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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背叛你的心

十一月的洛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那一年背叛你的心》是大神“十一月的洛阳”的代表苏晚疏厉承烬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厉承烬发现苏晚疏出轨那暴雨如他站在别墅落地窗看着监控里她和小三裴燃在儿童房接“叫爸”裴燃把五岁的儿子举过头亲子鉴定报告在厉承烬指间捏成碎三个月裴燃的科技公司被做空到破深夜飙车时“意外”坠苏晚疏收到骨灰盒那厉承烬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该去接儿子”儿童房他亲手将裴燃的骨灰倒进乐高桶:“爸爸教你搭新玩”看着苏晚疏彻底疯癫的模厉承烬笑着拨通...

主角:苏晚疏,厉承烬   更新:2025-10-29 04: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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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烬发现苏晚疏出轨那天,暴雨如注。他站在别墅落地窗前,

看着监控里她和小三裴燃在儿童房接吻。“叫爸爸。”裴燃把五岁的儿子举过头顶。

亲子鉴定报告在厉承烬指间捏成碎片。三个月后,裴燃的科技公司被做空到破产,

深夜飙车时“意外”坠崖。苏晚疏收到骨灰盒那天,

厉承烬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该去接儿子了。”儿童房里,

他亲手将裴燃的骨灰倒进乐高桶:“乖,爸爸教你搭新玩具。”看着苏晚疏彻底疯癫的模样,

厉承烬笑着拨通精神病院电话:“我太太需要静养。”第一章窗外的天,黑得跟泼了墨似的。

豆大的雨点疯了似的砸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噼啪作响,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

把外面精心打理的花园彻底吞没。屋里倒是亮堂,水晶吊灯的光冷冰冰地洒下来,

照得昂贵的大理石地面能反出人影,可也驱不散那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厉承烬就站在窗前,像尊没温度的雕像。他个子很高,宽肩窄腰,

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家居服也压不住那股子久居上位的迫人气势。只是此刻,

那张轮廓深刻、向来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下颌角的线条像是用刀硬生生凿出来的。他手里捏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着,

幽幽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屏幕上,是儿童房的监控画面。画面里,

他的妻子苏晚疏,正被一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亲吻。那男人厉承烬认识,裴燃,

苏晚疏大学时的学长,

一个靠做点不入流小生意、在圈子里勉强混个脸熟的所谓“青年才俊”。此刻,

裴燃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占有欲,一只手在苏晚疏纤细的腰肢上不安分地游走。

苏晚疏呢?她微微仰着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整个人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依偎在裴燃怀里。那副情动的模样,

厉承烬已经很久、很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过了。对着他时,她总是温顺的,平静的,

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水,客气得近乎疏离。画面无声,但那种黏腻的、令人作呕的亲密感,

却透过冰冷的屏幕,狠狠扎进厉承烬的眼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

又狠狠撕扯了一下。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瞬间涌上喉咙口,又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他握着平板边缘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几乎要把那坚硬的金属外壳捏变形。就在这时,画面里,裴燃松开了苏晚疏,

脸上挂着一种近乎炫耀的笑容,几步走到房间中央那个巨大的、堆满了各种玩具的爬行垫上。

那里,一个五岁左右、穿着小恐龙睡衣的男孩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搭着积木。

那是厉承烬的儿子,厉嘉珩。裴燃弯下腰,一把将小男孩高高地举了起来,动作亲昵又熟练。

小男孩似乎被吓了一跳,随即咯咯地笑起来,小手挥舞着。裴燃抱着孩子,转向苏晚疏,

嘴唇开合,清晰地说了句什么。厉承烬的瞳孔骤然缩紧,像针尖一样锐利。即使隔着屏幕,

没有声音,他也无比清晰地读懂了那个口型。“叫爸爸。”裴燃说。

小男孩嘉珩似乎有些害羞,扭了扭小身子,

但还是奶声奶气地、清晰地对着裴燃喊了一声:“爸爸!”这一声无声的“爸爸”,

像一道裹挟着万钧之力的惊雷,在厉承烬死寂一片的脑海里轰然炸开!炸得他眼前瞬间发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沉甸甸地坠向深渊。他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骇人的猩红,

