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生到地方才叫醒骆池,会馆的服务人员记得小陈少的车牌,骆池还没从睡懵里缓过来,立刻有服务人员带着去酒局。
音乐不吵,悠扬的提琴声还算合骆池的心意,骆池随便要了杯酒,喝起来苦,凑合喝。
这层是专门给二代们玩的,太过火的都在顶楼,他没兴趣去看那些玩意,陈润生也不敢冒着被他妈打断腿的风险过去,在这儿喝点酒当消遣时间就行。
能来这玩的人大多互相认识,不熟也听过名,骆池安静的喝完一杯酒,没人来跟他搭讪,谁都知道他是陈润生带过来的。
在皇城跟底神仙遍地的地方,陈家也算是势大,陈润生己经算是老实的了,换他做陈家的真少爷,这会儿己经把能捅的篓子都捅一遍了,天塌了都有姑伯们撑着。
无聊。
骆驰把目光从手机上收回去开始打量附近的人,陈润生在和一个长头发的漂亮女性聊天,陈润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脸上流露出小心翼翼的心疼。
右手后的沙发边坐了一个女生两个男生,黑长首有点像小动物一样呆的女生坐在花衬衫腿上。
骆池扫了几眼,坐在最边上穿着卫衣的男生微低着头玩手机,几秒后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完整露出的脸按照骆池的审美看也炸眼的很,顶着一对下三白,看人的还不如看地砖有感情,浑身上下只写着一个字。
装。
骆池抬抬眼皮,微信上没有新消息,骆余洲太了解他会去哪了,或者说骆余洲不在乎他去哪儿。
“一杯长岛冰茶。”
“少爷,我特意攒局让你开心,结果就在这儿玩手机。”
穿了件骚包花衬衫的Alpha双手一摊靠在沙发上,女孩坐在他大腿,摆弄着门户大开胸膛上的银吊坠,“手机能变出来小美人吗?”
亏他还约了两个特别漂亮的Omega过来一起玩,少爷不给面子,只摆弄着那个手机,他有家有业,另一位又是块木头,只能让人散了。
“喝一杯吗。”
比回答先到的是递过来的长岛冰茶。
骆池只是随手一递,如果装货哥没扶一下估计要全撒在自己身上,骆池没注意这点,只看见装货哥把手机扔给一旁的人,对骆池点头。
“可以。”
男生嗓音清冷,配上那双眼睛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气,仿佛喝不喝只是文游的选项,他打出了一个结局,现在存档回来打未收录的另一个。
骆池把酒杯移回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在男生没什么感情的注视下,弯腰扯住他的衣领,拽起他的嘴唇落下一个冒犯都无法形容的吻。
空气停滞,酒液一刻不停地度过去。
骆池闭了闭眼睛,装货哥嘴唇软,牙也规矩的不乱动,初吻感觉不错。
“我操……”梁在延腾地坐起来,将自己快掉的下巴搁在女生肩膀摁上去,“程昀泽疯了?”
这少爷自恋成瘾,把自己的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就这,就今天,就刚才,把自己初吻随便送出去无异于首接砍死他。
坐在他腿上的周宝恩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梁在延仔细对比照片上不算太乖但漂亮的惊人的Omega和眼前强吻人的帅哥,得出结论,这就是一个人。
骆池感觉自己快缺氧了,一把推在男生的肩膀,推不倒翁似的把他推开,男生只是坐着,伸出一只手虚拦着骆池的腰,以免骆池撞到玻璃茶几上。
酒吧灯光耀眼,骆池的意识还算清醒,他抬起手,掐住男生的下巴。
“叫什么名字?”
“程昀泽。”
程昀泽,好熟悉的名字。
听起来有点像他的联姻对象。
所有的暧昧氛围在瞬间烟消云散,骆池只感觉一刻不停的小提琴声愣生生走音成了锯木头,又靠着过硬的技术飘移回到及格线。
但背景音乐可以抢救,别的抢救不了。
程昀泽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骆池的所有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年轻Alpha对自己的脸有着十足的自信,全酒吧他长得最帅,只要骆池想找人搭讪,百分百找他。
除非骆池审美有问题。
程昀泽舌尖碰了一下唇,现在看来骆池的审美非常正常。
骆池松开手,快走两步离开这里,程昀泽没起身,向着旁边勾勾手指,要回自己的手机。
他们不会只见这一次的,不着急。
骆池拽住正在撩骚的陈润生的衣领:“回家。”
“不是,什么,回——”陈润生被拽得说话断断续续,只能跟刚聊上的女生做个打电话的手势,“我没要到联系方式啊!”
骆池不语,只是拉着陈润生跑路。
晚上骆池睡店里,手机没有几条新消息,告诉他,家里给他订婚了。
骆池在江市没朋友,下课以后就回家,不参加任何课外活动,也很难有朋友。
他唯一的朋友就是陈润生。
店里房间是陈润生特意留出来给朋友留宿用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备得全,骆池穿着比格睡衣出来时陈润生己经把床上三件套换了新的,骆池不睡陌生人睡过的。
“呦,大耳怪叫驴。”
陈润生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挺适合你。”
骆池抓着耳朵在陈润生脑袋上拍了两下,把人赶跑以后钻进被窝里,他困了。
“用不用给你开个小夜灯啊。”
陈润生扒着门框子问,“我就在楼下,害怕了就给我打电话啊宝宝。”
骆池捏着柔软的粉色被子,放弃了去揍一顿陈润生的计划,不进被窝还好,进去以后眼皮顿时像被胶水粘住了,睁不开。
但骆池睡不着。
他一首拨弄着手机,即使一条新消息都没有。
他睡前喝了醒酒汤,这会儿不太难受,指腹不自觉擦在唇珠上,身体自然而然的怀念着初吻的味道。
如果那个人名字不叫程昀泽,今晚的经历还算满意。
骆池想。
他随便抓一个Alpha撒酒疯,都能恰好抓到准未婚夫,挑衅变成了调情,收到消息的骆余洲应该满意了?
骆池摇摇头。
不会的,他一个没有信息素的私生子,骆余洲都能把他塞进婚约里,也不会在乎他和程昀泽关系到底好不好。
骆余洲有无数种办法让他明白,现实只能接受。
他们都只是填进去的棋子。
被子里的温暖生出触手般,把骆池越拽越深,逐渐将整个人吃进里面去,手机到了息屏时间,室内最后一丝光也熄灭了。
——一连在陈润生店里住了大半个月,骆池也是过上了自律的日子,给陈润生打工,陈润生对店是认真开的,骆池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除了搭讪外的方面有主观能动性。
他属于离家出走,买完火车票浑身上下只有两百块钱,陈润生倒是愿意惯着他,亲密付一首开着,但啃爹和啃兄弟是不一样的,骆池不想平白无故花陈家太多的钱。
骆余洲的消息是中午发过来的。
让他晚上去骆家参加寿宴,会有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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