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他们

网红前妻许昭昭，联合她的闺蜜孟瑶，在网上发布了一条视频。《嫁给软饭男的三年，

我终于解脱了》。视频里，我成了游手好闲、靠女人养的废物。一夜之间，

我被全网人肉、唾骂，被p成各种表情包。许昭昭在直播间哭诉：“姐妹们，千万别恋爱脑，

别被男人的脸骗了！”闺蜜孟瑶在一旁帮腔：“昭昭就是太善良了，这种垃圾就该被曝光！

”她们靠着踩我，流量暴涨，赚得盆满钵满。直到，

一场国际艺术大展公布了神秘主理人“青山”的身份。那个人，是我。

许昭昭疯了一样冲到我的工作室，却被孟瑶拦在门外。孟瑶对着镜头，

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昭昭，别闹了，我追了‘青山’大神这么多年，我们才是真爱。

”镜头下，许昭昭看着我，再看看她曾经最好的闺蜜，彻底崩溃。

正文第1章 软饭男的真相手机震动的频率，像是濒死的心跳。

我坐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最后一件行李，一个半人高的画箱，立在墙角。屏幕上，

是我前妻许昭昭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她是我们这座城市小有名气的网红，粉丝百万。而此刻，

她正对着镜头，开启了一场针对我的公开处刑。视频标题鲜红刺眼：《嫁给软饭男的三年，

我终于解脱了》。“姐妹们，我终于离婚了。”许昭昭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声音哽咽，

我见犹怜。“这三年，我真的受够了。我拼命直播，每天熬到凌晨，赚钱养家。可他呢？

”她顿了顿，镜头外传来递纸巾的悉索声，是她的闺蜜孟瑶。

孟瑶的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愤怒：“昭昭你别说了，说出来我都替你恶心！

有的男人就是废物，自己没本事，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当吸血鬼！

”许昭昭哭得更凶了：“他每天就知道在那个破画室里浪费颜料，画那些一文不值的东西。

我让他出去找个正经工作，他说那是他的梦想！”“梦想？他的梦想就是花你的钱吗？

”孟瑶对着镜头，义愤填膺，“昭昭就是太善良了，还给他租画室！这种垃圾就该被曝光，

省得再去祸害别的女孩！”弹幕疯了一样滚动。“我靠，现实版樊胜美她哥啊？

”“姐姐快跑！这种软饭男留着过年吗？”“吐了，最看不起这种男人，画画？画个屁！

”“人肉他！姐妹们，把这个废物给我揪出来！”一夜之间，我的名字，顾岩，

成了“软饭男”的代名词。我的电话被打爆，全是陌生号码的辱骂。我的微信好友申请列表，

99+条全是来骂我“怎么不去死”的。我的照片，被P成了各种跪着要饭的表情包，

在所有本地群聊里疯狂传播。公司老板给我打了电话，语气很为难：“小顾，

你……先别来上班了，影响不好。”房东阿姨直接上门，

把我的东西扔了出来：“我这不租给没脸没皮的人！晦气！”我看着手机上，

许昭昭的直播间人数突破了五十万。她哭诉着我们的“过往”，每一句都经过精心编排。

“我过生日，他送我的礼物，是他自己画的一幅画。姐妹们，你们懂吗？一幅画！

我想要的是包！是车！”“他连给我妈买件金首饰的钱都拿不出来，我妈说我嫁了个废物，

我以前还替他说话，现在想想，我真是个傻子！”孟瑶在一旁帮腔：“昭昭，别哭了，

为了这种人不值得。现在好了，离开他，你的事业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姐妹们，支持昭昭的，

咱们把礼物走一波！”屏幕上，跑车和火箭的特效从未停止。她们靠着踩碎我的尊严，

赚得盆满钵满。我关掉手机，世界瞬间安静。胸口闷得发疼，像是被巨石死死压住。

三年的婚姻，原来在我这里是付出，在她那里，却是扶贫。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亮起，

是一条陌生短信。“顾先生，‘启示’系列的所有作品都已安全运抵展馆，请您放心。

明日布展，期待您莅临指导。”我删掉短信，走到墙角的画箱前，

轻轻抚摸着上面深刻的刀痕。那是我和许昭昭吵架时，她用水果刀划的。她说：“顾岩，

你这些破画，连同你的梦想，都只配待在垃圾堆里。”第2章 梦想与背叛我认识许昭昭，

是在大学的艺术节。那时她还不是网红，只是一个喜欢在校园论坛分享穿搭的漂亮女孩。

而我，是美术系那个除了画画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们的开始，俗套得像一部青春电影。

她在画展上，对着我那幅名为《光》的画，站了很久。画上是一个在黑暗巷口里，

追逐一缕阳光的女孩。她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你画得真好，我能认识你吗？

”后来我才知道，她以为我是某个知名教授的儿子。在一起后，

我包揽了她所有的“幕后工作”。她想做穿搭博主，我为她设计每一套衣服的配色和场景。

她视频的脚本、分镜、拍摄角度，甚至每一帧画面的构图，都出自我的手。我的专业，

成了她通往流量巅峰的垫脚石。而我，心甘情愿。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是两个人为了共同的未来一起努力。毕业后，我们结了婚。我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找了一份普通的设计工作，用我全部的积蓄和工资，支持她做全职网红。