翻涌着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所有的侥幸,所有的自欺欺人,

都在这一声“爸爸”里被碾得粉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背对着那扇映照着狂风暴雨的落地窗。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还有窗外雨点疯狂敲打玻璃的噪音。他走到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前,坐下。

动作很稳,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他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一份文件。

文件袋是纯白色的,上面印着本市最权威、也最注重隐私的亲子鉴定中心的LOGO。

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撕开了封口。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他的目光,

像淬了冰的刀子,一行行扫过那些冰冷的专业术语,

最终定格在结论栏那一行加粗的黑体字上:经DNA分析,

排除厉承烬是厉嘉珩的生物学父亲。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窗外是喧嚣的暴雨,

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厉承烬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石像。

只有他捏着那份报告的手指,在无法控制地、细微地颤抖着。

纸张在他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几秒钟后,又或许是几分钟?时间失去了意义。

他猛地收紧了手指!“嘶啦——!”刺耳的撕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份承载着最终判决的亲子鉴定报告,在他指间被狂暴地、狠狠地揉捏、撕扯!

坚硬的纸张边缘割破了他的指腹,渗出细小的血珠,他也浑然不觉。洁白的纸片,

带着殷红的血点,如同被撕碎的蝴蝶翅膀,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脚边昂贵的地毯上。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散落一地的纸屑,投向二楼儿童房紧闭的房门方向。那眼神,

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冰冷的、燃烧着毁灭火焰的荒原。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那是地狱之门开启时,

恶魔露出的森然獠牙。“苏晚疏……”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齿缝间挤出,

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裴燃……”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剧毒的冰凌,

狠狠钉在空气里。“很好。”第二章撕碎的纸屑还散落在脚边,像一场惨白的雪。

厉承烬站起身,踩过那些碎片,走向书房。昂贵的定制皮鞋踏在柔软的地毯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书架,

散发着陈旧纸张和皮革混合的冷冽气息。他径直走到宽大的书桌后,坐下,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像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

他登录了一个极其隐秘的通讯软件,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

“查裴燃。所有。立刻。” 言简意赅的命令发送出去。几乎在信息发出的瞬间,

那边就有了回应,只有一个字:“是。”厉承烬关掉窗口,身体向后,

深深陷入宽大的真皮座椅里。他闭上眼,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监控画面里那刺眼的一幕:苏晚疏依偎在裴燃怀里的温顺,

裴燃抱着嘉珩时那刺眼的亲昵,还有嘉珩那一声无声的“爸爸”……心脏的位置,

像是被钝器反复重击,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里尖锐的痛楚。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的猩红尚未褪去,翻涌着暴戾的痛楚和冰冷的恨意。

他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现在就冲上楼去,亲手掐断那对狗男女的脖子!

他需要冷静。需要绝对的、冰冷的、足以将一切焚毁的冷静。厉承烬霍然起身,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经过客厅时,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二楼的方向,径直走向玄关。“先生,这么晚了,

外面雨大……”管家忠叔有些担忧地迎上来。“备车。”厉承烬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忠叔立刻噤声,不敢再多问一句,迅速安排。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蛰伏的巨兽,无声地滑入雨幕。雨水疯狂地冲刷着车窗,

将窗外的霓虹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厉承烬靠在后座,闭着眼,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司机老陈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

只觉得后座那位平日里就气势迫人的老板,此刻更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

他连呼吸都放轻了。车子没有开回公司,而是驶向了城东一处僻静的私人会所——“云顶”。

这里是厉承烬少数几个能真正放松的地方,也是他处理一些不便在明面上进行的事务的据点。

顶层的专属套房,视野极好,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在暴雨中迷离的轮廓。

厉承烬脱掉被雨水打湿了肩头的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他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性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撞击杯壁的清脆声响中晃动。

