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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渣帝疯了渣帝旲迈热门的网络小说_热门的网络小说我死后,渣帝疯了(渣帝旲迈)

旲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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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死后,渣帝疯了》,是作者旲迈的小说,主角为渣帝旲迈。本书精彩片段:主角是旲迈的虐心婚恋,大女主,追妻,虐文,重生小说《我死后,渣帝疯了》,这是网络小说家“旲迈”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37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2 20:27:5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后,渣帝疯了

主角:渣帝,旲迈   更新:2025-11-12 22: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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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爱上我,是在我死后。可在我生前,

亲手喂我蛊毒、将我囚于冷宫、残虐我至死、登临帝位、迎娶我的妹妹做新后……自我死后,

他竟开始夜夜梦见我。梦见我曾为他熬过的药,为他挡过的剑,梦见我在冷宫里,

被蛊毒折磨致死的惨状。他开始发疯,开始后悔。最后,这位不可一世的帝王,

散尽毕生修为,以半壁江山为代价,发动上古禁术,只为回到我们初遇的那一天。他成功了。

当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这个小采药女面前,眼中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与深入骨髓的悔恨时,

他不知道——我也重生了。而且,比他,早了整整一个时辰。

1 重生之痛如万蚁噬心的剧痛还未散去,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是干净的木屋,

晨光透过窗棂,细碎地洒在地上。屋外鸟语花香,是和煦的春日。

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传来:“丫头昨夜高烧,尽说胡话,什么‘凤袍是假的’,

什么‘他骗我’……莫不是采药时撞了邪?”是王阿婆。我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腕,

那里光洁如初,本该烙着“囚”字的火印消失无踪。记忆如决堤的潮水,轰然将我淹没。

大婚之夜,红烛摇曳。储君谢沉执着我的手,在我耳边温柔低语,“阿晚,此生我定不负你。

”下一秒,他便在我唇间渡入致命的蛊引。三年深情,一朝成刃。

2 神女归来我曾是守护“不老泉”的当世神女,却被挚爱之人剜去灵核,灵力散尽。

他将我囚于冷宫,日日用蛊毒折磨,逼问不老泉的秘密。我亲眼看着我的孪生妹妹苏若雪,

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凤袍,被他扶上后位,母仪天下。天下人都在称颂新帝与新后的旷世绝恋,

无人知晓,真正的神女正在冷宫的角落里,在蛊毒一日三次的蚀骨剧痛中,无声地腐烂,

咽下最后一口气。如今,我竟回到了三年前,一切尚未发生之时。我蜷在床角,

指尖死死掐进臂肉,剧痛让我混乱的脑子瞬间清明。这不是上天的恩赐,是它允我归来,

亲手向那对狗男女清算血债。谢沉还未登基,不老泉的秘密还未暴露,

我体内的神女之力只是暂时沉睡,并未被夺走。这一世,我不会再做高高在上的神女。

我要做他最趁手的刀,最听话的棋,最深情的解语花。我要让他亲口再说一次“我爱你”,

然后,笑着将他狠狠推入地狱。王阿婆端着漆黑的药汁走近,我立刻收敛所有恨意,

换上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神情,颤巍巍地接过药碗。目光掠过她腰间,

一枚褪色的青玉符一闪而过。那是神女殿侍从才有的信物。原来,她一直守在我身边。

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眸底翻涌的寒光,轻轻吹着碗里的药。这一世,

我将不再是被献祭的神女。3 雾隐山遇三日后,我挎着药篓,走入雾隐山深处。雾隐山,

名副其实。浓白的瘴气缠绕在林间,像鬼魅的触手,吞噬着光与声音。我算准了时辰,

这里是谢沉前世寻泉失败、狼狈折返的必经之路。前世,我就是在这里,

凭着神女对草木的本能,递给了他一株避瘴草,救了他一命。他当时说:“姑娘,

你是我的福星。”如今,我袖中藏着同样的草药,却不再是为了救他。马蹄声踏碎寂静,

由远及近,如催命的鼓点。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下一秒,

一匹玄色骏马破开浓雾,嘶鸣着停在我面前。马上男子一身黑衣,眉目冷峻,沾了些许尘土,

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平添几分肃杀之气。那张我刻入骨血的脸,正是谢沉。

他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在林间一扫,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浓重的审视与戒备。