她对着镜头笑靥如花，我在镜头后汗流浃背。她粉丝破十万那天，高兴地抱着我转圈。

“老公！你太棒了！我的视频数据比孟瑶都好！她都快嫉妒死我了！”那时的孟瑶，

还是她身后的小跟班，会怯生生地叫我一声“岩哥”。我笑着刮她的鼻子：“是你自己优秀。

”她却说：“不，是你成就了我。顾岩，等我成了大网红，赚大钱，我就养你！

让你天天画画，画到老！”我当时真的信了。所以我把自己所有的艺术才华，

都倾注在了她的事业和我的画里。我给她画过一幅肖像，取名《我的昭昭》。画里的她，

眼神清澈，笑容干净，是我最初爱上的模样。她收到画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抱着我说要把它当成传家宝。可后来，她粉丝越来越多，賺的钱也越来越多。

她开始嫌弃我那份“死工资”，嫌弃我满身的颜料味。“顾岩，你能不能别画你那些破画了？

有这个时间，多帮我想想视频创意行不行？”“我跟你那些富二代朋友出去，

人家问我老公是干嘛的，我怎么说？说你是个画画的？多丢人！

”“孟瑶的男朋友又给她买了个爱马仕，你呢？你除了会画画，还会干什么？

”争吵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发现挂在墙上的《我的昭昭》不见了。

我疯了一样找，最后在楼下的垃圾桶里，看到了被利器划破的画布。那天，

我们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顾岩你就是个废物！

你画的东西跟垃圾有什么区别？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回忆的潮水退去，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手机屏幕上，是孟瑶刚刚发布的一条新动态，

配图是她和许昭昭亲密地挽着手，身后是新买的跑车。

文案写着：“恭喜我的宝贝昭昭脱离苦海，开启新生！有些垃圾，就该被好好分类！

”下面一条评论被她置顶了。一个粉丝问：“瑶瑶，昭昭的前夫真的那么不堪吗？

”孟瑶回复：“不堪？何止是不堪，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哦不对，

说他是石头都抬举他了，他连给昭昭提鞋都不配。

”第3章 网络暴力的深渊网络暴力发酵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第二天一早，我推开门，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门口被泼满了红油漆，挂着一个用烂菜叶和鸡蛋壳做成的花圈，

中间贴着我的黑白照片。油漆上用白色字体写着几个大字：“软饭男，滚出去！

”邻居们探头探脑，对着我指指点点。“就是他，网上那个。”“看着人模狗样的，

没想到是这种人。”“真给我们小区丢脸，快让他搬走吧！”我默默地清理着门口的狼藉，

那些鄙夷的目光，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我去了附近一家常去的咖啡馆，

想找个地方安静待一会儿。刚坐下，一个年轻女孩就端着一杯咖啡朝我走来。

我以为她是服务员，抬头想说声谢谢。“哗啦——”滚烫的咖啡从我的头顶淋下，

褐色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脸颊流淌，狼狈不堪。

女孩脸上是报复的快意：“你就是那个骗昭昭姐的渣男顾岩吧？我替所有姐妹教训你！人渣！

”咖啡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惊愕，鄙夷，幸灾乐셔。我没有说话，

只是拿起纸巾，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女孩的同伴在旁边用手机录着像，

激动地喊着：“姐妹们！看见没！现场抓到软饭男！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站起身，

准备离开。那个女孩却不依不饶地拦住我：“怎么？想跑？做了亏心事就想跑？

你这种社会的蛀虫，就不该活在世上！”我看着她，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

满脸的胶原蛋白，眼神里却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恶毒。这是许昭昭的“好姐妹”。

是她直播间里，为她摇旗呐喊，为她冲锋陷阵的“家人”。我绕开她，走出了咖啡馆。

身后传来她们得意的笑声。晚上，许昭昭又开播了。她换上了一件昂贵的晚礼服，妆容精致，

背景是本市最高档的西餐厅。她和孟瑶正对着镜头，优雅地切着牛排。“姐妹们，

今天我请瑶瑶吃饭，感谢她这几天一直陪着我，帮我走出阴影。”许昭昭举起红酒杯。

孟瑶笑着和她碰杯：“傻瓜，我们是闺蜜嘛。再说，帮你教训那种垃圾，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弹幕里一片“神仙闺蜜”的赞美。有人问：“昭昭，那个渣男现在怎么样了？