他没有喝,只是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映出他模糊而冷硬的侧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是加密通讯软件的消息。一份关于裴燃的详尽资料,

正以惊人的速度被整理、发送过来。厉承烬点开,幽蓝的屏幕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裴燃,燃点科技创始人兼CEO。公司成立五年,主攻智能家居领域,

靠着几轮还算成功的融资和几个不大不小的政府合作项目,在业内勉强站稳了脚跟,

估值一度接近十亿。

况、正在进行的项目、甚至包括裴燃个人的银行流水、房产、车辆、社会关系……事无巨细。

资料的最后,附上了一份燃点科技最新的内部财务分析简报,

上面用醒目的红色标注了几个关键点:现金流紧张,过度依赖单一供应商,

几个核心研发项目严重超支且进展缓慢,为了维持估值和融资,

存在明显的财务粉饰迹象……厉承烬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残酷的算计和即将碾碎猎物的兴奋。

一个徒有其表、根基虚浮的空壳子。一个靠着钻营和运气爬上来,

就敢不知死活地觊觎他厉承烬东西的蠢货。他放下酒杯,

手指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击,拨通了一个标注为“K”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通。“厉先生。”一个低沉、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传来。“目标:燃点科技。

”厉承烬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谈论天气,“我要它在一个月内,从云端跌进泥里,

彻底消失。用最‘干净’的方式。”“明白。”对方没有任何疑问,只有绝对的服从,

“需要启动‘暗河’资金吗?”“启动。杠杆放到最大。”厉承烬的指令清晰而冷酷,

“另外,查裴燃所有的私人债务,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找到债主,告诉他们,

我厉承烬,愿意‘帮’他们一把。”“是。裴燃本人?”厉承烬的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雨夜,

眼底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凝结:“他?先让他好好享受一下,从天堂掉下来的滋味。

别让他死得太容易。”“明白。”电话挂断。房间里恢复了死寂,只有窗外永不停歇的雨声。

厉承烬重新端起那杯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稀释了浓烈的酒液。他仰头,

将杯中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股翻腾的、带着血腥味的剧痛。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调出厉氏集团庞大的资金运作后台。屏幕上跳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数字和图表。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输入一串串复杂的指令,调动着数额惊人的资金流,

如同一个冷静的棋手,开始布下一张无形而致命的巨网。网的中心,是那个叫裴燃的男人,

和他那看似光鲜亮丽、实则不堪一击的科技王国。厉承烬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眼底的寒冰之下,终于燃起一丝近乎残忍的、期待猎物垂死挣扎的兴奋光芒。游戏,开始了。

第三章厉承烬一夜未归。苏晚疏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冰冷平整,没有丝毫睡过的痕迹。

她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随即又被一种隐秘的、混杂着愧疚和不安的情绪填满。她甩甩头,

试图驱散这些烦人的念头。厉承烬工作忙,通宵在公司是常事,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起身,

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一条新买的香奈儿连衣裙,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温婉得体的笑容。

镜中的女人依旧美丽,眉眼间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心虚。下楼时,

儿子嘉珩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保姆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妈妈!”嘉珩看到她,

开心地叫了一声,小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珩珩乖。”苏晚疏走过去,

亲昵地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昨晚在儿童房发生的一切,不去想裴燃抱着嘉珩时那满足的笑容,

更不去想嘉珩那一声声甜甜的“爸爸”。“先生昨晚没回来?”她状似随意地问保姆。

“是的太太,先生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保姆恭敬地回答。苏晚疏“嗯”了一声,

没再多问,坐下来陪着儿子吃早餐,心思却早已飘远。她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置顶的联系人是一个火焰的图标。他昨晚没回来。

她飞快地输入。几乎是立刻,那边就有了回复:想你了。晚上老地方?