“此山毒瘴弥漫,你一个弱女子,竟敢独自在此处行走,胆子不小。”他嗓音低沉,

每个字都透着试探。我立刻做出被惊吓到的样子,肩膀瑟缩,双手紧紧攥住药篓的带子,

怯生生地低下头。“奴……奴家采药迷路了,是来寻一味叫‘雪心兰’的药,

给……给我娘治病……”我声音发颤,恰到好处地带了丝哭腔,一边说一边故意踉跄一步。

哗啦一声,药篓翻倒在地。几株寻常草药滚落出来,唯独那株淡青色的避瘴草,

被我用指尖悄悄拨到了最显眼的位置。谢沉的目光果然顿住了。

4 晚居囚笼他身侧一名幕僚模样的男子——是顾砚,

前世他的心腹——立刻低声劝阻:“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此女来历不明……”谢沉却没理会,翻身下马,径直走到我面前。他亲自拾起那株避瘴草,

修长的手指捏着叶片,眼神微微一动。此草稀有,正是克制山中毒雾的关键。他抬眼看我,

语气缓和了些许:“你识得此物?”我怯怯地点头,绞着衣角:“山里人都叫它‘鬼见愁’,

点燃了能驱散瘴气。公子……您是不是也跟奴家一般,迷路了?”他眯起眼,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仿佛要将我看穿。片刻后,他忽然笑了,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本……我乃游学士子,途经此地。你既懂药理,不如为我引路,

助我一程?事后必有重谢。”我咬着下唇,脸上写满犹豫,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远处树影后一闪而过的粗布裙角。是陈婆子,

苏若雪安插在村里监视我的眼线。她来得正好。我立刻换上一副受宠若惊又怦然心动的模样,

脸颊迅速泛起红晕,声若蚊蚋:“能……能为公子效劳,是……是奴家的福分。

”他满意地颔首,朝我伸出手。我顺从地将手搭在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被拉上马,

紧紧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鼻尖是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着林间的湿气,一如前世初遇。

只是这一次,我心如止水。谢沉,你以为你又找到了一枚好用的棋子,一个命中的福星。

你不知道,福星也能变成灾星。我搂着他,掌心温热,我却只感到冰冷。这只多疑的狼,

以为自己叼回了一只温顺的羊。他很快就会将我安置在笼中,用最锐利的眼,

一寸寸探查我的来历。探查吧,谢沉。我早已为你备好了一切。这个笼子,进来了,

就再也别想出去。5 药典之谜谢沉将我安置在城郊一处极为清幽的别院,名为“晚居”。

名字倒是风雅,可我知道,这不过是一座更精致的笼子。他派来伺候的丫鬟婆子,

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步履间却透着习武之人的沉稳。顾砚的眼睛,无处不在。我安之若素,

白日里侍弄花草,夜晚便在窗边点一盏孤灯,翻阅一本残破的药典。那是我凭着前世的记忆,

连夜默写出的《南荒百毒录》删减版。我故意用了最拙劣的仿宋体,字迹歪扭稚嫩,

又用茶水将纸张浸得泛黄,做出传了数代的样子。果然,有鱼上钩了。次日清晨,

顾砚一身青衣,不请自来。他目光如鹰隼,直直落在我桌案的药典上。

我立刻慌乱地想去遮掩,却被他快一步按住。“这是什么?”,他声音冰冷。

我吓得瑟瑟发抖,眼泪说来就来:“是……是我爹留下的遗物……”“你爹一介村夫,

识得这些?”他随手翻开一页,上面正是我画的“蚀骨草”图样,旁边还有注解。

“我爹……我爹说,我是他采药时从山里捡来的……他捡到我的地方,

旁边还有这本药典……我抽泣着,将早已编好的身世和盘托出。

一个身世不明、恰好懂些偏门药理、又无依无靠的孤女,

简直是为他谢沉量身定做的完美棋子。顾砚神色微动,眼中疑虑消减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了然与轻蔑。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果不其然,午后,

那股熟悉的龙涎香便随着他的身影一同踏入了正堂。谢沉换了身月白常服,坐在堂前,

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却无端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他不再伪装,

开门见山:”本宫要找一种花,名为‘引泉花’,传说生于极阴之地,是不老泉的伴生之物。

“我心头冷笑。引泉花?这名字是他从一本杜撰的残卷上看到的,

连前世身为神女的我都未曾听过。6 月泣花诱但我却立刻瞪大了双眼,身体前倾,

带着一股急切的惊喜,惊呼出声:”殿下!您说的……可是‘月泣花’?“他瞳孔骤然一缩,

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青瓷杯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你说什么?

