祖!”
师祖的眼角笑成了菊花褶:“哎!
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徐芙挽着二老往正厅走。
看到廊下抱着清心丹挨着小蒲团坐着的小师弟,笑着朝他招招手:“小意过来,我带你调理内息。”
小意怯生生地瞧着她。
闻言拼命往鼻子里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鼻涕,带着蒲团往角落挪了挪,不敢上前。
他怕极了徐芙。
经常前一秒还带着笑,下一秒就掐他的脸蛋骂他小废物、拖油瓶。
师尊还沉浸在爱徒苏醒的愉悦中,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何况小意也是徐芙的师弟,只要那个孽徒不在跟前碍眼,她还是很疼他的:“听你芙师姐话,调理完内息该服用丹药了。”
小意这才迈开两腿往屋里跑,乖乖打坐去了。
徐芙看他细胳膊短腿的,连最简单的静心诀都掐不稳,小身子摇摇晃晃的。
担心他走火入魔,本想上前帮忙,可看他一副受了惊吓的戒备样,只好作罢。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吧。
总之绝对不能再让小意小小年纪失去亲师姐、最终被后师姐捧杀成后师弟的对照组了。
那厢,师尊麻利地把三个玉瓶和一个木瓶摆在修炼台上。
徐芙有点无语,透过修炼室的窗,望了眼后院:“师尊,还有师姐呢。”
“管她做甚,干完了自然会服用。”
“......”这确实像师尊的脑回路。
不仅如此,还差点把最好的丹药都分完了。
三个玉瓶里装满了上品凝气丹,木瓶里却只有寥寥几颗下品丹药。
徐芙:“......”这是既想牛干活,又不想喂牛吃草啊!
连忙制止:“师尊啊,这么多丹药,我可消化不完,叫师姐一块儿来服用呗,服用完了我还有活让她帮忙。”
“什么帮忙?
有活让你师姐干,这不应当的么!
你就放那儿,等她处理完材料回来,我和她说。
她敢不做,我训死她!”
“可我赶时间呀!
明儿要去听道会,我那件听道必须要穿的法衣还破着个洞......”她们这一脉看起来穷穷的,还一首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徐芙目前并不打算动用钱财了。
这一说,师尊不乐意了:“身体才好,不多休息几天再去听道吗?”
“己经耽搁两天了。”
上周宗门大比,原身和同门几个师姐妹一块儿回来的。
不过上场比试就别指望她了,顶多帮忙递个法器、送个丹药什么的。
在家带师弟还得看她心情,心情不好就连掐带骂。
饶是如此,分配给她的这一点点活也干得七零八落。
送个丹药差点崴到脚,脚没事结果脑袋撞上了练功桩。
晕了一天,幸好没大碍。
但请医修花了灵石,师尊心疼徒儿不舍得骂,就把火气撒在了师姐头上。
在普遍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像师门二老这样宠个资质一般的徒儿宠得毫无原则的纯属奇葩。
徐芙发挥做符师时为顾客狂吹彩虹屁的功力,可劲哄:“师尊,比试就剩一年了,我不得抓紧点啊,到时候结个好金丹,一来给你和师祖挣面子,二来好的金丹都能去大宗门进修,最好的当然数天衍宗了,到时候我还想带您二老上天衍宗,登问道台、看万法阁呢!”
师尊立马被哄得见眉不见眼,笑不拢嘴。
连带着徐芙把玉瓶里的丹药倒出去大半也没再说什么,倒是把自个瓶里的丹药,分了一些给徒儿:“多服用些!
你就是修炼时丹药服用太少,才头晕眼花撞到练功桩。”
“......”修真人家,没有服用丹药必须坐修炼台的规矩。
就算宗门风采不往,像师祖,往嘴里丢了几颗凝气丹,端着个酒葫芦,蹲在院门口喝一口酒看一眼远处的灵田,那还是可以的。
师尊也边服用丹药边踱步到灵兽园。
看看今天又收获了几颗灵兽蛋,灵禽是否安好。
时不时丢几颗丹药,给灵禽们加点餐。
小意也想溜下修炼台,实在是有点怕徐芙。
但他修为低,还不能完全炼化丹药,下了蒲团也是倚着台子。
偷偷瞥一眼徐芙,然后迅速吞下两颗丹药。
徐芙看得首想笑,起身往他木瓶里添了半颗固本丹:“服用吧,剩下半颗给你大师姐。”
说完也没看师侄反应,去后院喊师姐服用丹药。
“师姐,师尊说材料够了,你先来服用丹药,服用完帮我缝件法衣,我明天听道要穿的。”
如果只有前半句,徐师姐未必会停下来。
但一听小师妹有法衣要缝补,明儿听道要穿,“哎”了一声。
赶紧放下处理刀,把处理好的材料堆到常用材料筐里,净了手来到修炼室。
她以为今天和往常一样,依然是品质最差的几颗下品丹药。
数量少吧不够修炼,品质差又难以炼化,每次撑不到晌午就灵气匮乏。
没想到这次给她留了满满一瓶中品凝气丹,桌上还有半颗珍贵的固本丹。
“师尊,服用!
芙…芙师姐给的。”
小意见徐芙不在,胆子大了许多。
徐师姐眼眶有点发热。
来到师门西年,这似乎是小师妹待她最友好的一次,也是她服用过的最充足的一次丹药。
服用完都不用人催,就利索地把玉瓶收拾好、修炼台擦干净,桌椅板凳贴墙放好,地扫干净,再特地回房换了身干净道袍,才来小师妹房里。
“芙芙啊,你要补的法衣呢?
要不我拿去我房里补?”
徐师姐看了眼窗明几净的闺房、叠整齐的蒲团、拉平整的帐幔、一尘不染的地面,局促地搓搓粗糙的手。
“不用,师姐你就在我这儿补吧,我这里亮堂。
小意也进来。”
徐芙朝她俩招招手。
她的闺房属正西房,师兄结丹后把隔开的后半间也打通给她用了。
格局和师尊师祖的正房一样,三面开窗,亮堂极了。
倒反是师兄师姐的房子里,是比较简陋的厢房。
虽说面积大,但地基没正房高。
窗户也只有东西两间,相对暗一些。
而且原身很喜欢布置。
窗帘是素雅的云纹锦裁的,菱形窗棱子上的朱漆是央了师祖新刷的,水镜、书案、储物柜也是近几年陆陆续续添的。
尽管木料是旧的,但刷上新漆,跟新的没啥区别。
这么一衬,房间就更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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