苏晚疏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才回复:好。

一丝甜蜜和刺激感冲淡了心底的不安。她收起手机,看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小脸,

默默告诉自己:再等等,等裴燃的公司再上一个台阶,

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她会处理好这一切的。厉承烬能给嘉珩优渥的生活,但裴燃,

才是嘉珩真正的父亲,能给他完整的爱。她不知道的是,

一场针对她情人和她自以为安稳生活的风暴,已经悄然降临。燃点科技,CEO办公室。

裴燃意气风发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CBD。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

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刚刚结束了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与一家国际知名的风投机构谈得相当顺利,

对方对燃点科技最新的智能安防项目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暗示下一轮融资的金额会非常可观。“裴总,好消息!”市场总监一脸兴奋地推门进来,

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智慧家园’那个政府标,我们中了!初步预算八千万!

”裴燃眼睛一亮,猛地转过身:“真的?太好了!”他用力拍了下桌子,

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这个项目他盯了很久,投入了大量资源公关,终于拿下了!

这不仅是八千万的合同,更是巨大的政绩背书,

对后续融资和公司估值有着难以估量的提升作用。“立刻通知下去,今晚庆功宴!

地方随你们挑!”裴燃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他仿佛已经看到燃点科技在他的带领下,

即将跻身一线科技公司的辉煌景象。苏晚疏,

还有他们的儿子嘉珩……他离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未来,又近了一大步!然而,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办公室的门又被急促地敲响了。这次进来的是他的财务总监,

脸色却是一片煞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冷汗。“裴……裴总!出事了!

”财务总监的声音都在发抖。“慌什么?天塌不下来!”裴燃皱眉,不满地呵斥道,

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刚……刚接到银行电话!我们最大的那笔短期过桥贷款,五千万!

对方……对方突然通知,要求我们三天内全额归还!否则就要启动资产冻结程序!

”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什么?!”裴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刚才的狂喜被冻得粉碎,“三天?怎么可能!

合同上明明还有三个月才到期!他们凭什么提前抽贷?!

”“对方……对方说我们违反了补充协议里的风险条款,具体……具体也没说清楚,

态度非常强硬!”财务总监急得团团转,“裴总,

我们账上……账上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啊!

大部分钱都压在‘智慧家园’的前期投入和几个研发项目上了!

”裴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五千万!三天!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电话,手指颤抖着拨通那家银行负责人的私人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方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冷漠:“裴总?哦,关于贵公司贷款的事,

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贵公司近期经营状况存在重大不确定性,我们评估风险过高,

提前收回贷款是符合合同约定的。请尽快筹措资金吧。”“王行长!我们合作这么久,

燃点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吗?我们刚中了‘智慧家园’的大标!前景一片大好!

您不能这样……”裴燃急声辩解,语气近乎哀求。“裴总,”对方打断他,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生意归生意。中标是好事,但钱没到账之前,

都是空头支票。况且……贵公司是不是真的‘一片大好’,恐怕您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爱莫能助。” 说完,不等裴燃再开口,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断了。

“嘟…嘟…嘟…” 忙音像冰冷的锥子,一下下扎在裴燃的耳膜上。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老板椅上,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这绝不是偶然!是谁?

是谁在背后搞他?还没等他想明白,桌上的内线电话又疯狂地响了起来,一个接一个,

像是催命的符咒。“裴总!不好了!我们最大的代工厂刚刚通知,说原材料供应出了问题,

我们下个月要交付的那批智能音箱订单,他们无法按时生产了!”“裴总!刚接到消息,

‘智创未来’那家风投……他们……他们突然通知,暂停对我们B+轮融资的尽调!

说收到了关于我们财务状况的匿名举报,需要重新评估风险!”“裴总!

技术部核心团队的三个人,刚刚集体提交了辞职报告!连交接都不肯做,直接走了!