“我装作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样子,连忙跪下,惶恐道:”奴家失言!

只是……只是殿下描述的太像了!小时候我贪玩,曾误入村后那片被称为‘断魂崖’的地方,

那悬崖底下常年不见天日,雾气蒙蒙,就开着一片幽蓝色的花海!“我一边说,

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神情。”那花……每逢月圆之夜,花瓣上就会滴落银色的露珠,

像月亮在哭泣一样,所以山里人都叫它‘月泣花’。我亲眼看到,有野兔舔了那露水,

立刻就发了疯似的用头撞石头死了!人要是靠得太近,闻到花香都会头晕昏厥,

险些就回不来了!“我将前世记忆里,一处被朝廷通缉多年的山匪窝点,黑风寨的地形,

完美地嫁接到了这个传说里。那里的确有个废弃的矿洞,阴湿幽深。谢沉听得入了神,

眼中的审视与试探,已然被翻涌的野心和炙热取代。剿匪立功,既能扫清政敌的耳目,

又能借机寻访不老泉,一箭双雕。他怎能不心动?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亲自将我扶起,

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我,声音竟带上了一丝前所未见的温软:“苏晚,

若你能为本宫带路,找到此花,本宫许你一生荣华,再不受任何人欺凌。”我低头,

看着他戴着羊脂玉扳指的手。就是这只手,曾毫不留情地掰开我的嘴,

将冰冷的蛊虫按进我的喉咙。此刻,我感受着他指腹的温度,缓缓抬眼,泪光盈盈,

声音哽咽:“奴家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能……能跟在殿下身边,做什么都愿意。

”他龙心大悦,满意地离去,背影都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直到那抹月白彻底消失在门口,

我才缓缓转身,望向一旁的铜镜。镜中少女眉眼含羞,双颊绯红,一副为爱痴狂的模样。

我缓缓抬手,抹去嘴角那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苏若雪,你以为这辈子还能踩着我的尸骨,

穿上那身凤袍吗?你那位被你视为乘龙快婿的未来夫君,正一步步,

踏入我为他准备的第一座坟场。而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7 赏花宴变次日清晨,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别院门口,谢沉派来的侍女捧着一套精致的衣裙,

恭敬地对我说:“苏姑娘,林尚书府的赏花宴,殿下为您备了帖子。”林尚书府的赏花宴,

是京中贵女们争奇斗艳的名利场。谢沉将我丢进这个漩涡,无非是想看看,

我这条他刚钓上来的鱼,究竟有多少斤两。我没换那身华服,

仍旧穿着自己洗得发白的粗布裙,只在发间簪了一朵从院里掐的白色小野花。甫一进门,

满园的锦缎珠翠便齐刷刷地朝我射来,目光里混着鄙夷与好奇。

我像一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被引至最角落的末席。苏若雪早就在主宾席位上等我了。

她今日打扮得尤为出挑,一支碧绿的翡翠蝶钗斜插在乌发间,随着她的动作流光溢彩。

她看见我,张扬地笑开,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半个园子的人听见:“哟,姐姐也来了?

我还当姐姐这样的身份,只配在山里挖土呢。”满座皆是掩唇的低笑。我低下头,

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怯生生地回道:“能来见见世面,

已是天大的福分……”她眼中的得意更盛,朝身后的陈婆子使了个眼色。

那老虔婆立刻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盒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递给我:“苏大姑娘,

这是我们小姐特地为您求来的’玉颜霜‘,宫里流出来的方子,最是滋养细皮嫩肉。

小姐心善,送您一些,您可别嫌脏。”我双手接过,指尖故意做出微颤的弧度,

像是感激涕零,又像是受宠若惊。盒子一开,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

其中夹杂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苦杏仁味。是血线藤。前世,我曾用它那微弱的毒性,

以毒攻毒,救过一个中了奇毒的宫婢。此物少量涂抹,初时只会让皮肤泛红,看似气血通畅,

一个时辰后,与体汗相融,便会化作剧毒,让皮肤生出溃烂的紫红疹块,状如被血线缠绕,

奇痒刺痛,非特制解药不可愈。她想让我在这满园贵女面前,彻底毁容。好啊,

那就如她所愿。午时开宴,我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地剜出一小块香膏,轻轻点在脸颊上。

一丝微弱的刺痛感传来,但我早已服下克制血线藤的草药汁,脸上只泛起一层自然的薄红,

像是羞涩,又像是山野之人独有的健康气色。邻座的几个贵女见了,

还嗤笑一声:“倒真是个山野丫头,抹了点好东西,脸都红成猴屁股了。”我只是低头,

不发一言。半个时辰后,酒过三巡,苏若雪正在席间翩然献舞,博得满堂喝彩。

她正享受着众人惊艳的目光,动作却猛地一僵,抬手抚向自己的脸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宴会的祥和。8 玉颜霜毒她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

那里竟浮起大片大片的紫红疹块,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至雪白的脖颈!

