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斯年呆了呆:“怎么会?我妻子商慕妍是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只见律师把电脑推到他面前:“那是你的前妻,婚姻记录里显示你已经离婚一年了,你的现任妻子是个卖鱼女!”
迟斯年望着屏幕上的字眼,如遭雷劈!
为什么他的婚姻关系写着再婚?
商慕妍和他已于一年前离婚,而离婚当天,他就与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领证再婚了!
在律师奇怪的目光中,迟斯年突然记起。
这个离婚日期,分明就是一年前商慕妍带回阮廷舟的那天。
他呆呆闭上眼,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湿了满脸。
这一年来,无数人在他耳边提醒他要防备商慕妍身边那些献殷勤的男人。
可商慕妍不动心则已,真正爱上一个人,她怎么会舍得让阮廷舟背负哪怕一天骂名?
原来兢兢业业做了五年家庭主夫的自己才是那个男小三,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迟斯年很快让律师找来他“现任妻子”的电话,打算出钱与她解除婚姻关系。
对方却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狮子大开口,嗓音轻盈坦荡:“一年前我的确遭遇窘境,在街边卖过鱼。”
“有个自称是摄影艺术家的男人说想做艺术实验,给了我一百块,借走了我的身份证明去和人领证,原来结婚对象就是你。”
迟斯年静了静,艰难问:“他当时身边有一个女人吗?”
“你说的是商小姐吧,我们领证的事,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对方还提起一些细节。
只有寥寥数言,迟斯年却能想象得出,当时阮廷舟是如何把这当成一个好玩的游戏,兴致勃勃地把他随手配对给街边的卖鱼女。
而商慕妍又是如何的不在乎,她朝夕相处的丈夫将要重新娶谁。
迟斯年握住手机的力气紧了紧,却听对方道:“迟先生,我答应和你解除婚姻关系,不过其实我家人一直以为我是真的已经结婚了,只是老公出了远门。”
“能不能请求迟先生,陪我在家人面前演一段时间戏,我们再离婚……”
不等她说完,迟斯年便道:“我答应。”
女人似乎感激笑了笑,软声承诺:“七天后是我爷爷的寿宴,到时,我来接迟先生一同出席。”
结束通话后,迟斯年吐出一口气。
他先安排好了明天奶奶葬礼的事宜,再去医院做结扎手术。
前几天还帮他检查男科的医生很是吃惊:“你不是说你老婆想尽快要一个孩子吗?怎么突然又打算结扎了?”
迟斯年想起前不久与商慕妍的那一夜,眼眶不由一酸。
结婚五年,她一直不肯怀孕.
直到上次说想要孩子了,他便来到医院做了个男科检查,希望将来生出的宝宝健康无虞。
可现在,孩子的妈妈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爸爸……
还有出生的必要吗?
手机屏幕忽地亮起,迟斯年无意瞥去,看到一条快递收货信息。
他怔愣半秒,很快激起一阵强烈的恶心!
商慕妍竟买了三百盒避孕套!
也许是她填错了收件人,才发给了他,可过去五年里,这种东西向来是由迟斯年采买的。
他和她一个月才一次,雷打不动只用一个,一年都用不完一盒。
就连想让她怀孕的那一晚,也是他迫于岳父母想要外孙的压力才没有用。
可她这样冰冷无欲的女人,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足足买了三百盒!
迟斯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胸膛里的恶心与痛苦绞作一团,忽然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从昏迷中醒来时,医生叹口气告诉他:“你受了不小的刺激,身体受了影响,结扎手术还是先等等吧。”
他一脸苍白望着天花板,双目无神。
此时,手机跳入一条新消息。
竟是商慕妍难得主动找他。
后天回老宅吃饭,你记得把男科检查单带上,爸妈知道我备孕的事很高兴,他们说等你让我成功怀上了,就给迟家的公司追加十倍投资。
迟斯年没有回复。
他躺在病床上,整夜未眠,打算等办完葬礼就搬离他和商慕妍的婚房。
第二天,他强撑着病体,披麻戴孝来到灵堂。
眼前的一幕却让迟斯年睁大双眼,面色煞白。
只见昨天就布置得哀肃庄严的灵堂,此刻却被涂满了大红颜料,现场激烈的摇滚乐配合着头顶耀眼的灯球,赫然变成了一个蹦迪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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