”坏消息如同雪崩般接踵而至,每一个都足以让燃点科技伤筋动骨,

而它们却在同一时间爆发了!裴燃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浑身冰冷。办公室外,

员工们似乎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原本因为中标而喜气洋洋的气氛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恐慌和窃窃私语。完了。这两个字像沉重的铅块,

狠狠砸在他的心头。他苦心经营了五年,眼看就要攀上顶峰的公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在他面前分崩离析!是谁?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调动如此庞大的资源,精准地掐断他所有的命脉?一个名字,带着刻骨的寒意,

猛地浮现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厉承烬!难道……他知道了?裴燃的心脏猛地一缩,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不,不可能!他和苏晚疏一直很小心!

厉承烬那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人,怎么会注意到他这种“小角色”?可除了厉承烬,

还有谁?还有谁能有如此雷霆手段?冷汗,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衬衫后背。他抓起手机,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疯狂地拨打苏晚疏的号码。“晚疏!晚疏!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他对着无人接听的忙音,绝望地低吼着,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

第四章苏晚疏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屏幕上跳动着“阿燃”的名字。

她正坐在市中心一家顶级美容院的VIP室里,享受着舒缓的香薰SPA,

试图驱散连日来的心慌意乱。看到裴燃的来电,她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静音。

昨晚在老地方和裴燃的幽会,并没有带来预期的甜蜜和放松。裴燃似乎心事重重,

甚至有些急躁,反复追问她厉承烬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还说了些公司遇到麻烦的只言片语。

苏晚疏被他问得心烦意乱,隐隐的不安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她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空间,

暂时不去想这些烦心事。直到做完SPA,神清气爽地走出美容院,坐进自己那辆保时捷里,

她才重新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裴燃,

还有十几条未读信息。晚疏!接电话!出大事了!公司完了!有人在搞我!

我怀疑是厉承烬!他可能知道了!回电话!求你了!快回电话!最后一条信息,

字里行间透着濒临崩溃的绝望。苏晚疏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握着方向盘的手心瞬间沁满了冷汗。

厉承烬……知道了?他知道了什么?是猜疑,还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颤抖着手指,回拨了裴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裴燃嘶哑绝望的声音像破锣一样冲了出来:“晚疏!

你终于接电话了!完了!全完了!银行抽贷!供应商断货!风投撤资!核心团队跳槽!

有人在往死里整我!一定是厉承烬!他肯定知道了我们的事!还有嘉珩……”“闭嘴!

”苏晚疏厉声打断他,心脏狂跳,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你在胡说什么!不可能!

他怎么会知道?你冷静点!”“冷静?我怎么冷静!”裴燃在电话那头失控地咆哮,

“我的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我背了那么多债!厉承烬不会放过我的!晚疏,你得帮我!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去求求他!看在嘉珩的份上……”“你疯了!

”苏晚疏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声音都在发抖,“我去求他?那不是不打自招吗?裴燃,

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现在立刻想办法稳住公司!钱……钱的问题,我想办法!

我……我还有些私房钱和首饰……”“你那点钱顶个屁用!”裴燃绝望地吼道,“五千万!

三天!我上哪去弄五千万!晚疏,我们跑吧!带着嘉珩,我们离开这里!

去一个厉承烬找不到的地方!”“跑?”苏晚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声音里充满了荒谬和恐惧,“带着嘉珩跑?厉承烬是什么人?你以为我们能跑到哪里去?

裴燃,你清醒一点!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你扛住!只要公司不倒,只要还有希望……”“希望?

哪还有希望!”裴燃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疯狂,“厉承烬这是要我的命!

晚疏,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完了!你帮帮我,最后一次!你……你去找他,试探一下!

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求你了!”电话那头传来裴燃语无伦次的哀求,

甚至夹杂着压抑的呜咽。苏晚疏靠在驾驶座上,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窗外阳光明媚,

车水马龙,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厉承烬那张冷峻的、毫无表情的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直地看到她肮脏的内心。她该怎么办?

