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谢谢你。”
景琰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回荡,慕容宸也回以一笑,将手中的披风递还给他。
“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目送萧景琰离开,慕容宸抬首望向天空。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清辉洒落在院中,将树影拉得修长。
他知道,蛰伏的时间不能太长,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赈灾,这是个机会。
龙渊王朝连年征战,国库空虚,百姓困苦。
今年更是天降大旱,颗粒无收,各地灾民涌向京城,民怨沸腾。
朝廷虽拨了赈灾款,但层层盘剥,真正能到达灾民手中的,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早朝之上,皇帝面色阴沉,询问众臣有何良策。
李贵妃的兄长,吏部尚书李大人率先站了出来,提议加征赋税,以充实国库。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李大人此言差矣!”
慕容宸上前一步,朗声道,“百姓己是民不聊生,再加征赋税,岂不是逼他们走上绝路?”
“那依宸王殿下之见,又该如何是好?”
李大人阴阳怪气地问道。
慕容宸不卑不亢地回答:“赈灾之本,在于开源节流。
开源者,并非加征赋税,而是广开财路,鼓励商贾,发展生产。
节流者,在于严惩贪腐,杜绝浪费,将每一分赈灾款都用到实处。”
皇帝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对慕容宸的提议颇感兴趣。
“宸王殿下说得轻巧,但这谈何容易?”
李贵妃也加入了战局,语气尖酸刻薄,“广开财路,谈何容易?
严惩贪腐,更是难上加难!
谁不知道这朝中官员,哪个背后没有靠山?”
慕容宸看向李贵妃,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贵妃娘娘此言甚是。
正因为难,才更需要有人去做。
儿臣愿意请命,前往灾区赈灾。”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谁都知道,赈灾是个苦差事,不仅要面对灾民的怨气,还要提防贪官污吏的暗算,一个不小心,就会身败名裂。
皇帝目光深邃地看着慕容宸,沉声道:“宸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儿臣心意己决,请父皇成全。”
慕容宸跪地叩首,语气坚定。
最终,皇帝准了慕容宸的请求,任命他为赈灾钦差,全权负责赈灾事宜。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有人佩服慕容宸的勇气,也有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李贵妃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暗中吩咐手下,务必给慕容宸制造麻烦。
前往灾区的路上,慕容宸一行人风餐露宿,历经艰辛。
沿途所见,尽是饿殍遍野,哀鸿遍地。
灾民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殿下,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啊!”
萧景琰忧心忡忡地说道。
慕容宸沉默不语,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改变这一切的决心。
到达重灾区——青州之后,慕容宸立刻着手调查赈灾款的去向。
他发现,原本应该拨付给灾民的粮食和银两,都被当地官员层层盘剥,中饱私囊。
他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彻查此事。
然而,那些官员都是当地的豪强地主,盘根错节,势力庞大。
他们不仅不配合调查,还暗中勾结,散布谣言,煽动灾民闹事,企图推翻慕容宸。
面对如此困境,慕容宸并没有退缩。
他一方面安抚灾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另一方面,他暗中搜集证据,掌握了那些贪官污吏的犯罪事实。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慕容宸率领萧景琰和一队精兵,突袭了当地的府衙,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消息传开,青州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纷纷称赞慕容宸是青天大老爷。
慕容宸将查抄到的赃款赃物,全部用于赈灾,又组织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在他的努力下,青州的灾情得到了有效控制,百姓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慕容宸赈灾有方的消息传回京城,皇帝龙颜大悦,对慕容宸赞赏有加。
朝中大臣也纷纷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殿下,如今您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如日中天,那些原本对您不屑一顾的大臣,也开始主动向您示好。”
萧景琰笑着说道。
慕容宸却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
他深知,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景琰,赈灾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百姓的困苦,必须从根源上改变现状。”
“殿下所言极是。”
慕容宸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扳倒那些贪官污吏,整顿吏治,改革朝政,让百姓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而此刻的京城,李贵妃正对着铜镜,怒容满面。
“这个慕容宸,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竟然敢抢本宫的风头!”
“娘娘息怒,奴婢己经派人去打听了,说是宸王殿下在青州,很是得民心呢。”
“哼,得民心又如何?
这天下,终究是皇上的天下。
本宫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李贵妃冷笑着,眼中充满了算计。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精致的香炉,轻轻抚摸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来人,传本宫旨意,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滋补的汤药,本宫要亲自送去给皇上。”
夜晚,慕容宸独自站在院中,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他总觉得,这次赈灾虽然顺利,但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危机。
他隐隐感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他想起临行前,苏婉清托人送来的一个平安符。
那上面绣着一枝梅花,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他将平安符紧紧握在手中,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婉清,等我回来。”
他默默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但同时,他也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走向房间。
桌上,一封密信静静地躺在那里,信封上写着几个字:“速归,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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