她尖叫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太医被急召而来,把脉问诊,却查不出任何病因。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我“慌忙”起身,泪眼朦胧,声音都在发抖:“太医!

这……这是不是罕见的风毒?

昨夜……昨夜我好像见妹妹用的也是同款香膏……会不会是药材相冲了?

”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太医立刻取过陈婆子手中的玉颜霜细查,

又闻了闻苏若雪身上的气息,脸色大变:“没错!这玉颜霜里混入了禁忌的辅料,

与酒气相激,便成了毁人容貌的剧毒!”林夫人勃然大怒,

当场命人将抖如筛糠的陈婆子杖责二十,拖了出去。苏若雪被抬回府时,满脸溃烂,

哭嚎不止,曾经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如今比恶鬼还可怖。而我,因“及时提醒”,

被众人夸赞心思聪慧,心地善良。连谢沉派来监视我的暗卫,回报时都说:“殿下,

苏姑娘未曾离席半步,全程温顺胆怯,不曾有任何异动。”夜深人静,我独坐灯下,

将那盒“玉颜霜”放在桌上。我缓缓抬手,用指甲轻轻刮下白日里残留的香膏粉末,

对着烛火,轻轻一吹。青烟袅袅,在空中化作一道稍纵即逝的符印残影。

师父留给我的青玉符上曾刻着一句话:“神女不语,百毒俯首。”这一局,不过是开胃小菜。

窗外树影微动,一抹熟悉的玄衣在月下一闪而过。顾砚,你到底还是比你的主子,

要更敏锐一些。那场闹剧落幕的第三日,顾砚来了。他没有乘马车,而是独自一人,

穿着一身便于行走的劲装,像个进山打猎的富家公子。

可他身上那股子常年浸淫在权谋算计里的阴冷气息,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彼时,

我正缩在草庐的灶台边,慢悠悠地熬着一锅气味古怪的草药。王阿婆不在,

偌大的草庐只有我一人。顾砚的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走到我身后。

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刀,试图将我的脊背寸寸剖开。

我仿佛毫无察觉,直到他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贵女宴上,你早知那香膏有毒。

”不是疑问,是笃定的陈述。9 顾砚试探我熬药的手一顿,像是被吓到了,猛地回头,

满脸惶恐地看着他。灶膛里的火光跳跃,将我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公……公子说笑了。

”我声音发颤,抱着药罐的边缘,指节都捏白了,“我若知道,

怎会……怎会自己也涂在脸上?”“是吗?”他冷哼一声,俯身靠近我,

那张俊雅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可你只涂了右脸,没涂左脸。

”我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片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很满意我的反应,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

下一瞬,我眼中的泪水决堤而出,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因……因为我手抖,

不小心洒了……我没想过会那样……求求您,别告诉殿下,

别赶我走……我只想……我只想留在他身边……”我哭得泣不成声,

从怀里掏出一张被汗浸得皱巴巴的纸条,颤巍巍地递到他面前。那是我昨夜熬了半宿,

让信得过的赵铁匠悄悄送去县衙的举报信。信上,我用一个仰慕苏若雪的村民的口吻,

揭发了她与城中某个富商之子私通款曲,甚至珠胎暗结。我就是要让顾砚看到,

我针对苏若雪,不过是出于一个乡野女子最简单、最愚蠢的嫉妒。顾砚接过纸条,

眯着眼扫了一遍,眼中的杀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了然的轻蔑。他将纸条仔细叠好,

收入袖中,最后看了我一眼:“若你当真只是个贪恋富贵、会耍些小聪明的乡野女子,

那就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直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我才缓缓止住哭泣,面无表情地吹熄了炉火。

我伸手到滚烫的灰烬里,扒拉出半片早已被烧得焦黑的叶脉。那是“假鬼见愁”的根须,

外形与“避瘴草”几乎一模一样,却没有半分驱除瘴气的功效。真正的“避瘴草”,

此刻正安安稳稳地躺在赵铁匠家的铁砧夹层里。谢沉,你若真敢去那断魂崖,没有我的药,

九死一生。可我偏要你活着,活着尝遍我前世所受的锥心之痛,

一步步走进我为你量身定做的死局。10 断魂崖计当晚,王阿婆悄无声息地走进我的房间,

将一枚早已干枯的蓝色花瓣放在我掌心。“断魂崖底寸草不生,所谓月泣花,更是前人妄言。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引他去死地,不怕他察觉后,先杀了你?