裴燃完了,她会不会也跟着一起完蛋?嘉珩……她的嘉珩怎么办?巨大的恐慌和绝望,

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厉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厉承烬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面前是几块巨大的显示屏,

上面跳动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厉氏旗下各大产业的运营简报,

以及……一个被特意放大的窗口,里面清晰地显示着燃点科技那断崖式下跌的股价曲线图。

那根代表着毁灭的绿色线条,还在义无反顾地向下俯冲,每一次微小的跳动,

都意味着裴燃的财富和心血在以惊人的速度蒸发。助理林默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老板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刺骨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愉悦。那不是开心,

更像是一种……凌迟猎物时,欣赏对方垂死挣扎的残忍快意。“厉总,

银行那边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提前收贷了。燃点最大的供应商‘宏达精密’,

也以‘不可抗力’为由,单方面终止了合同,并索赔巨额违约金。

‘智创未来’风投暂停尽调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市场反应很剧烈。”林默小心翼翼地汇报着,

声音平稳,但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他全程参与了这场针对燃点科技的围剿,

深知其手段之精准狠辣,完全是不留任何活路的绝杀。“嗯。”厉承烬淡淡地应了一声,

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根不断下探的绿色线条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发出规律的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像极了倒计时的钟摆。“裴燃私人方面,

”林默继续汇报,声音压得更低,“我们查到他去年为了填补公司窟窿,

通过地下钱庄借了一笔两千万的高利贷,利滚利,现在连本带息已经滚到**千万了。

债主是城西的‘疤脸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已经按您的吩咐,

把裴燃现在走投无路、即将破产的消息,以及他名下那套抵押给银行的别墅地址,

‘无意中’透露给疤脸强的人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厉承烬的嘴角,

终于勾起一丝清晰可见的、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充满了残酷的兴味。“很好。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让他好好享受一下,

被自己亲手挖的坑,活埋的滋味。”就在这时,厉承烬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但厉承烬只看了一眼,眼底的冰寒瞬间凝结成最锋利的刀锋。

是苏晚疏。他盯着那跳动的名字,足足看了十几秒,直到铃声快要自动挂断,

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喂。”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仿佛只是在接一个无关紧要的工作电话。电话那头,

苏晚疏的声音带着极力掩饰却依旧能听出的颤抖和紧张:“承……承烬?你在公司吗?

我……我炖了点汤,想给你送过去。你……昨晚没回来,是不是太累了?

”厉承烬无声地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炖汤?真是拙劣的借口。

看来裴燃那个废物,已经走投无路,把主意打到他这里,让苏晚疏来试探了?他身体向后,

慵懒地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目光扫过屏幕上燃点科技那惨不忍睹的股价图,

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易察觉的疲惫:“嗯,在公司。最近是有点忙,

几个项目到了关键期。”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对了,你那个学长裴燃的公司,

燃点科技,听说最近股价跌得很厉害?好像遇到大麻烦了?”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厉承烬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苏晚疏骤然变得粗重和慌乱的呼吸声。“啊?是……是吗?

”苏晚疏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慌乱,

“我……我不太清楚这些生意上的事……他……他公司怎么了?”“哦,没什么。

”厉承烬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眼底的寒冰却越来越厚,“就是听说资金链好像断了,

快撑不住了。商场如战场,起起落落很正常。怎么,你关心他?”最后一句,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探究。“没!没有!”苏晚疏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尖声否认,

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拔高,显得异常刺耳,“我……我怎么会关心他!

只是……只是以前认识而已……承烬,你……你别太累了,

汤……汤我晚点让司机给你送过去吧?”“不用麻烦了。”厉承烬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晚上我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可能很晚。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说完,不等苏晚疏再开口,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

厉承烬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也消失殆尽,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嘲讽。

试探?关心?他随手将手机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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