”许昭昭放下酒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和善良：“唉，姐妹们，我们别提他了，

怪晦气的。虽然他对我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吧。

”孟瑶立刻接话：“你就是太心软了！对那种人，就不能给他留一点脸面！我今天还听说，

他被人当街泼咖啡了呢！真是大快人心！”“干得漂亮！”“就该这么对他！

”“姐妹们太给力了！”弹幕再次狂欢。许昭昭看着滚动的评论，嘴上说着“别这样”，

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她们在庆祝我的社会性死亡。我关掉直播，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封来自国外的邮件，全英文。

formal invitation attached.”亲爱的顾岩先生青山，

卢浮宫博物馆荣幸地确认您明年春季的个展档期。我们审阅了您的《重生》系列提案，

委员会一致表示印象深刻。我们相信这将是当代艺术界一次里程碑式的事件。

正式邀请函请见附件。我盯着附件里那份烫金的、印着卢浮宫徽章的邀请函，

久久没有动作。第4章 离婚的终离婚协议的最后一份文件，需要我们当面签字。

许昭昭把地点约在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咖啡厅。她算准了这里人多，想让我的难堪，

被更多人看见。我到的时候，她和孟瑶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精致的下午茶。

见我走近，孟瑶立刻夸张地捏住了鼻子。“哎呀，什么味儿啊？昭昭，你闻到了吗？

一股垃圾堆的酸臭味。”许昭昭没有看我，慢条斯理地用小勺搅动着咖啡，

语气淡漠：“可能是哪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跑进来了吧。”周围几桌的客人闻声看来，

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探究。我径直走到她们对面坐下。

许昭昭这才抬眼，将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像是打发乞丐。“签字吧，顾岩。

”她的声音里满是居高临下的施舍，“我们夫妻一场，我也不让你净身出户。

这三年你住我家的房租、水电、还有你画画浪费的钱，我就不跟你算了。签了字，我们两清。

”孟瑶在一旁嗤笑出声：“昭昭你真是菩萨心肠！要我说，就该让他把吃你的、用你的，

全都吐出来！一个大男人，靠老婆养了三年，还有脸出门，真是佩服你的脸皮厚度。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唱念做打，拿起笔，翻到最后一页，在“顾岩”两个字后面，

签下了我的名字。我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许昭昭似乎有些意外，

她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苦苦哀求，或者至少会为自己辩解几句。见我准备起身离开，

她忽然开口，声音尖锐起来。“等等。”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仿佛我平静的反应刺伤了她的骄傲。“顾岩，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后悔过？”她问。我看着她，这张我曾爱入骨髓的脸，

此刻却无比陌生。“后悔什么？”我问。“后悔你为了那些一文不值的破画，放弃了对我好！

如果你当初肯听我的，找份正经工作，我们至于走到今天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吸引了整个咖啡厅的注意。孟瑶立刻拿出手机，对准了我，

显然是想记录下我“恼羞成怒”或者“痛哭流涕”的画面。“昭昭，别跟这种废物多说了。

他这辈子就这样了，烂泥扶不上墙。”孟瑶轻蔑地扫了我一眼，“你看他身上这件衣服，

还是去年你给他买的吧？估计他现在连杯咖啡都买不起了。”许昭昭盯着我，

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凌迟。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你知道吗，顾岩。

你送我的那幅画，我早就扔了。我把它卖给了收废品的，换了五块钱。”她顿了顿，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所有的画，你所谓的梦想，在我眼里，连五块钱都不值。

你这辈子，也就只配活在阴沟里，永远别想有什么出头之日。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瞬间的窒息后，是彻底的麻木。我看着她，

再看看旁边一脸得意的孟瑶。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中，

一步步走出了咖啡厅。身后，许昭昭的手机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那是各大新闻APP的头条推送。孟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重生’公布神秘主理人‘青山’身份……”她不屑地撇撇嘴：“又是什么故弄玄虚的艺术家。

”许昭昭却在听到“青山”两个字时，身体猛地一僵。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反反复复，听了很久很久。第5章 青山的崛起“青山”这个名字，

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席卷了所有社交媒体的热搜榜。他是谁？

他是近年来国际艺术市场上最神秘、最炙手可热的东方艺术家。他的作品，一画难求，

屡次在苏富比、佳士得拍卖会上创下天价记录。他从不露面，从不接受采访，只用作品说话。

艺术圈内，人人都尊称他一声“青山先生”。而这次，

他不仅要担任“重生”国际艺术大展的主理人，更要首次公开自己的身份。这个消息，

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许昭昭和孟瑶的直播间里，也被这个话题刷了屏。“昭昭，瑶瑶，

你们知道‘青山’吗？听说他今天要露面了！”“啊啊啊啊我的男神！

我一定要看到他长什么样！”孟瑶立刻调整了坐姿，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矜持又优雅的微笑。

“青山先生啊，我当然知道。不瞒大家说，我一直都是他最忠实的粉丝。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炫耀，“他的每一幅作品，我都研究过。那种对色彩和光影的极致掌控，

那种深邃的哲学思考，真的太令人着迷了。”她表现得自己像个资深艺术评论家。

“我追了‘青山’大神这么多年，他就像我的精神导师。我早就说过，优秀的男人，