”我凝视着那片花瓣,它是我用“梦魇兰”的汁液染出来的,足以以假乱真,

成为引诱谢沉上钩的完美“引泉花”标本。“我不怕他杀我。”我对着烛火,轻声笑了,

“我怕的是,他不来。”我将花瓣小心地封入一个锦囊,

交给深夜来访的赵铁匠:“明日一早,你将此物送到谢沉的行辕,就说是你在山中采药时,

山神托梦所赠的信物。”老铁匠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如注,敲打着屋檐。我立于门畔,望向那片被黑暗吞噬的山林。

顾砚以为我在演戏,可他们谁都不懂——这场戏,从三年前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时,

就已注定只有一个结局。而今晚,我听见体内那一丝沉睡了三年的灵力,终于开始苏醒。

五日后,大军开拔,直扑断魂崖。我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裹在厚重的斗篷里,

跟在谢沉的身侧。指尖,紧紧攥着那包被我用手心温度焐热的、真正的避瘴草。

崖底常年笼罩着肉眼可见的青黑色雾气,隔着老远,

就能闻到一股混合着腐烂草木与毒虫腥臭的怪味。精锐的禁军才踏入崖口不足百步,

便如下饺子般纷纷倒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唯有谢沉,和我,安然无恙。

他因提前服下了我给的“护心丸”,而我,百毒不侵。顾砚的脸色铁青,强忍着头晕目眩,

死死盯着我:“苏姑娘,若此处真有引泉花,为何历代古籍无半点记载?”我没理他,

只是抬起手,指向远处深谷。那里,一片幽蓝色的花海在湿漉漉的雾气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如梦似幻。那是我让赵铁匠连夜种下的“幻光草”,一种只在阴湿之地发光的菌类植物,

外形与我伪造的“月泣花”标本有九分相似。“就在那儿……”我气息虚弱,身子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瘴气吞噬,“矿……矿洞口……我……我小时候为了躲避野兽,

曾逃进去过一次……”谢沉眼中瞬间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一把扶住我摇晃的身体,

声音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苏晚,你总是能在绝境之中,给我带来希望。

”那一刻,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情意几乎要将我溺毙。

我甚至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若我真的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痴心爱慕他的采药女,

该有多好。可惜,没有如果。11 嗜血蝙蝠就在我们靠近矿洞的瞬间,

一声粗野的唿哨撕裂了寂静。“弟兄们,给我上!宰了这帮官兵,活捉那个娘们!

”洞口两侧的岩壁后,涌出数十个手持大刀的山匪,为首的独眼壮汉,

正是官府悬赏已久的通缉犯,马三刀。乱战中,我脚下一滑,“不慎”跌入一处低洼的陷阱,

锋利的石棱瞬间划破我的手腕。鲜血滴落,渗入岩缝。下一秒,

整个矿洞深处传来密集的“悉悉索索”声,成群的嗜血蝙蝠如黑色潮水般汹涌而出,

它们无视所有人,却精准地扑向每一个山匪!这些,是我前世用神女之血驯化的变异种,

只认我的血。凄厉的哀嚎响彻洞穴,谢沉双目赤红,拼死冲到我身边,用身体为我挡开乱箭,

一支利箭深深扎入他的肩头,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死死将我护在身前。

当最后一个匪徒被蝙蝠撕碎倒下,他才喘着粗气,在跳动的火光中凝视着我,

声音沙哑:“苏晚,若没有你,我今日必死无疑。”我靠在他滚烫的怀里,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哽咽着说:“只要您活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将我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在拥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可他看不见,

我藏在他背后的那只手,正缓缓张开,又轻轻合拢。漫天盘旋的蝙蝠瞬间安静下来,

听从我无声的召唤,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黑暗的洞穴深处。这一战,他以为是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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